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位执事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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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看来执事先生并没有告诉你这些。"西雅尔仍旧是春风和煦的模样，可话语却令人觉得有所隐藏。

"这些?"

西雅尔不再回答，微微凝神。很快夏尔便发现，西雅尔身侧缭绕着黑色的烟，如同迷雾一般从其心脏处散发而出，而后在他身后慢慢凝成一个纤细人影。虽看不清人影容貌，但能感觉到充斥着威压的气场。四周空气骤冷，人影清晰成一女子。

虽由黑色烟雾凝成，那女子竟是一身素白，面容绝美而清冷，一副神圣不可侵犯之姿。周身散发着微微的白光，所到之处空气骤冷，雾气成冰。

"天使...?"夏尔稳住心神，有些不确定的问。

"唔，算是的。不过，拉媞珐她啊，是堕天使。"

"堕天使?"

"拉媞珐只是我取的名字。她的确是昔拉，执事先生，路西法。"夏尔正疑疑惑惑着，却听兄长突然朝着塞巴斯蒂安开口了。"你们，难道不该称为故人么？"

远处的执事身形猛然一晃，出乎意料的低头不语。

如今，四位之中两个不是人，而一问三不知的，却恰恰只有夏尔。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西雅尔原本面对着塞巴斯蒂安，此刻回首瞧着夏尔却微微皱眉:"夏尔，圣经没读过么?"

"不...不曾读。"突然一问，夏尔感觉自己又回到以前那个老是挨兄长训的小孩子了。

明明是双生子，几乎没有年龄差。可西雅尔却从小便有很高的领悟力，永远都是一种兄长的形象。且自小就喜欢读书，尽管当年只有九岁，也算得上博览群书。反而夏尔一直是个小孩子模样。所以，夏尔的学习和课业一直是由西雅尔为他管理。

"你跟我说‘不曾’?"西雅尔突然愠怒，"当年我是如何教你的?"

当年，确是西雅尔带他每日习读圣经。

他由于背不出，曾被罚抄一个段落三百遍。

"抱歉。兄长。"夏尔心里难受，又冷下声来，"我，已经背弃了神明。"

那扇门，永远都不会再为我敞开。

我不怕死。只怕你们难过。

本以为只剩我一人，所以哪怕拿灵魂交换我也已经无所谓。

真高兴，原来你还在。

我们，如今也算是故人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