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了一声，又一次被推开了。
这次是Damian。
“怎么了，Damian？”Dick比Bruce先反应过来，他爬起来看着站在门口那位最小的弟弟说。
“我去你房间找你，Dick，但你不在房间……”Damian的语气似乎隐约透出些许不满。
“睡不着吗？过来呗～”Dick向Damian伸出手。
Damian咚咚咚地跑过来，他上床的时候Bruce明显感到床的一侧塌陷过去，然后Tim轻叫了一声，接着一个小巴掌重重按在自己肚子上，Bruce也不由得“噢！”地叫了一声，那个小巴掌从自己身上离开后一个小膝盖又压了上来，不过这回Bruce已有心理准备。
一番折腾后Damian终于爬到Dick身边，他选择睡在Dick右侧，没有贴着Bruce。
“也许比起自己，Dick更像这孩子的父亲。”Bruce想着，却也有几分叹息，自己身为Damian的父亲，陪伴在他身边的时光却太少了。
“Damian，今晚玩得开心吗？”Bruce听到Dick用温柔的语气问躺在床最右侧的小男孩。
“嗯，还行吧……”
事实上，Bruce知道Damian说“还行”基本就是指“非常好”了，Bruce在心里得意了几秒，然后他开始思索要不要主动跟Damian说点什么。
“Dick你常常跟父亲一起睡吗？”反倒是Damian先开口了。
不管怎样Damian用的是“父亲”这个称呼，嗯他好歹没有真把Dick当作父亲。
“小时候常常一起睡，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了。”Dick笑着回答，从床垫的微微起伏Bruce判断Dick抱住了Damian。
“哦……”Damian的声音莫名地低落。
“你如果想跟父亲一起睡，也可以过来啊～”Dick似乎非常懂得小孩子的心思，“对吧，Bruce？”
“当然。”Bruce不想错过这个表达父爱的机会，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低沉，但他还是又向Damian说道：“你随时可以过来，Damian。”
“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需要……”那个小家伙在Dick怀抱里别扭地说。
从这一点来说，Damian有着Jason的影子。
该死，今天自己为什么一直在想Jason。
Bruce从没忘记过Jason，但今天他确实比以往更频繁地想念Jason，他真的很想见他——这个死而复生的男孩，总是让他心里充满了愧疚。
尤其是现在，新年。Bruce左边躺着Tim，右边是Dick跟Damian，只差Jason了，如果Jason也在，那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新年之夜。
“要是Jason也在多好。”Dick又一次把Bruce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我明明给他留了信息叫他来参加新年舞会……”
“我知道你尽力了，Dick。”Bruce掩饰着自己心中的失落与悲伤，安慰Dick：“Jason也许自己在什么地方过这个节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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