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容容“姐姐，开始吧……”
涂山雅雅“嗯，老二，一定不能出岔子，姐姐马上就要回来了。”
涂山容容“狐妖之术，转世续缘！”
涂山仆人“大当家，二当家，那么三当家和这个道士怎么办？”
涂山雅雅“为什么要在乎他们？我们要的，是姐姐和那只臭蟑螂！”
涂山容容“姐姐，开始吧……”
——————————
白月初“这是……哪里？”
白月初睁开眼睛，粉嫩的花瓣翩翩起舞，落在地上，阳光充裕，这是……
苦情巨树下！
白月初“我怎么……会在这里？”
白月初想坐起身子，却感觉浑身轻飘飘的。
四周一看，自己竟然漂浮在空中！
白月初“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白月初慌忙了，突然，感觉手臂旁有一个触碰，竟然是涂山苏苏！
白月初“小蠢 货！你怎么了！？”
白月初摇了摇她的身子，她慢慢地醒来。
白月初“小蠢 货，你醒了？”
白月初停止了摇晃，看着苏苏慢慢起来。
涂山苏苏“道士……哥哥……”
苏苏倒在白月初怀里。
涂山红红“贰货道士，好久不见……”
白月初顺势看下去，苦情巨树下，东方月初和涂山红红对立着，摸不透对方的心思却能和对方心有灵犀。
只是看着他们慢慢地交流，白月初笑了，是苦笑：
白月初“雅雅姐，容容姐，我和小蠢 货的存活就是为了能让他们两个复活吗？”
白月初自嘲着，以前都感觉自己是对他们很重要的一个人，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涂山苏苏“道士哥哥，红红姐姐和月初姐夫复活了，我们应该开心，可道士哥哥你为什么哭了？”
苏苏抚摸上白月初的脸庞，虽然在安慰他，但是自己也热泪盈眶。
涂山苏苏“道士哥哥，笑起来，我们……我们应该祝贺他们，虽……虽然，他们看……看不见我们……”
苏苏大哭了起来。
白月初的泪顺着脸颊，滴落在苏苏身上，这已经不是虚空之泪了，而是普通又酸涩的眼泪。
自己都不是东方月初的转世了，怎么会具有他的特点呢？
涂山缘缘“东方月初转世白月初，涂山红红转世涂山苏苏，”
白月初和苏苏转身一看，是一只美丽的小精灵在说话，
涂山缘缘“身体已为苦情树许愿者所用，待灵魂离出，请随我归位！”
白月初擦干眼泪，虽然精灵说得很深奥，但是白月初却很容易理解。
涂山苏苏“道士哥哥！”
苏苏趴在白月初身上哭了，白月初把头抵在苏苏的头上，也大哭起来：
白月初“小蠢 货，我们以后不要再相信任何人或妖了！说什么妖不会骗人！他们比人类更有心眼，只不过隐藏起来罢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当东方月初和涂山红红的转世！我不服！”
精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但是心中却有一股同情：
涂山缘缘“二位，若有别意，我倒是可以帮助你们。”
白月初听了之后，看向精灵，眼里有些期待。
苏苏停止了哭泣，看向白月初的脸颊，第一次感觉他特别帅气、特别厉害、特别正义。
涂山缘缘“其实，苦情树还有另外一个功能，那就是，让被逐出的灵魂也转世。只不过，妖的记忆可能会被抹去，但是人的记忆却完好如初。这一点甚至连黑狐都不知道。而且，苦情树会给你们塑造一个属于你们自己的身体，绝不会占据他人的身体。”
白月初听完之后，眼睛一亮，苏苏也随之看到了希望。
涂山缘缘“二位可否同意？”
白月初“嗯！”
涂山苏苏“嗯嗯！”
白月初和苏苏同时答应。
只记得有一道很强的光线闪过，精灵消失了，苦情树消失了，涂山消失了……
涂山萱萱“姐姐姐姐！你看，我学会了召唤纯质阳炎！”
一位金橙色长发，碧绿色眼瞳的小狐妖对着涂山红红说道，她兴奋的表情如同一个天使。
涂山红红“萱萱真厉害啊……”
红红抚摸着她的头，这时，涂山容容进来了：
涂山容容“小妹，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要来，你要保持一下礼仪哦~”
萱萱看着容容，温柔却又有点邪魅的表情，便点了点头。
容容笑了笑，转过头看向红红，说：
涂山容容“姐姐，白月辉会在一个小时后抵达，你先换好礼服吧，他可是涂山至今以来最贵重的一批顾客！”
红红点了点头，拉着萱萱离开房间，去换衣服。
容容还是保持着微笑，这时，雅雅进来了：
涂山雅雅“容容，萱萱的事情，还没查清楚吗？”
容容收起了笑容，脸上浮现出了少见的忧虑：
涂山容容“是啊，从萱萱诞生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她是苏苏，毕竟，她长得和苏苏十分相似，任谁都会感觉她就是苏苏。”
雅雅平静如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支撑着额头，有些烦恼：
涂山雅雅“是啊，自从上次把那两个家伙逐出了身体之后，姐姐和臭蟑螂就回来了，要不是萱萱，我几乎都会忘了他们两个。”
涂山容容“但这是不可能了，毕竟苦情树也有它的规则。”
容容眼里多了一丝思念，她其实很想念苏苏和白月初的。
——————————
白煜银“月辉，收拾好东西，马上就要去涂山做客了。”
一位衣冠整洁，贵气缠绕却又不失文雅的男子对着沙发上发呆的男孩说。
男孩“哦”了一声，站起来，收拾好东西，随着男子一起上了豪车。
白月辉“小蠢 货，你会在涂山吗？”
他想着。
渐渐地，周围生机勃勃，一座座古风的房子展现在涂山上，中间那可苦情巨树还是那么夺目。
司机“姥爷，少爷，请！”
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男子和男孩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衣冠，便向涂山出发。
妖馨斋老板“哎！今天妖馨斋五彩棒打半折！不要错过哎！”
男孩看向妖馨斋的老板，以前，这是他最喜欢的零食啊……
白煜银“月辉，你想吃吗？”
男子看向男孩，他一直盯着妖馨斋。
白月辉“嗯。”
男孩点了点头，便随男子一起来到妖馨斋。
过了一会儿，便买了一大堆零食。
白煜银“月辉，这足够两个人的份儿了吧？”
男子总感觉他买这么多零食很夸张。
白月辉“没事，等我找……找个朋友一起吃。”
其实他想说：没事，等我找到小蠢 货一起吃。
