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黄沙,同门兄弟的尸体冲击着他的视觉;四周撕杀的惨叫声,不停的谩骂声麻木了他的听觉;手中冰冷的白龙剑封冻了他的触觉;刺鼻的血腥味掩盖了他的嗅觉。
黑色长靴轻轻落在被雪染成黑色的土地上。面具下清冷的双眸不带一丝感情,就像一个被操控的傀儡,空洞、麻木。
“玉临川,你背叛师门,伤我子弟,坠入魔道,你!该杀!”
躺在床上的玉临川猛睁开眼,皱起清秀的眉毛。“噗,咳咳。”他趴在床边,低低喘息着,紧紧抓住床沿的手不住颤抖。清冷的双眸愣愣的看着地上黑色的血痕。怎么回事,最近寒流越来越压制不住了,近几日总会梦到三年前的场景。玉临川心想着便缓缓坐了起来,用内里强行压制着寒毒。
半个时辰后,玉临川睁开眼,看着地上的血痕烦躁的拿起身旁的衣服扔在上面。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又暗骂了自己一句。
血是最难洗的,更何况自己的衣服本就不多。
他走下床,在衣柜里拿出一件已经洗得发灰的蓝色长衫穿在身上,将那件沾着血迹的衣服扔进衣柜。
其实,临川一直很喜欢白色。第一次遇到焱月时,他是一袭黑衣。自那以后,他更喜白色。因为在他看来,黑白是世界上最般配的颜色。太极的一黑一白,眼睛的一黑一白,昼夜的一黑一白……
可是,后来突然有天,焱月说他最讨厌白色。从那之后,与临川再也没有穿过白衣。
他的衣服一直就那么几件,尽管那衣服已经被洗的发灰,他也不在意,因为那是在最快乐的日子里,焱月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