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家宴……大伯来迟了,那可要罚酒三杯……”白鹭仿个孩子样,熟络地挽着润玉的衣袖延至餐席。卿天在一旁应和。大家都有说有笑,唯独外人锦鲤默默不语。家宴,对喽,今日她也是应当在吃家宴来着。
夫怅然垂头盯着洗得泛白的鞋尖。
突然感慨系之,胸内郁闷不平。
润玉告诫过她,不许向外人提及。故只妆作旁人样,看着别人的热闹喧嚣,心城里面空空寂寥,酸涩委忍溃不成军。
“对了,这位小友!”锦觅热和地像润玉介绍:“家乡闹灾,我看着可怜得紧!便留下了,以后便也是我们家成员之一了!”
润玉恬淡地将她一望,略略点了点头。
锦鲤心里一咯噔,见着润玉,脸火烧了一片荒原的辣热。嗳!又一重身份。应该被当做是个说谎成性,心迹不端的低阶小鱼精了……
锦鲤顿了顿,施礼道:“在下喝饱了!多谢款待,告辞!”
既然是家宴,便不宜久留,所以一溜烟跑了。回到池中,倒下便睡了。
睡梦中,她果然梦见了润玉质问她的模样,问她缘何满口胡言,说谎成性,不以真心相待!
而自己垂眸掩涕,抹泪忏悔,嘴里念着:知错知错……
然后润玉忽然摇身一变,长成自己父王那般凶神恶煞的样子,掐着自己的脖子,逼她交出内丹。
锦鲤猛地往心口上一按,怦地大痛,悲催醒转。还好还好,梦一场。
“君上,你相好的来找你了!”小虾球跑进来通报。
相好的?锦鲤忙趿着鞋出去查看——是渺予,那来的什么相好。
锦鲤热情地去接待她,渺予眼眶盛着热泪,楚楚动人。泣声道:“父王……父王他要来抄你的水府,你赶紧走吧!”
“抄我的窝……!”
“貌似与你母亲有关,你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渺予拉着他的衣袖,泣不成声。一度时间,锦鲤以为是自己英容的俊貌打动了她那颗心灵。
“我娘我自己都不知道长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锦鲤两手一摆,丝毫不慌。
“你……你怎么就是不听呀……”渺予坐在堂下的石阶上哭得梨花带雨,衣襟湿了一大片。
锦鲤无奈,挥手召了小虾球,蔼声和气道:“将霸王和胖鱼喊来,我们准备跑路吧!”
“锦鲤!你怎么又把我的心肝儿弄哭辽?”
霸王这个吃里扒外的色鬼,令锦鲤十分心痛,多年的交情,终究是枉然。
“别管了,收拾锅瓢碗盏……准备跑路吧!”
“跑路!”胖头鱼油头一大,撕心裂肺道:“锦鲤啊锦鲤,自从跟了你,老鱼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这没用的男人,谁要谁倒霉。”
“是是是……我没用,我要跑了,你到底跟不跟我?”锦鲤细心抚慰,以前自己经常被这两个恶霸扇,还没扇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