男子没有再理他，便和他继续赶往涂山之王的住所。
因为还有一段时间，红红允许萱萱在外面玩一会儿。
萱萱从他们身后跑过，大喊道：
涂山萱萱“我要一打五彩棒！”
男孩一下子转过身，回头看了一眼妖馨斋，情不自禁喊出：
白月辉“苏苏！”
然而，并没有看见她，周围的狐妖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而他并不在乎……
涂山仆人“原来是白月辉少爷啊……”
一位狐妖走过来，行了个礼。
白月辉看向她，问：
白月辉“涂山苏苏在吗？”
那位狐妖脸色有点惨白，但又恢复了正常：
涂山仆人“少爷，别提这个名字，只已经被列为涂山之禁了……”
白月辉听到之后，有些诡异，问：
白月辉“为什么？”
涂山仆人“少爷你还是别问这么多吧。”
那位狐妖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旁边的狐妖也没看热闹，各走各的。
白月辉没有再管，男子看向他，眼里有说不出的疑惑和愤怒，拉着他就走：
白煜银“你干嘛呢！不嫌丢人？”
白月辉没有反驳，任由男子拉着他走。
临走时，他又看了一眼妖馨斋，却还是没有音讯，心里想到：
白月辉是我的错觉吗？
他转过头，没有再去看那个地方。
妖馨斋老板“喏，萱萱，给！”
老板递给萱萱一打五彩棒，涂山红红来到萱萱身后：
涂山红红“萱萱，该走了。”
萱萱点了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接过五彩棒，便随着红红离开了妖馨斋。
——————————
涂山容容“白月辉他们来了。”
容容在大门前，对着身后的雅雅说。
雅雅依旧是面无表情，和容容下去迎接他们。
但是看到白月辉，两妖的脸色一白，为什么白月辉与白月初长得极其相似？甚至，一模一样……
看到两妖的惊讶，白月辉嘴角勾了勾，又恢复平常。
男子先上去行了个礼：
白煜银“人界仙云山主白煜银拜访涂山当家。”
容容和雅雅也随之回礼，不一会儿，红红和萱萱便来了。
涂山红红“人界仙云山主白煜银，欢迎前来。”
红红双手合掌，鞠了一躬，随后触了一下萱萱，她也行了个礼。
白月辉一直盯着萱萱看：
白月辉她长得好像苏苏，苏苏，是你吗？
白煜银“想必这位就是涂山之王，红红小姐吧？果然真是美如仙女，妖中之艳！”
涂山红红“是。”
“……”
他们来来回回地交流，白月辉一直看着涂山萱萱，仿佛能看到苏苏。
三位当家和白煜银谈得很激烈，在屋内聊天。因为白月辉和萱萱的年龄差，所以让他们上一边。
此时萱萱和白月辉正在接待室内，一位狐妖仆人倒了一杯茶和一杯饮料，把茶递给白月辉，饮料则递给萱萱：
涂山仆人“请两位慢用。”
白月辉接过茶，一饮而尽，开口道：
白月辉“你退下吧。”
涂山仆人“是。”
狐妖仆人离开了房间，关上门，此时房间里便只就有月辉和萱萱。
白月辉“你叫什么名字，小狐妖？”
白月辉问。
涂山萱萱“我叫涂山萱萱！是涂山四当家！”
萱萱天真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仿佛就像跟自己未见面的哥哥一样。
白月辉“涂山四当家？”
白月辉冷笑了一下，看着涂山萱萱，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涂山萱萱“对呀！”
涂山萱萱依旧玩着人界的玩具，完全没注意到越来越冷的白月辉。
白月辉“那你可知道，涂山当家都有谁？”
白月辉继续问下去，但是心里却早就有了答案。
涂山萱萱“emmm，有红红姐姐，雅雅姐姐，还有容容姐姐，还有我！”
涂山萱萱掰了掰手指，说道。
白月辉眼里闪过一丝恶恨，但又恢复平常：
白月辉“那你可知道，涂山苏苏是谁吗？”
萱萱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涂山萱萱“我没听说过，她也是涂山当家吗？”
白月辉笑了笑，笑的很冷淡：
白月辉“算是，也算不是。”
但是萱萱因为年龄小，不是很机灵，但是来了兴趣：
涂山萱萱“月辉哥哥，能不能告诉萱萱，涂山苏苏是谁啊？”
白月辉“她啊……”
白月辉仰望天花板，开始介绍起来，
白月辉“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蠢 货，从小没有天赋，任她再怎么努力，却没有一点长进。但是她很天真，有时候也不怕牺牲地保护……”
我。最后一个字他欲言又止，没说出来。
涂山萱萱“保护谁呀？”
本来津津有味地听着白月辉的描述，突然顿了下来，兴趣更浓烈了。
白月辉“保护属于她的道士哥哥。”
白月辉转了个弯，回答道。
涂山萱萱“那属于她的道士哥哥是谁？”
萱萱又问。
白月辉没有说话，看着萱萱水灵灵的大眼睛，便继续回答：
白月辉“他的名字叫白月初，是一个吃货，但也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类，一直以来保护着涂山苏苏，虽然表面借口只是为了要她的五彩棒，但内心却是很想保护她。”
涂山萱萱激动起来，更加兴奋地问：
涂山萱萱“那么，他们互相喜欢对方吗？”
白月辉不禁想起了那次在苦情巨树上……
涂山苏苏“道士哥哥！”
她撕心裂肺地大哭，他的心仿佛是被箭穿透了一般，为他没有能力保护她儿悲伤、愤怒。
白月辉“白月初喜欢苏苏，我想这是对的，但是苏苏喜不喜欢白月初，就不太肯定了。”
说完之后，白月辉有些懊恼：
白月辉自己干嘛把这些搬出来？
但是萱萱并没有什么太八卦的表情，这让白月辉松了一口气。
门被打开了，容容进来了：
涂山容容“月辉少爷，萱萱，该用膳了。”
萱萱兴奋地跑过去，拽着容容的裙摆：
涂山萱萱“容容姐姐，我早就饿了，快去吧！”
这让容容无可奈何，白月辉笑了一下，便站了起来，随着容容来到用膳厅。
餐桌上的美食各种各样，若按白月初来说，肯定会胃口大开，但为什么，白月辉却毫无食欲。
涂山萱萱“哇！好丰盛啊！”
萱萱流着口水，红红提醒了她一下，萱萱便收敛点：
涂山红红“注意礼节！”
白煜银笑了起来，表示不在乎：
白煜银“没事的，小孩子都这样。”
雅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容容尴笑了一下，红红的目光有些责备。
白月辉还是一直盯着萱萱，但是萱萱毫无察觉……
白煜银“那么，我和月辉就先告辞了。”
