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轻声禀报,九弟的到访如一阵清风拂过,他顾虑你与八哥深陷要务之中,遂未曾惊动,只将消息递给了我。你不妨稍作更衣,我将先行一步,以礼相待,迎接九哥的到来。
张启山.佛爷说曹操,曹操就到,好,小漾,你先替我接待九爷,等我换身衣服,马上就跟八爷过去。
张漾九哥,好久不见,我哥他马上就来,还请你不要见怪由我这个妹妹先来接待您。
解九爷漾漾,还真是越来越漂亮,瞧你说的,如今,我能让你这长沙第一美接待,怎么会见怪,只是,我这次是找佛爷有事的。
张漾还长沙第一美呢,这话也就你九哥能说出来,不过话说回来,九哥这次来找我哥,是不是出了什么难事?
张启山.佛爷小漾!九爷,刚才我有点事耽搁了,不好意思。
解九爷佛爷,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伤了,恢复的怎么样?
张启山.佛爷多谢关心,现在已经好了。
齐铁嘴.八爷我们正说你这个能请到真神的引路童子,你这不就不请自来了吗?
解九爷什么真神,我来找佛爷是有正事的。我听手下来回报说,日本人最近在矿山活动频繁,如果要有什么凶险的话,还得请二爷相助才是。
齐铁嘴.八爷说的是啊!可如何请二爷出山哪?
解九爷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哪,当年漾漾她退婚一事,一直让二爷耿耿于怀,后又遇到了夫人,这才成了婚,现在夫人有病在身,二爷又是重情之人,是绝无可能离开夫人的,也许就只有夫人能说得动二爷了。而二爷和夫人在一起的时候,又不方便说话,现在正好二爷在戏班,不如……
张启山.佛爷好,我们现在去找夫人。
张漾等一下,让我跟你们去吧,或许,我去了,有些事才更好解决。
张启山.佛爷不行,你去了更麻烦,你就和八爷在府里等着,哪都不能去。
齐铁嘴.八爷是啊,漾漾,你说你要跟佛爷和九爷一起去二爷府上见夫人,我怕到时事情更麻烦,再说,你以为,夫人会不知道你跟二爷之前的关系?你还是和我在府里等着最为合适。
解九爷是啊,漾漾,你就听佛爷和八爷的话,在府里等着我们回来就好。
张漾好吧,我不去就是啦,那你们早去早回。
张启山.佛爷嗯,九爷,我们走。
齐铁嘴.八爷佛爷,九爷,你们可算回来了,刚才我还在这跟明月说,我这卦象显示说,你们将无功而返,如今看你们这表情实则是八九不离十啦,明月,怎么样,我说对了吧?
张漾哥,你们真的像八哥所说的,无功而返吗?
张启山.佛爷哎……夫人不肯帮忙。九爷想到怎么请二爷出山了吗?
解九爷要请二爷出山,怕是不易。若是漾漾当初未退婚,二爷出手相助是必然的,可如今……夫人身体状况如此之差,恐怕她也明白,自己随时有可能出事,二爷又怎会离开太久。
解九爷下矿山的危险二爷是知道的,死他倒是不怕,就怕二爷这身体上的变故,况且,二爷自从娶了夫人后,便对夫人疼爱有佳,又怎么会见夫人病重而不顾,去下矿呢。
齐铁嘴.八爷这对老婆好不是应该的嘛,我就是没老婆,我要是也有老婆,我肯定比他对老婆还好呢,是吧,漾漾?
张漾你对老婆好不好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啊,你肯定是个怕老婆的人。
张启山.佛爷二爷的想法,我也能理解,只是山河将破,儿女情长,无国又怎可有家?对了,刚才夫人用的药这么起作用,这到底是什么?
解九爷这夫人用的药,根本就不是药,你们看……
张漾这是……这是吗啡!是谁会给她用这种害人的东西。
解九爷漾漾,想不到你也认得这东西。
齐铁嘴.八爷小漾,你认识这药?这药有什么来头,你给我们讲讲。
张漾嗯,我的确认识,而且我还知道,这个东西一旦用上之后会上瘾,想戒掉是非常难的事。这东西表面上可以压制痛苦,实际上它对病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齐铁嘴.八爷那这不是害了夫人吗?
