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转而陷入沉默。
虽说圣经中明确的记载着:昔拉掌控"绝望"，路西法掌控着"傲慢"。不过在昔拉这儿，路西法从不傲慢。只是时过境迁，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之后，怕是他连与她正常交谈的权利也丧失了。
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从胸腔中发出，莫名哽得他心脏发疼。
"昔拉大人！"一声甜甜弱弱却饱含惊喜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是拉结尔。
路西法表面毫无波澜，内心却暗暗舒了口气。说实话，这情况他当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昔拉银色的眸子一闪，抬头望向天空，盯着凭空出现的拉结尔。"嗯。我在。"
"见到您真好。我真的很想您。"在昔拉面前，任何人都不可出言轻浮，只是拉结尔是路西法一手带大的，跟昔拉也是感情深厚。一时高兴过头，也顾不上礼节。
昔拉平和的点点头，虽然仍是没什么表情，周身刺骨寒冷的气场却是柔和了许多。
"你为什么签灵契?"路西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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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
西雅尔面对前来参加晚宴的宾客都彬彬有礼，应对自如。很快，便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
夏尔随手从身边端着盘子的侍从那取了两杯香槟。立在原地，望着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影，无声饮下一杯。
西雅尔应付完客人，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夏尔猝不及防，正对上一双目光，眉眼弯弯，灿若繁星。心里猛然一动，酒杯一下抓不稳从手中跌落。
"没，我没事！"夏尔为突如其来的尴尬有点惊慌，不等他问先开口，耳垂略微泛红。
这一幕尽数收入眼中，西雅尔虽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还是忍不住噗嗤一笑:"那下次小心一点。"
刚要说话，旁边传来一阵低低的交谈声。"这如今凡多姆海威家的长子回来了，这家主之位是不是该换人了?"
"谁知道呢，听说女王陛下给了长子一个同等的伯爵爵位，算是让他自立门户。"
"什么?那岂不是这次子夺了他哥哥的位置?"
"嘘，小声点。"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没想到这凡多姆海威家的二公子真有手段，竟能将他哥哥赶出去自立门户。"
一群乌合之众，一望便知。他们聊的热闹，根本没注意到他们所聊的二位正在不远处，且听的一清二楚。
这些财力权力都少之又少的低等小贵族不能与大家族抗衡，就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宣泄宣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这些小门小户，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之词。
夏尔已经习惯，本不打算搭理。一抬头，却看见西雅尔眉头紧皱，严肃异常。"不必管他们。"夏尔平静地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坐下。
西雅尔授意坐下，无奈那边却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了。
"听说惠特尼伯爵是从法国回来的。"
"是啊，那场灭门惨案之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都说他已经死了，谁知去了法国。"
"据说是女王亲自下密令保他..."
"什么?是真的吗？"
"可不是....要不是他执意要保护他弟，也不会落到小小年纪流落海外的地步..."
"诸位的消息竟比我一个当事人知道的还多啊。"夏尔正出神，闻声才发现不知何时西雅尔已经朝那群人走过去了。他明显感觉到西雅尔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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