白煜银双手合并，做了一个告辞礼，涂山当家回应了一下，白煜银和白月辉便离开了。
此时，雅雅和容容松了一口气，红红被萱萱拉着出去玩。
涂山容容“雅雅姐，白月辉，他长得和白月初好像！”
容容望着白煜银他们离开的地方，感觉心里总是被一块石头压着，喘不动气。
涂山雅雅“可能，只是相貌上的相似，再说了，白月初的灵魂早就随苦情树归位了。”
雅雅努力镇定自己的心态。
容容听着雅雅的话，也是放心了一会儿，是啊，白月初的灵魂在就随苦情树归位了……
但是，为什么？好像感觉，未来会有很多事情发生？
东方月初“雅雅姐！容容姐！好久不见呢！”
雅雅和容容看向上方，是东方月初。他叼着一根糖葫芦，大摇大摆地走到她们面前，不正经的样子并没有逗笑任何人或妖。
涂山雅雅“臭蟑螂？你怎么来了？”
雅雅对东方月初的到来表示非常不满，刚刚的忧虑加上了一层生气，可以说不放冰，已经是她最大的宽容。
东方月初“在一气道盟那里太无聊了，所以来涂山玩玩。哦，对了，刚刚我好像看见了人界白云山主白煜银和他的儿子白月辉，他们来涂山做客了吗？”
涂山雅雅和涂山容容的脸色开始苍白，但又恢复了正常。雅雅转过身子，走向了寝室。容容看着雅雅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月初说：
涂山容容“唉……东方月初，你还记得白月初吗？”
说道白月初，东方月初拿出糖葫芦，情绪开始低落：
东方月初“是啊，就是因为他和苏苏，我和红红才能复活，但是我们真的是……对不起他们……”
他越说，声音越小，直到听不见为止。
容容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寝室，只留下东方月初。他离开这里，去了涂山的双生峰。
——————————
白煜银“儿子，今天怎么看你心情很差？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白煜银坐在沙发上，看着正盯着五彩棒发呆的白月辉，心里有了小九九。
白月辉“父亲，你知道涂山苏苏吗？”
白月辉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白煜银似乎并没有吃惊。
白煜银“涂山苏苏啊，你喜欢的人对吗？”
白煜银笑着看着白月辉，白月辉手中的五彩棒掉落，目瞪口呆地看向白煜银。
白月辉“父亲，你……”
他说不出话，但是他感觉，他老爸不是普通人。
白煜银“我知道，你是白月初，对吧？”
白煜银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道士哥哥和小蠢 货吃五彩棒的画面，温馨却又调皮，
就像一对小情侣一样。
白月辉不再说话，满脸疑惑地盯着白煜银。
白煜银还是保持着属于父亲的微笑，便离开了，只留下白月辉在沙发上，心里真是小鹿乱撞。
白月辉“为什么，父亲会知道这一切？”
白月辉站起来，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但心中的波澜却并未平静。
白月辉“难道，父亲和涂山红线仙有来往？”
白月辉“还是那只精灵？”
他想起他和苏苏那次互相依靠大哭，从暗中走出来的那只苦情树精灵……
涂山苏苏“道士哥哥，我家到了！”
涂山苏苏“道士哥哥，危险！”
涂山苏苏“你杀了……道士哥哥……”
涂山苏苏“道士哥哥，我们来救你啦！”
涂山苏苏“道士哥哥……”
萱萱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慌不安，烦恼却又无可奈何。
涂山容容“小妹，午睡时间过了哟~快起床。”
容容走进萱萱的卧室，萱萱一下子坐起来，豆子般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滑落。
涂山萱萱“容容姐姐，道士哥哥是谁？”
萱萱问的问题让容容睁开了眼睛，慢慢的惊讶塞在里边，容容张口结舌。
涂山萱萱“容容姐姐，你怎么了？”
见容容不说话，萱萱有些担心，便再问一遍。
涂山容容“萱萱，你是从谁那听说‘道士哥哥’这个词语的？”
容容反问她，心里的那块石头压得更沉了。
涂山萱萱“梦里……”
萱萱说，她不敢回答，她这是第一次见到容容这个样子。
涂山容容“小妹，你在梦里都梦到了什么？”
容容急了，双手抓住她的臂膀，激动地问。
萱萱想了一下，回到道：
涂山萱萱“我梦到一个很可爱的小姐姐，她和我长得很像，但是她看起来笨笨的，她好像一直缠着一个人，总是叫他‘道士哥哥’，而那个道士哥哥就叫她‘小蠢 货’，虽然那个道士哥哥对她感觉无奈，但是小姐姐好傻，都没怎么察觉，一直黏糊着道士哥哥，然后道士哥哥总是在危机的时候保护着她……”
容容听着她慢慢讲，如同一个小孩子在听故事一样。讲完之后，容容的眼瞳在眼眶里颤抖：萱萱讲的事情，都是当年白月初和苏苏的事情。
容容努力平静下心，对萱萱说：
涂山容容“小妹，你先去找红红姐吧，我有点事。”
涂山萱萱“好！”
萱萱穿好外套和鞋子，蹦跶蹦跶地跑出房间。
容容见她走了，就去了苦情树下……
——————————
涂山容容“苏苏，你还在吗？”
容容跪在草地上，双手合起，闭上眼睛默默祈祷。
涂山容容“若你还有灵，就请回答我……”
涂山容容“你是想……报复我们吗？”
涂山容容“苏苏，如果你还在，就请回答我，好吗？”
涂山容容“是我们对不起你，整个涂山都对不起你……”
涂山容容“但是请你不要害萱萱，不要害她，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小狐妖。”
涂山容容“苏苏，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涂山雅雅“容容，在干嘛呢？”
容容抬起头，看向树上的狐妖——涂山雅雅。
涂山容容“雅雅姐……”
容容低下头，不去看她。
涂山雅雅“看你一直再念苏苏，你是想她了吗？”
雅雅跳下来，问。
容容把萱萱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她说，雅雅也是心慌，这几乎是她第一次慌乱。
涂山雅雅“萱萱，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雅雅深思，望着苦情树，还是以往如既的高大粗壮。
涂山雅雅“苏苏，你在苦情树里吗？如果在，请回答我，你想要什么？”