解九爷不错,漾漾说的一点都没错。说吗啡,你们可能不知道,若说鸦片,你们应该就懂了,那里面就含有大量的吗啡。我一直都有头痛的毛病,若是重了,就只能用这吗啡止痛,可在这长沙城里,有这种东西的,只有一种人……
张启山.佛爷日本人!没想到日本人会在咱们地盘动手。
解九爷看来想请二爷出山,除了明月以外,我看就只有先治好夫人的病了。只是之前江南花千道曾说过,夫人的病还差一味药引子,说是鹿活草,只是这药非常难寻,怕是不容易找到。
张启山.佛爷派人打听一下!
——府外——
张漾【走来走去,终是又来到这里,真没想到,我的脚还是会不自觉得向这里走,我是不是真的已经看开了……可我现在站在这里不走,又算什么?】
二月红.二爷丫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丫头.二爷夫人二爷,我也没做什么,只是看到你之前的荷包旧了,这就想绣个新的给你,你看,我这都快绣好了。
二月红.二爷【丫头,对不起,或许我没办法把全部的心都放在你的身上,但我唯一能保证的是,只要有你在的一天,我的人就完全属于你,而我的妻子,也只是你……】
——回忆——
张漾大红袍,你看完了没有,怎么样,我绣的不错吧?咱可说好了,要是我绣好了荷包,你可是要拿最好的东西跟我换的。
——回忆结束——
丫头.二爷夫人二爷……二爷,你怎么发愣?是我绣的不好吗?
二月红.二爷没有,怎么会不好,等你绣好了,我一定拿最好的东西跟你换,月……
丫头.二爷夫人二爷,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
二月红.二爷……啊没事,我说,等你绣好了,我一定拿最好的东西送给你,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珍贵的东西。
丫头.二爷夫人对我来说,天底下最珍贵的,就只有二爷了。只要二爷待在我的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丫环二爷,有下人说,在门外好像先是看到了张家大小姐,后又看到了张大佛爷前来,现在他们正在正厅等候。
二月红.二爷丫头,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们有什么事。
丫头.二爷夫人二爷,你去吧,放心,我没。
二月红.二爷好,我去去就来,等我回来陪你一起绣。
丫头.二爷夫人(望着眼前人的背影,黯然神伤)【二爷,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一直爱着的人并非是我,我们夫妻间的缘分是张小姐给的,若不是她当初退婚,我们又怎会有成为夫妻的一天,在你娶我的当日,我就知道,你是念在儿时吃面的情谊,为我不被卖入青楼,而做的牺牲。可我的身体却不争气,不但没有为你生儿育女,反而还拖累了你,想来这样也好,若我真的离开你了,你和张小姐便可以再无后顾之忧的在一起了,这些年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为幸福和快乐的,我感谢上苍给了我一个如此美妙的梦……】
二月红.二爷不知佛爷和张大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张漾哥……这事……
张启山.佛爷啊,我们今日前来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你可知上次夫人用的是什么药吗?
二月红.二爷是我徒弟陈皮请来的西洋大夫开的药。
张启山.佛爷那个西洋大夫所开的药叫吗啡,这药小月也识得,准确点来说它只对病人只能起到止痛作用,并不能治疗,而且还会上瘾,最为重要的,这东西是从鸦片里提取出来的。
张漾别气,一切都会好的,我……和哥,还有我们所有人都会陪你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张启山.佛爷二爷,这种药是政府禁令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种药只有日本人才有,事关贩毒,所以我想去问陈皮,请你见谅。
二月红.二爷佛爷请便,不仅你要问他,我也要问问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
蓦然,一张年轻且稚气的脸庞闯进了脑海,头像被浇了盆冷水般迅速清醒。一丝震撼与不可思议,一丝欣喜与茫然交错着。那是一直被屏除在记忆之外的已经模糊了的记忆,现在却又如此清晰而又硬生生闯进来。
侧头望向窗外,一片记忆的叶子不停的在风中摇晃,颤抖,阻隔记忆的墙不断的松动,坍塌。
姬蘅吗啡?!
姬蘅看来报应真的报应到他身边的人了。
姬蘅每一个人都逃不掉的与他们相关的人更加逃不掉!。
姬蘅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