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
“恩,没错,喂狗的包子。”秦宁笑的如此温暖,但在我眼里构成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喂狗的包子?!”戚君听到这儿面色一抽,直接把他从听得津津有味的故事里抽出来。
“戚君大人莫急,可否听棠梨讲完。”
“你继续。”
咳咳,棠梨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道,“那天是凌霄与秦宁第一次见面……。”
秦宁与我说那天她本是准备拿着一个肉包子去喂屋外的流浪狗,却看见屋外一人一狗并排坐,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狗还是昨日的狗,少年却是今日的少年。
少年面黄肌瘦,似是饿了很长时日,手也像是只包了一层皮,秦宁看着可怜,便把包子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少年,一半给了狗子。
少年看见包子后狼吞虎咽起来,吃完后摸摸肚子,还是扁扁的,可怜的眼神望向秦宁,似乎在问还有吃的吗?
秦宁正好想起近来自己胃口不大好,总是剩着饭,倒掉也可惜,况且多数菜没被自己糟蹋过,给这少年吃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乎,让少年悄悄进屋来,关上门,让他扫光桌子上的一桌饭菜。少年也不嫌弃,直接用手抓起饭菜就往嘴里送,边吃还边赞不绝口道“好吃,比我吃的任何一顿饭都好吃。”
秦宁笑了,她细细打量着这个少年,身子骨除了有些瘦还算是健壮,不如就把他留在府中做事,顺便还可以每日帮她处理饭菜,既给他活路,又处理了食物,岂不两全?
戚君扶了扶额,仰天长叹,“从来没人这般对我,从来没人敢把吃剩的饭菜给我。”
棠梨溺了眼戚君,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说道:“自此那少年便成了秦府的一位下人,不过秦二小姐觉得总让别人吃剩饭总是有些不好,遂良心发现,便时常邀着少年一同用饭。”
少年受宠若惊,他出身卑微,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见状,即刻下跪谢恩。
这一跪,秦府少了一个下人,秦二小姐则多了一个朋友。
少年名为凌霄,自小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流浪至此,每日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饿得实在不行时,与狗抢食也是常事。
“难怪我说小黄近几日有些饿瘦,原来是你把它的包子抢了去。”秦宁用手给了凌霄一个爆栗,凌霄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头。
那一笑,虽憨中带傻,却也是像一道曙光照进了秦宁的心房,毕竟许久没人像少年这般笑的如此天真了。
听到这儿,戚君已是闭眼沉思,不停的用手捏着晴明穴,倒是九玄忍不住调侃起来“好友,殊不知你自下凡后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吾还真想不出你憨厚时是什模样,只怪当时吾与你初交你已是那手拿利器,寒气逼人的冷面公子了。”九玄最后这一句倒是提点了我,憨厚老实与后来的冷若冰霜,这期间发生了何事?听起来这一前一后,凌霄判若两人。
日子久了,一颗名为情爱的种子已经在内心深处生根发芽,只是那时他们两都正值年少,对情爱之事也懵懵懂懂,更多的则是抱着怀疑试探的情愫,隔着层窗户谁也不捅破。
就算没捅破,秦宁对他也是极为信任的,于是她告诉了凌霄一个秘密,关于她的秘密。
秦宁告诉凌霄她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光鲜华丽,其实她与她的弟弟过的并不好,自从她娘失宠后,她与她弟自然也不受待见,娘亲抑郁而终,留下她们姐弟相依为命。再加上大娘与她儿女的欺压,更是活的卑微压抑。
直到有一天,她弟弟吃了下人送来的食物后,呕吐不止,腹部剧痛,差点昏死过去,她被吓得面无血色,去外面寻遍了整个城的大夫来给她弟弟医治,这才有了好转。
大夫告诉她,秦安是食物中毒,以后务必注意饮食,她谢过大夫后,私下调查才发现弟弟的饭中是被人刻意下了毒,不用想也知是谁,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还是爬到大娘房顶上揭瓦,果不其然听到这一幕。
“算秦安那小子命大,亏她有个好姐姐,让那小兔崽子捡回一条命。”这声音确认无误,是她大娘,平日虽各自看不对眼,明面上吃点亏也就罢了,没想到她心肠如此歹毒,竟要至她弟弟于死地!
“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本来爹生一个秦宁也就罢了,等长大后随意许个人家也碍不着咱们什么事,只是这三弟……,虽说如今还年幼,也不受爹待见,不过长大可就难说了,这养虎为患的事情咱们可做不得,需得斩草除根才行。”秦天佑也就是秦宁的大哥阴狠的眸子里画过一道狠毒的光芒,慎的屋顶上的秦宁一个寒颤,险先没掉下去。
她听了这两人的对话,心里一寒,若是再不想出对策,弟弟怕真是要惨遭毒手了,她必须要保护好弟弟,想个万全之策。
“我为了保护我弟弟的安全,每次送与我弟弟的饭菜,我都先试吃,确认无毒后才与弟弟送去,但难保她们不会用其他的方法来害我弟弟,所以,凌霄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我的命是你给你,我会竭尽所能完成你的要求。”凌霄义不容辞道。
“别说什么给不给命的,只要你保护好我弟弟,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即可,而且我,我也不希望你有事。”秦宁说完脸一红,像说漏了什么心思似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