雅雅望着苦情树，眼神有些光泽。
此时，那只精灵看到了这一切，心里盘算着什么：
涂山缘缘要不然，我就陪她们玩玩！
就在雅雅和容容跪拜的时候，传过来一道声音：
涂山苏苏“你们，是在叫我吗？”
容容和雅雅猛然抬起头，苦情树并没有什么异常，她们互相对视一眼。
涂山苏苏“我是苏苏。”
容容和雅雅确认了没有再幻听，马上磕头在地上。
雅雅震惊到不敢说话，容容激动地喊道：
涂山容容“苏苏！真的是苏苏！苏苏，真的是你吗？”
涂山苏苏“是。”
涂山雅雅“跟苏苏的声音一样稚嫩，真的是苏苏！”
雅雅也激动起来，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话。
涂山容容“苏苏，你果然还在！你为什么要让萱萱做那个梦？”
容容又冒出这个问题，冲动地问。
涂山苏苏“没什么，我只是想让她知道，苦情巨树转世续缘的背后，有着多少哀叹的灵魂，有着多少邪恶的痛苦！”
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吓得雅雅和容容一跳。
涂山容容“苏苏！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姐姐不对！是我们对不起你苏苏！但请您放过萱萱，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容容再次求她，希望她能回到以前的天真无邪。
涂山苏苏“我说过我要害她了吗？”
从上空一下子射下一道光，涂山苏苏就站在她们面前。
涂山容容“苏苏，这不是你……”
东方月初“纯质——阳炎！”
一道火冲过来，苏苏一个“凤点头”闪过：
涂山苏苏“谁！？”
东方月初站在雅雅、容容和苏苏的对面，宽大的衣袍随风飘扬，头发飘逸。
东方月初“你就是……涂山苏苏？”
涂山苏苏勾嘴笑了笑，这完全与她活在涂山时的样子一点也不像。
涂山苏苏“正是，想必你就是道士哥哥的前世——人界盟主，东方月初，对吗？”
东方月初没有平时的嬉笑，脸上的严肃都很少有人或妖看到。
涂山雅雅“臭蟑螂！”
涂山容容“东方月初！”
雅雅和容容同时喊道……
东方月初“雅雅姐，容容姐，依我看，她根本就不是涂山苏苏！”
东方月初用手指着她，涂山苏苏先是一惊，随后又邪笑起来：
涂山苏苏“聪明！我确实不是她！”
雅雅和容容不得不对东方月初有所崇拜，这家伙，竟然一眼就能认出她是冒牌货。
东方月初“你究竟是谁？”
东方月初追问下去，她变了样子。
她的体型变得很小，铃铛挂在耳朵、裙摆、手脚腕处，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时不时眨巴着。
涂山缘缘“我是，红线精灵！”
她理了理秀丽的长发，发丝光滑。
——————————
此时，白月辉和一个男人在远处眺望着苦情树下的一举一动，男人说：
白林“呵！妖界第二强大的涂山雅雅和聪明机智的涂山容容，也不过如此，竟然被红线精灵涂山缘缘耍的团团转！”
白月辉轻笑一下，说：
白月辉“我想，并不是她们的问题，而是苏苏，毕竟苏苏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影响，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刚刚他们确实激动过人了。”
白林“呵呵！那还不是一样傻吗？一个红线精灵就能把他们的意识给颠三倒四！”
男人轻蔑地说，本以为涂山雅雅和涂山容容都各有强大的本事，没想到到头来，简直这么差劲！
白月辉“唉！你还是别说了吧！如果雅雅姐和容容姐同时动起手，你准打不过！”
白月辉双手抱头，一脸悠闲的样子。
白林“切！谁要和她们动手？我脑子可没zz到这个地步！”
男人甩了甩袖子，一根冰刺穿过，冰冻了他的一撮发丝。
苦情巨树下，涂山雅雅察觉到了这边的问题，随手发动了一根冰刺。
白林“真是小看她了！”
男人发丝上的冰破碎，跌落在地上。
再回头一看，涂山雅雅早已不在苦情巨树下，而是在他们后面的那座小丘上：
涂山雅雅“白月辉！还有你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激怒了她：
白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能被红线精灵刷的团团转的涂山二当家！”
涂山雅雅一听，恼羞成怒，拿出酒壶，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从小到大，也只有他敢这么说自己了！
涂山雅雅“你再说一遍！你成功把我激怒了！”
慢慢地，她开出了寒冰凛冽的九尾，冰雪开始环绕。
白月辉笑了一下，对他说：
白月辉“就交给你了！”
白林“喂！你个坑爹的！缩头乌龟！是不是没本事啊！”
男人生气地踹了他一脚。
白月辉不情愿地站起来，但是脸上的笑意遮住了他的内心：
白月辉“好吧好吧，我来！”
涂山雅雅“呵！”
涂山雅雅周围升起了高大的冰锥，断开了，向白月辉他们刺去。
白月辉“化！”
只见白月辉说一个字，冰锥马上化成了一团团水。
涂山雅雅“什么！”
涂山雅雅见过强的，但没见过这么强大的！
涂山雅雅“你怎么……会……”
白月辉还是笑着，看向那个男人：
白月辉“你不发动你的招数吗？”
男人双手击掌，身边冒起了绿叶，慢慢地，树藤破冰而出……
树藤变得苍劲有力，冰被震碎，冰雪纷扬，让人眼花缭乱。
树藤上长出了尖锐的绿刺，树藤遮住了天日，绿色的斑点照在了整片土地上。
涂山雅雅“能把木系法术修炼到如此境界，莫非你是……白云山主白煜银的大徒弟——白林！”
涂山雅雅吃惊道，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妖外有妖，海外有海。但是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见到他。
然而白月辉，身为白云山主的儿子，是水系法术中的耀星，是人界中的人杰！
自己是冰系法术中的耀星，但是与木系和水系耀星同时对抗，恐怕自己跪拜下风！
而且，他们可是天赋极高！怎么办呢？
白林见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得意洋洋地对白月辉说：
白林“看，我说吧，涂山二当家涂山雅雅，不过如此！”
白月辉“呵！你敢跟她单挑吗？”
