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潼镇位于天武国落雁山脉东。
溱潼镇的统治者——秦家位于溱潼镇的中心。
秦风,溱潼镇长秦岚的二公子,今年十五岁。
秦岚,曾经天武国的状元郎,因政见不和被贬斥到这里做一个小小的镇长。
有一个状元的爹,秦风从小就一直被熏陶,在凤裕郡年轻一辈薄有才名。
秦风的母亲郭紫月是凤裕郡守的女儿,也是诗书之家。
秦风的哥哥秦天在神都跟在当朝大儒郭涛身边听学。
秦风还有一小妹,年方八岁,整日跟在母亲身边。
秦风从小就在父亲的督促下被诗经子集,在他父亲眼中他将来要成为一方大吏,和他的哥哥一内一外,在朝中效力。
秦风也很努力,整日里在自己的房间里读书练字,每到初一十五去参加郡里一群少年的书会,不亦乐乎。
秦风心里觉得生活就应该是这样,像历史的年轮一样有条不紊的缓缓向前。
今日,是十五,郡里一群少年郎相约在溱潼游玩。
作为东道主的秦风早早的起身准备。
文人相聚,少不得的是笔墨纸砚,当然,酒也是顶重要的。
溱潼镇中有一棵大槐树,相传董永和七仙女就是在此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所以这里被当做附近之人心中的爱情圣地。
这次的聚宴就准备在这里举行。
日上三竿,一辆辆马车就来到了临潼镇,秦风自然在路口迎接。
“子路兄,好久不见,今日你我定要好生的喝两杯!”
秦风满是微笑,这子路是郡卫的侄子,身高一米九多,一身布袍却又背负一把长剑,文武兼修,在凤裕郡大有名气。
“浩博兄,你也到了,兄长前日所做的《大江赋》,当真流光溢彩,气势磅礴!弟深受其教。”
“风兄弟,过誉了,不过是一时感慨,一孔之见,哪里说的上气势磅礴?”
浩博,名刘海峰,表字浩博,瘦瘦小小,皮肤因为农活而略微发黑,是这群人里少有的农家子弟,也是这群人里,最有真凭实学的人。
秦风还没有到十八岁,所以没有表字。
半个时辰的功夫,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今日诸位到此齐聚,我做为主人翁,设比酒宴,诸位,饮盛!”
言罢,秦风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诸位,这棵树传闻是七仙女和董永结缘之地,今日我们在此相聚,定要做几篇文章来应景。”
“秦风所言极是,正所谓文无酒不欢,酒无文不名。秦风兄作为地主当起首句!”
开口的是县令的儿子,完全是一个不学无术之徒。
“不错,秦风当起首句!”众人随之起哄。
“那好,诸位如此抬爱,风也不能再推辞,不过若是做得太差,诸兄可要多包涵!”
言罢,秦风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围着大槐树缓缓踱步。
转了三五圈后,秦风才开口道:
“大风吹槐槐枝弯,
嗯,
布幔挡日日光炎。”
言罢,秦风也不多说,直自坐下。
“大风吹槐槐枝弯,布幔挡日日光炎。”
“好诗啊,好诗!”
诸人都在沉吟这句话寻找灵感。
“我来。”子路开口。
“好,子路颇有才学,定然能做出好诗!”
“高朋满座酒满盅,文如泉涌诗意澜。”
“好,好,好。子路兄真是文物两全,我辈楷模呀!啊,哈哈哈。”
众人都是极尽丰盈。
……
很快诸人就做了五六首诗,少年所写虽然不够文采,但好在情真意切。
文章做够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诸人都半晕了。
“诸位可曾听说过赤霞宗?”子路开口。
“可是这落雁山的修仙宗门?”有人开口询问。
“不错,正是这个宗门。”子路顿了顿,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我听我父亲说,赤霞宗要和鬼王宗开战,说什么正邪之争,不得不战。”
“兄台,这修仙者的事,和我们何干?”
“不如多喝两杯,诸位以为如何?”秦风说。
“不然,不然,我听说,要征发民夫!”
一说如此,大部分人都瞬间酒醒。
“修士征伐,关我们凡人什么事?为什么要我们凡人去?”
“不是凡人去征战,修士神力毁天灭地,肯定用不上我们。”
“不过搬运灵材发掘矿脉,自然要用人去堆。”
场中许多人都面漏难色,万一征用到自己那可是极大的不妙!
“光我们凤裕郡就要征用十万!”子路说到这里,愤然的摔掉杯子!
“多少人会因此家破人亡?田地无人耕种,明年又会有多少饥荒?”
秦风听此也是紧皱眉头,十万人,天哪,百姓何辜?
“不日就会有公文下达,各镇都要开始了,哎!”
秦风听到这里也没有心情继续喝酒,看众人也没有心思,便早早的结束了酒会。
晚上,秦府大堂。
“父亲,今日听说要征发民夫了。”秦风问道。
“不错,我也有所听闻。”秦岚说。
“哎,我们溱潼镇一千八百户,八千多口人,竟然要征用三千人!”
“父亲,那朝廷不管吗?这样征用民夫明年后面大后年,都要闹饥荒的!”
“皇上都只是几个修真大族做得傀儡!”
秦岚也是有些愤怒,平常他是绝对不会给秦风说这些的。
“朝庭就是个工具,朝中太尉,丞相,御史大夫,都是修真宗门的人。”
秦风听到这些十分震惊,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修仙宗门都是超然的!
谁知道竟然是这样的,这给秦风很大的冲击。
“父亲,那为什么朝中其他大臣,大儒,不去驳斥他们,民心向背的朝廷还能长久吗?”秦风说。
“怎么没有,你以为为父是如何被贬的?”秦岚说。
“万物为民用!人命大于天!你说,有何不对?”秦岚坐在椅子上,也不在在意什么文人气节,半伏在桌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经意间,眼泪流下。
“为何修文?啊,有什么用?”
秦风坐在下首,看到父亲失态,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默然的感觉到一片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