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三年之约

半山腰上，烈火和厚土二旗已经与朝廷大军发生了激斗，明教教众仗着优先占领险要地势之利，抵抗住了五倍于己方的大军。但怎料敌军源源不断的从山下驰援，守方的劣势原来越大。突然喊杀声阵阵，张无忌带领一帮各门派高手从元军肋部直插，带领二旗的铁冠道人和布袋和尚见势，也率领教众从山上借势反扑。

张无忌一马当先，后面跟着逍遥二仙，周芷若，空闻，俞莲舟等绝顶高手，这几人趁乱偷袭，直取领军攻山的将领。这几人已经攻入人群，弓兵完全无法发挥，剩下的步兵完全无法阻止几人，只见张无忌腾空而起，周芷若，俞莲舟，殷梨亭三人纷纷将手上长剑掷到空中，张无忌运起十成功力催动三剑齐飞，只听砰砰砰三声，那名蒙古军领头的将领登时毙命。“察尔牧将军？”元军见领头将军身亡，自乱阵脚，加上又被一群武林高手从肋部切断，被围在山腰的元军纷纷丢盔弃甲，四下逃串，明教趁机一波攻势，将敌军击退回山脚。

山下还有数万元军，且已经布好防线，强弓劲弩都已经搭设完毕，凭借山上这些人是万万突破不了的，于是张无忌便率领众人先退回了少林寺。傍晚时分，各门各派合力部署好了各条上山之路的岗哨和眼线后，十多位各个门派的领头人物则纷纷聚集在少林寺大殿内。

空闻大师作为少林主持，又是东道主，率先道

空闻大师“寺内粮草仅能供大家食用三天，若是三天之后再无脱身之法，我等只有拼死冲杀出去了。”

群雄听了皆是面面相觑，崆峒派的关能看向张无忌道：“张教主，听闻贵教大军已经攻到河南，能否请明教义军赶来支援？”此话惹得在场众人眼前一亮，都向张无忌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张无忌清了清嗓子道

张无忌“一个时辰前，我教青翼蝠王已经下山去找救兵了，可大军临时调动总需要些时日，快则三天，慢则五天，我不敢保证。”

范瑶听完接过话头道

范遥“少室山地势险要，少林寺僧人又熟知地形，我想大家只要齐心协力，借天时地利，守个三天不成问题。”

“那若是三日后明教大军不到，我们粮草完了，那又怎么办？”高尊者还没说完，矮尊者便接过话头：“若是三天后明教援军不到，我们便擒了那蒙古郡主，杀出一条血路，她爹怎么也是元朝兵马大元帅，想必他们还是会有所顾忌。”张无忌立刻慌道

张无忌“万万不可，赵敏已经放弃郡主身份，跟在我身边，且不说她那郡主身份能不能阻了鞑子军队，就算能阻，我也不能不仁不义！”

丐帮的传功长老此时站了出来，顿了顿道：“张教主，你和明教的人品我们都是信得过，只不过赵敏郡主毕竟和汝阳王血浓于水，骨肉亲情，你让我等把性命交到她父女手上，教主您信得过，可我们信不过。”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张无忌也不知如何是好，还是范瑶及时结果话头，道

范遥“三日后，若援军未到，我明教身先士卒，冲出缺口，各派跟在我明教教众后面便好。”

众人见范瑶说的坚决，连张无忌在旁也是连连点头，纷纷不再多言，又商讨了几句便散去了。

张无忌“芷若。”

张无忌见众人散去，朝着周芷若轻喊了一声，又觉得不妥，改口道

张无忌“周掌门，你的伤好些了吗？”

周芷若愣了愣神，点头微笑道

周芷若“好些了，谢过张教主救命之恩。”

这句话回的格外生分，张无忌接不下去，周芷若也没有再说的意思，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过了半刻，还是周芷若先开了口

周芷若“张教主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休息了，明天难免不了一场恶战。”

张无忌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变成了

张无忌“我送你。”

峨眉多是女弟子，所以住在少林寺后山一个单独的院子，距离主庙有两三里路，两人都是武林高手，可这段路却走了很久。

周芷若“张教主，前面就是我派驻地了”

周芷若停下了脚步道

周芷若“我派女弟子众多，张教主到此不必再送了。”

张无忌怔怔出神，嗯了一声，待周芷若走了十步，又忍不住道

张无忌“芷若，明天若是元军攻山，你可千万小心。”

周芷若回头笑道

周芷若“你还是保护好赵家妹子吧，别人不信她，断然不会护她，我有峨眉同门，自保不成问题。”

说罢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当中。

天空中挂着一弯冷月，而少林寺的一颗巨树之下，张无忌靠坐在石凳上，怅然若失。回想这几年周芷若和自己的柔情蜜意，山盟海誓，又想起今晚两人心存芥蒂，显得格外生分，实在难过。正当张无忌回忆的时候，赵敏悄悄来到身边，道

敏敏特穆尔“无忌哥，什么事这么难过？是明日战事？还是其他？”

张无忌答不上来，只得转移话题道

张无忌“敏妹，之前答应你大事一了，便送你回蒙古去，我想若是此次危机得以解除，我先送你回去，免这俗世纷争。”

赵敏笑盈盈道

敏敏特穆尔“只要你舍得周姐姐，舍得小昭，蛛儿，舍得这繁华中原，我自然愿意和你长相厮守。”

张无忌迟疑半晌，道

张无忌“我先送你回去，待明教大事了了，再去找你。”

赵敏神色一变

敏敏特穆尔“你真是这么想的吗？你真的回来找我？

张无忌别过头去不答，赵敏轻轻靠近张无忌怀里道

敏敏特穆尔“无忌哥，你的神色表情，都告诉我，或许你回了中原，便不会回来找我了。”

张无忌没有回答，也第一次没有伸手去抱赵敏，只是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道

张无忌“为何？”

敏敏特穆尔“那日屠狮会后，周姐姐和你坦言她才是灵蛇岛的凶手，然后又不知和你说了些什么，总之你回来之后总是少言寡语，就连笑容也少了许多，我第一次感觉，你在我身边，却离我渐行渐远。”

赵敏神色看不出喜怒，继续道

敏敏特穆尔“之前即使你怀疑我是凶手，和周姐姐定下婚约，我也一直有信心，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如今真的真相大白，你反而迟疑了，我也第一次感觉，你离她，比离我更近。”

张无忌没回答她，思考了片刻，沉声说道

张无忌“敏敏，我与你定下三年之约，我先送你回蒙古，我留在中原处理明教和抗元等诸多事务，若三年内我没来，你就忘掉我，三年内我来找你，我一定娶你为妻。”

赵敏并未回答，只是伸出左手和张无忌击掌为誓，随即转身离去。她没有多问，可心里却道

敏敏特穆尔“无忌哥，你知道吗？若你真的想来，就不会对我说：三年你若没来，便让我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