白月辉斜眼看了他一眼。粗鲁的白林直接应声。
白月辉心里不禁吐槽：白林啊，你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白林“来吧！涂山二当家，就让我们比试一场！”
涂山雅雅“呵！好啊！输了，就给我跪下来道歉！”
白林“一言为定！”
木系法术与冰系法术交织在一起，淡绿色与冰蓝色的光碰碰撞撞，分外炫丽。
一人一妖大战了很久，都未分出胜负。
此时，两人的心都各有想法：
白林“真不愧是涂山二当家，冰系法术修炼到如此高档的境界，刚开始的摩擦肯定是她没有用全力，真是我低估她了！”
涂山雅雅“还真是小看了这小子！刚开始用如此低微的法术，希望能让他知难而退，但是我还真是小看了他的法力！”
涂山红红“雅儿！你没事吧？”
此时，红红从天而降，白月辉一惊，但又恢复平静：她是涂山红红，不是苏苏，刚刚真是笑话，我竟然看错了呵呵！
涂山雅雅“姐姐，你怎么来了？”
此时的雅雅筋疲力尽，红红扶住她，回答道：
涂山红红“刚刚感觉到这里有非常强大的法术，还有着你的冰系法术，我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怎么样，你没事吧？”
涂山雅雅“我没事，只是……”
雅雅示意红红看向白月辉和白林。
涂山红红“白月辉少爷，还有白林少爷！”
红红震惊，怪不得这里会有如此强大的法术，原来他们在这里，
涂山红红“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雅雅说：
涂山雅雅“当时那个红线精灵和我们纠缠的时候，我感受到了这里有异常，便过来查看，他们两个在这里偷窥……”
雅雅完完整整地将事情说出来，红红皱起眉头，有些忧虑。
东方月初“红红姐，雅雅姐！”
容容和东方月初赶来，白月辉轻笑一下，笑的如此邪魅：东方月初，咱们来好好玩玩。
东方月初“红红，雅雅姐！你们没事吧？”
东方月初和容容上去，红红摇了摇头，看向白月辉他们。
东方月初“这不是……”
东方月初“这不是……白月辉和白林吗？”
东方月初再怎么说也是人界一气道盟的盟主，虽然现在下位，但对人界的名事还是了如指掌。
白月辉“哟~东方月初~白月初的前世啊~”
白月辉的笑意愈来愈浓烈，东方月初对他有些警惕。
白月辉“放轻松嘛！”
白月辉不知什么时候，转移到他的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东方月初一个激灵，闪开了，警惕并未松懈，盯着白月辉。
东方月初“你……怎么会认识白月初？”
白月辉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很快，表情变得阴森可怖：
白月辉“我为什么知道啊……呵！一个为了让他人复活而必须牺牲自己的命运的人，出名，也是比较‘伟大’吧？”
顿时，他愣了，涂山当家们也愣了……
白月辉“怎么？自责吗？”
见他们不说话，白月辉便再攻一尺，眼里充满了蔑视。
涂山容容情不自禁问：
涂山容容“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白月辉背过身子，不去看他们，白林默默退下，站在离他们有10米远的地方。
白月辉“我为什么知道这一切啊……”
白月辉冷笑了一下，
白月辉“因为……”
东方月初“因为你是白月初吗？”
还没等他说，东方月初就抢先问道。
白月辉愣住了，涂山红红打了东方月初一下：
涂山红红“你个二货！苦情树有它的规则，他是白月初，怎么可能？”
很快，白月辉保持好了正面仪态，只是转过头对他们问道：
白月辉“你们很想念他吗？”
涂山容容“这……”
说实话，涂山容容在以前也是跟白月初有过老板员工之间的交往，平时也和白月初产生了主仆的情感，不想念他，也会记起他。
白月辉“如果想念白月初的话，今晚半夜12点来到苦情树下，白月初会在那里等你们。”
白月辉撂下这一句话，便施眼神给白林，两人一跃而起，消失在小丘上。
东方月初“半夜十二点，苦情树下，白月初在等我们？”
东方月初已经懵了：怎么可能啊？白月初会在那里等我们，天大的笑话！白月辉是在干什么？脑子没进水吗？还是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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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萱萱“容容姐姐，你们要去哪儿？”
涂山萱萱看着她的三个姐姐要出门，便上前拽住容容的裙摆，问道。
容容看了她一眼，有些忧虑，蹲下来对她说：
涂山容容“萱萱啊，姐姐们需要出去一趟，我们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你在家里要乖乖听话，明白吗？”
涂山萱萱“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萱萱又问。
涂山容容“emmm，这我也不知道，萱萱你在家里要乖哦~”
说完，容容打了个响指，仆人们便来到萱萱身旁，
涂山容容“照顾好萱萱，我们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涂山仆人“明白，三当家！”
说完，容容她们便出去了……
夜晚，皎洁的明月悬挂在夜空中，星星用自己的闪亮点缀着夜空。
涂山境内，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东方月初索性用纯质阳炎来照亮周围，伴随火苗笼罩的路程，来到苦情树下。
树下有一个黑影，深蓝色的长麻花辫伴随着缕缕微风飞扬着，整洁朴素的外套宽大，他并没有拉上拉链，任它自由地飘动。凌乱却又不失帅气的头型，估计也只有他能变成了这个样子。
涂山容容“白月初，是你吗？”
实话说吧，容容从出生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次可真是打开了她的眼界，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面前这个黑影是白月初。
黑影转过身，明亮的眼睛如同黑暗里的一颗钻石：
白月初“容老板，好久不见啊……”
