皇后把玩着手指上的镶宝石双层花蝶鎏金银护甲,红唇烈焰,笑得十分温婉:“玲珑,你去禀报了皇上,德妃不服管教藐视宫规以下犯上,本宫要按照宫规来处置于她。”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她已经不再是从前在王府的那个薛邦媛了,一开始的时候,她有过一个孩子,结果被人陷害小产,从那时起,薛邦媛已经死了。
如今坐在这凤位之上的不过只是一个躯壳,一个为了家族而强忍下去的躯壳,虽然她还有一个大皇子,也是嫡长子,但她还是心如死灰。
杜蘅见皇后如此亦不由得眉心一跳,这样的皇后看上去还真是让人心惊胆战,看以后还有谁敢不敬重皇后。
瑶彰夫人看上去完全是幸灾乐祸且带着看戏的表情,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总之凡是瑶彰夫人一党的都是幸灾乐祸的。容贵妃脸上倒没多大情绪,冷冷清清,只淡淡品着茶。
德妃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她脸色苍白紧紧握着手中的茶盏,仿佛要把茶盏给生生捏碎。
“好了,安请到这里本宫也是累得慌,就这样吧,都散了。”皇后有些漫不经心地打了一个哈欠,扶着贴身宫女玲珑的手款款地走了。
众嫔妃们也立即起身行礼道:“臣妾等恭送皇后娘娘。”
待皇后走了之后,瑶彰夫人立即对德妃冷嘲热讽了起来:“哎呀呀,你说这皇后娘娘今儿个是吃了什么火药脾气这样大。”
瑶彰夫人顿了顿,又道:“德妃娘娘你的父亲乃当朝正一品太师,而皇后娘娘的父亲只不过是从一品太子太傅,如此说来,皇后她莫不是见不得德妃娘娘好?”
“怎么,那皇后刚刚才说完以下犯上的宫规,瑶彰夫人却已经忘记了么?”德妃气场很是强大,她狠狠地剜了瑶彰夫人一眼,冷笑道:“皇后和本宫又岂是你一个正二品夫人可以随意议论的?”
“德妃娘娘说的哪里话?”瑶彰夫人轻笑:“臣妾也只不过是实话实话罢了。”
杜蘅懒得再听她们胡搅蛮缠下去,忙扶着木兰的手出去了,坐上轿辇准备回同心殿的时候,一道柔美的女声叫住了她:“甯妹妹,且慢。”
杜蘅回头去看,发现是同样乘着轿辇的萱贵嫔陈柔嘉正温然地看着自己。萱贵嫔这个人生得很清纯,看上去温温柔柔的样子,她也是从王府出来的老人了,没有子嗣。
“嫔妾参见贵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杜蘅连忙给萱贵嫔行了一个礼。
“妹妹不必如此多礼。”萱贵嫔莞尔一笑,道:“本宫听闻妹妹才貌双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宫也是个爱下棋的,不知妹妹有没有这个雅兴来本宫的流云殿一聚呢?”
杜蘅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她又朝萱贵嫔行了一礼,声音清脆娇媚:“能和娘娘一同下棋乃嫔妾的福份,只要娘娘不嫌弃,嫔妾随时奉陪。”
见她如此,萱贵嫔也笑了:“妹妹还真是个爽快之人,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妹妹这便跟着本宫前去,如何?”
“那嫔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杜蘅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