容容吓得退了两三步，雅雅也不敢相信这一切：
涂山雅雅“真的是……那个臭道士……”
东方月初“你真的是白月初！？”
东方月初上前，大喊问道，发条一晃，虽说是冲动，却没有一点怒气。
他歪着头，眼里有着不明显的鄙视，一拍苦情树，花瓣仿佛是有了灵性一样，开始旋转、交织、舞蹈。
白月初“还记着在这棵苦情树下吗？”
他这句话并不是疑问，仔细听却有一点悲伤，却被笑抽的声音掩盖。他们脸色蜡白，不敢动，只是听着白月初如同演讲一般的话语，
白月初“我和苏苏灵魂被逐出去的地方。”
“啪！”白月初面前甩过来一个大袋子，袋子自动打开，里边全是美食和金钱：
白月初“什么意思？雅雅姐！”
雅雅气势也不输给他，蔑视地对他说：
涂山雅雅“你不就是想要金钱和糖果吗？这些东西，足够养你八辈子了！”
白月初愣住了，见他这个样子，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果然，白月初还是为了讹他们这点东西。
突然，白月初狂肆地笑了起来：
白月初“哈哈哈哈哈！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太天真了，我要的，可不是这些。”
涂山红红“那你想要什么！？”
一直沉默的红红开口，她不能看着白月初在他们面前放肆。
白月初“我想要的，是涂山萱萱！”
话一出，场面瞬间平静：白月初要萱萱干什么？不会对她做不利的事情吧！
我想要的，只是涂山苏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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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萱萱“姐姐她们和东方姐夫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现在的萱萱正闲得无聊，敲打着桌子。
寒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抱紧身子，门开了。
她想去关上门，但是门外却走进来一个人。
她……竟然是红线精灵！
涂山萱萱“大姐姐，你是谁？”
毕竟萱萱很单纯，对于陌生人并没有防备。
涂山缘缘“萱萱……”
涂山萱萱“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萱萱很疑惑，感觉面前这个妖肯定不简单。
涂山缘缘“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不重要，我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识涂山苏苏吗？”
萱萱呆住了，上一次白月辉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涂山容容“你要萱萱干什么！？她惹你了吗？”
容容一听，急了，冲着白月初大吼。
白月初“她并没有惹我。”
是因为她让我喜欢上了她……
涂山容容“那你要她干什么？如果你想复仇白月初，就冲着我来！”
不得不说，其实容容特别地喜欢萱萱，因为，她看到萱萱，就想到了当年呆头呆脑、可爱萌萌的苏苏。
红红和雅雅拉住了容容，东方月初站在前面，问了一句让白月初出乎意料的话：
东方月初“那么白月初，你和白月辉是什么关系？他和你有什么瓜葛？”
话音一落，容容消了火，红红和雅雅全神贯注地看向白月初，紧张却又期待着他的回答。
白月初“我和他？”
这句话可真是让人意料之外，自己可没准备好说词，
白月初“我和他啊……”
木藤窜起，让东方月初他们措手不及！一跃！好险！差点被打中！
等他们回过神儿，白月初已经消失了……
涂山容容“白月初呢？！”
容容回过神，苦情树下，白月初已经无影无踪。
雅雅走上前，蹲下，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白月初定很不简单！
涂山雅雅“姐姐，现在怎么办？”
雅雅甩了一下手，一跃而起，回到了红红身旁。
涂山红红“萱萱……快去找萱萱！”
红红其实一直在揣摩着白月初的话，见他走了以后，便突然想到了白月初想要的萱萱。
一眨眼间，他们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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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萱萱“以前听别人说过，可是我不认识她啊？”
涂山缘缘“很快，你就会认识，而且会很熟悉她，更是对她，了如指掌……”
涂山萱萱“什么……”
视线开始模糊，头昏目眩。
红线精灵点中了萱萱的穴位，她昏了过去……
涂山苏苏“道士哥哥！苏苏在这里！”
涂山苏苏“道士哥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的！”
涂山苏苏“道士哥哥！我用虚空之泪来帮你！”
涂山苏苏“道士哥哥……”
道士……哥哥……是谁？
属于涂山苏苏的……道士哥哥吗？
涂山苏苏……是谁？
道士哥哥……
涂山容容“萱萱！”
容容撞开门，正见到红线精灵要把萱萱带走，
涂山容容“又是你！你要对萱萱干什么！？”
涂山雅雅“红线精灵，我希望你能自觉点，快把她放下！”
雅雅用霸道的语气强振气势，但红线精灵并没有一丝恐惧。
她挑衅地说：
涂山缘缘“就凭你们？笑话！”
她周围慢慢地上升了苦情树花瓣，结合着一丝丝金色的线条，脚下荡开了一圈圈金色的原因，房间瞬间亮起来。
涂山雅雅“看我的！”
雅雅刚要施展冰系妖术，却被容容阻止：
涂山容容“雅雅姐，冷静，现在房间全是强光，你如果施展光滑的冰，反而会让强光愈来愈强。”
雅雅停止了法术，把目光移向红红。
红红知道雅雅和容容已经束手无策，但是自己或许也无能为力。自己的双手是天地之间的克星，几乎针对于人类，而红线精灵的力量却来自于苦情树，若是打伤了她，就等于打伤了苦情树。毕竟，就算不在乎苦情树，自己的胜算也几乎渺茫。
东方月初“让我来！”
见红红犹豫不决，东方月初决定自己单枪匹马上阵跟红线精灵对决，
东方月初“纯质——阳炎！”
熊熊烈火燃烧起来，舞动的火苗炫丽辉煌，金线围着花瓣变得尖锐，火焰也变得热烈，两股力量碰撞……
“砰！”含有金圈的尘雾冲破了房屋，向四面八方打去，惹得涂山一大震荡，周围的建筑都破烂不堪，还窜动着火苗，真是激烈！
涂山缘缘“咳咳！”
红线精灵由于体力不支，跪在了地上，萱萱却依然没有动静。东方月初也没有甜果，捂着胸口，遍体鳞伤。虽然他发动的只是纯质阳炎，并不是体力，但还是感觉精疲力竭。
涂山雅雅“绝对零度！”
雅雅见光线消失了，便射出了寒冰。
红线精灵见冰锥向自己次过来，一斜头躲开了，还看了一眼萱萱：
涂山缘缘“白月辉……快……”
声音渺小，谁也听不见，但是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红线精灵和萱萱都消失了。
涂山容容“萱萱！”
容容跑上前，到处查看，希望能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可现实并非如意。
涂山容容“怎么办？萱萱被抓走了！”
见希望灭绝，容容把目光投向红红他们三个。
东方月初摇了摇头，雅雅冰冷的眼神中甚是无奈，红红眉头都拧在一起了。
个个都是不知所措，只能看着红线精灵会不会伤害萱萱了。
待火红的夕阳下了山，皎洁的月亮接了班。
它将银色的月光撒在涂山，透过窗子，地上如同结了一层霜——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寂静的涂山，所有妖都睡了过去，风儿开始轻轻刮动。
涂山当家门和东方月初却迟迟不能安心入眠，都在惦记着萱萱，那天真无邪的笑脸一幕幕映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真希望，她不会有事……
涂山容容“苏苏，是你吗？”
草丛上的露水沾湿了她的裙摆，凌晨的曙光让她睁不开眼，微风一吹，她抖了一个激灵。
涂山容容“苏苏！”
容容欢喜，小跑上前。光线越来越强，美如画的风景瞬间消失，整个世界黑暗了，只剩下她和苏苏。
容容停下了脚步，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滴落在鼻子上，清凉的。
水？下雨了吗？
黑暗的世界凭空下起了雨，地上凭空荡开了圆晕，“沙沙”的声音颇有节奏。
好清冷啊……
容容没再多想，想靠近苏苏，可是刚要触碰到她，苏苏就消失了。
涂山容容“苏苏！”
见手中空空如也，容容四周环顾，
涂山容容“苏苏你在哪？！”
带她再转回身，苦情树凭空出现。
涂山容容“苦情树……”
容容连续退了几步，如同迷途的小羔羊，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涂山容容“姐姐，开始吧……”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她看向苦情树下的……她、雅雅，还有一个仆人。
涂山雅雅“嗯，老二，一定不能出岔子，姐姐马上就要回来了。”
容容惊讶到不敢说话，她突然上前，像是觉悟了什么：
涂山容容“不，不行，不能那样！”
涂山容容“狐妖之术，转世续缘！”
涂山容容“不！”容容感觉自己踏空了，趴在了地上。
涂山仆人“大当家，二当家，那么三当家和这个道士怎么办？”
容容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希望仆人的话能制止她和雅雅，即使她知道结果，但还是希望她能制止。
涂山雅雅“为什么要在乎他们？我们要的，是姐姐和那只臭蟑螂！”
涂山容容“姐姐，开始吧……”
坚定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她的心，她的心在流血。
涂山容容“为什么？我当时如此绝情？为什么！”
容容敲打着地面，眼看着苏苏和白月初的灵魂飞出，取而代之的，是红红和东方月初的灵魂……
涂山容容“苏苏……”
容容眼里的泪夺眶而出，她把头也趴在地上，她感觉自己好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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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红红“容容！快醒醒！容容！”
红红心急火燎地晃动着容容的身子。
涂山容容“姐姐，发生了……什么？”
涂山红红“容容你总算醒了，可吓死我了！”
红红平静下来，刚刚汹涌波涛的眼神马上平静如水，汗水浸透了她的发丝，她却毫不在乎。
涂山容容“姐姐，我……”
眼角一湿，热泪顺着容容的脸颊流了下来，
涂山容容“我梦到苏苏了……”
红红平静的眼眸含着淡淡的泪星，描绘上生动的忧伤。
这是，仆人端过一碗酒棕色的药汤，递给红红。
涂山红红“容容，冷静点，先喝点药汤。”
红红将药汤放在容容嘴边，容容喝了下去，酸涩的味道流入口中，她却毫无反应。
涂山红红“容容你先躺一会儿，这几天你状态不太好，多休息休息。”
红红扶了扶她的长发，便离开了容容的寝室。
涂山容容“苏苏，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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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萱萱“姐姐，这是哪儿？”
萱萱惶恐地看向红线精灵，宽敞而又陌生的卧室让他不熟悉。
旁边是红线精灵，她刚刚养好伤，一直照顾着萱萱：
涂山缘缘“是白月辉的家。”
涂山萱萱“月辉哥哥！”
萱萱兴奋极了，也不知为什么兴奋。
白月辉“谁这么高兴地喊我？”
这时，门被打开，白月辉走了进来，
白月辉“萱萱，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咕~”萱萱的肚子响了，她害羞地低下头说：
涂山萱萱“我饿了……”
白月辉温柔地笑了一下，说道：
白月辉“好，我先叫仆人去给你准备食物，你先和这位姐姐聊。”
涂山萱萱“嗯嗯！”
萱萱认真地点了点头，白月辉放心的离开了。
涂山萱萱“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萱萱可以说完全对红线精灵放松了警惕，因为她信任白月辉，也不知道为什么信任。
涂山缘缘“我叫涂山缘缘，缘分的缘。”
听到“涂山”二字，萱萱爬起来追问：
涂山萱萱“你也是涂山的狐妖吗？”
涂山缘缘“也算是，只不过我并不是普通的狐妖，我是苦情树的精灵，所有狐妖都没见过我，只有那些被逐出身体的可怜灵魂……”
涂山萱萱“被逐出身体的灵魂？为什么他们要被逐出身体？”
萱萱听了感觉不高兴，为什么听到这个解释心里如此不爽？
涂山缘缘“因为，某些转世续缘妖的私心！”
涂山缘缘“别看他们表面情情爱爱，其实心底很自私！”
涂山缘缘“苦情树的存在，完全是个错误！”
这一番话刺激了萱萱的内心，她就这么看着涂山缘缘，她很气愤。
涂山萱萱“缘缘姐姐，你……说什么？”
萱萱不敢相信，苦情树的存在，是个错误，她身为一个特别希望成为红线仙的天赋狐妖，听到这番话，甚是激动。
涂山缘缘“苦情树的存在，根本就是个错误！”
涂山缘缘犀利的眼神让萱萱感受到强大的气场。
涂山萱萱“可它怎么了？它明明让这么多大哥哥大姐姐转世续缘，不再分离，为什么，会是一个错误？”
虽然萱萱的愿望是红线仙，但是听到这番话，却觉得有一种正确的判断。
涂山缘缘“因为，红线仙在完成转世续缘任务的同时，也总会有一人一妖逝去。”
涂山缘缘的眼神哀伤起来，想起了当时嚎啕大哭的白月初和苏苏，心里总会掀起一个疙瘩。
白月辉“两位，吃饭啦！”
和蔼又温柔的话语传到她们两妖的耳朵，原来是白月辉招呼她们。
涂山缘缘“好，萱萱，快走吧。”
缘缘拉着萱萱随着白月初离开卧室，走向餐厅。过程中，萱萱一直思考着缘缘的话：苦情树的存在，真的是个错误吗？
——————————
涂山雅雅“姐姐说过了，那本天书，你不配！”
涂山雅雅“苏苏，你再这样，姐姐可就生气了！”
涂山雅雅“谁管你啊！”
涂山雅雅“……”
此时的雅雅倚在沙发上，回想着苏苏活着的时候，自己对她的一言一语，哪句温柔过？
涂山雅雅“苏苏，你恨我吗？”
涂山红红“雅儿？”
红红来到客厅，坐在旁边的一张沙发上，望着出神的雅雅。
涂山雅雅“姐姐，容容怎么样了？”
见红红走来，雅雅便坐直身子，问容容的状况。
说实话，自己这一辈子，也很少关注容容，似乎都没关心过她，但是她却从不推辞，很从容、习惯。
想到这里，雅雅的目光有些斥责，又有些闪动。
涂山红红“她身子还有些虚，不过大体好得差不多了。”
涂山雅雅“那就好。”
雅雅放下悬着的心，低下头，紫色秀丽的长发不再以往夺目，反而是很低沉。
涂山雅雅“姐姐，我……”
雅雅欲言又止，看着红红的目光。
涂山红红“怎么了？”
红红问。
涂山雅雅“我，是不是不配做一个二姐……？”
涂山红红“雅儿，别这样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保卫了涂山，守护了我们的子民。”
红红听到雅雅这话，似乎有点不高兴，但是平静却遮住了这一丝不高兴，来到雅雅身边安慰着她。
涂山雅雅“但是姐姐，我觉得我太对不起容容和苏苏了，我对容容的关心可谓是渺茫，但是苏苏……我对她这么冷漠，她却还如此天真地相信我，从来没有排斥埋怨过我。”
雅雅流下了两行清晰的泪痕，红红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
涂山雅雅“姐姐……”
终于，她流下了悔恨的泪水，靠在红红的怀里，睡着了。
涂山红红“萱萱，你会在哪……”
——————————
涂山萱萱“嗝~！”
萱萱的脸微红起来。
涂山缘缘“叫你别吃这么多，现在倒好，吃撑了吧！”
缘缘似乎有一种斥责，看着一脸清爽的萱萱，倒是笑了起来。
白煜银“萱萱啊，以后来这里就当来自己家一样，别太拘束。”
白煜银热情地对萱萱说，有一种看待儿媳妇的眼神。
涂山萱萱“好！”
萱萱放下碗筷，跳下椅子，拉着缘缘撒娇道：
涂山萱萱“缘缘姐姐，我们出去玩吧！”
缘缘同意了，随着萱萱离开桌前。
白煜银“唉……”
白煜银叹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向正在埋头吃饭的白月辉，
白煜银“月辉，你等会儿就出发吧。”
月辉放下筷子，有些失神：
白月辉“爸，那一招真的管用吗？”
白煜银“对呀。”
白煜银边说边拿出一个精致的锦囊，交给白月辉。
白月辉“这是什么？”
白月辉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个破绽。
白煜银“这个啊，在你们最危险的时候，就打开它，没有紧急情况，千万别打开！”
白月辉“哦。”
白月辉点了点头，看着外面正玩得开心的渊源和萱萱，走出了餐厅。
白月辉“涂山缘缘，走吧。”
白月辉和涂山缘缘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涂山萱萱完全看不懂。
涂山缘缘“萱萱啊，咱们去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可能会在那里呆上1个月。”
缘缘静下心，慢慢和萱萱说。
涂山萱萱“可是，我的姐姐们会担心的。”
萱萱犹豫不决，她很想去，但是害怕姐姐们担心她。
涂山缘缘“我们会跟你姐姐说的。”
涂山缘缘蹲下来，不知从哪来找一把梳子，给她梳了梳头。
涂山萱萱“那我们快去吧！”
听到这句话的萱萱，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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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空传来一道光，直冲刺涂山。
涂山红红抓住那道光，光化成了一张信纸，上面的内容让红红心情复杂：
传信涂山之王红红小姐，非常抱歉我们私自带走了萱萱，但是我们有一件重大的事情，但是我们会保证她的安全，希望你们能谅解。对了，我希望，你们见到她的时候，最好给她道个歉。
涂山红红“她？”
红红自言自语，想着那个她是谁。
随后，她想到了一个不该想到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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