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无妄殿这一路上,白子画遇到的仙婢都偷偷躲在后面,或指指点点,或聚众八卦。
“嗨,你们看,听说他是神尊新找的男宠,长得还真是风华绝代啊。”
“你知道什么,他可是长流上仙白子画,我曾在瑶池当差,还为他斟过酒呢。”
“是吗,难怪我刚才听到他把神尊气到不行都安然无恙,还让他住自己的寝宫,只是他怎么来这儿了?”
刚进无妄殿,白子画就发现屋内的陈设像极了绝情殿,一张桌案上摆放着几本书,一个青花白玉瓶,瓶中插着几支桃花,一张红檀木制的矮茶几放在殿中央,上面放着茶具,一张贵妃塌用于休息。可白子画却怎么这找不到一丝熟悉的家的感觉,可能这不是她亲手收拾的吧,那花瓶里的桃花枝有些零乱,显然没有修剪过,花朵也都渐有枯败之势。而小骨喜欢把花修剪的整齐,记得她刚上绝情殿时“修”死了不少灵草,花瓶中的花也是两三日一换,因为她知道他有些洁癖不喜欢这枯败零乱的样子。书案上的书也不是按她平常的习惯分类摆放好的,那香炉中的香也不似是她制的,她制的香一向优雅清淡,若有若无间的沁人心脾,就像是她的人一样清丽、干净、不染一丝杂尘,不似这般浓艳张扬。
晚上,花千骨回到寝殿,还没进门就已经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深吸两口气,花千骨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该恨吗?如何恨呢,曾经那么多的温暖,那么多爱,曾几何时,他就是她的天,为她撑起一个小小的家,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追上他的脚步,即使遍体鳞伤也无怨无悔,那是她心甘情愿的。该爱吗?那一百零一剑算什么,那恩断义绝的信誓旦旦又算得了什么?他们中间隔了太多了,对他,她早就爱不起了。
白子画正坐在屋里打坐,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这香味搅得他有些心神不宁,他知道,小骨回来了。
花千骨从进门那一刻就一直看着白子画,还是那样的冷清,和从前一样,只是地点,心境都不似从前了。出神了片刻,收回目光“说吧,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她不信,他不是为了霓漫天和摩严来的,他一向慈悲众生怎能忍心让她二人在此受苦?
看花千骨的表情,白子画知道她已经猜出他要说什么了,绝情殿上几年的相伴,他们彼此还是很了解的。“小骨,把漫天和你师伯放了吧,跟师傅回家好不好”白子画的声音露出一丝恳求,花千骨却不为所动,只是神情更加冰冷。
花千骨死死的盯住白子画的眸子,好像要从他的眼睛忘进他的灵魂深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失望,甚至带有一丝悲悯“摩严,他杀了东方”你懂那种在乎的人活生生的消失在眼前的感受吗?
“小骨,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恨就恨我吧,把你师伯和漫天都放了吧”白子画苦苦相劝“恨你,我为何要恨你?”你怜悯众生却从未怜悯过我,你没有错,你只是不在乎我而已。
花千骨步步逼近盘坐在地的白子画,白子画看见那那越来越近的身影,不慌不躲只是闭起了眼睛。花千骨缓缓走到白子画面前,蹲下身细细欣赏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浓密的眉毛,翘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轻薄的唇,花千骨伸出手抚摸着他脸颊的轮廓,倾身在他耳畔“既然答应做我的男宠,就做些该做的事吧。”
还没等白子画反应过来,花千骨就一把把他推到在地,这着实让白子画吃了一惊,因为在白子画心里花千骨是不可能做出格的事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不犹豫的留下的原因,他相信她。
把白子画推到的那一瞬间,花千骨的心里竟有一丝满足感,甚至有些得意。她湿润的气息喷洒在他颈间,让白子画感到莫名的一阵心悸“小骨,天晚了,睡觉吧”看着白子画有些窘迫的神情,花千骨忽然玩心大气,想逗逗他。
“不脱衣服如何睡觉?”于是,上一刻还在他脸颊上的手不知何时滑落在他的腰间,轻轻一扯,腰带便被扯开。此时花千骨压在白子画身上,姿势有些暧昧,白子画的衣衫有些松散,隐隐露出结实的肌肉和莹白的肌肤,这让花千骨不禁想到从前在绝情殿联系微观时不小心看到他裸背时的场景。
在她一瞬间症愣的时候,白子画微微撑起身子想要把花千骨推开“小骨,不许胡闹!”这语气像是师傅在教训顽劣的小徒儿,让花千骨感到一阵嘲讽和不甘
花千骨不依不饶得把白子画重新压在身下“不是说认我玩弄吗?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受不了了?没关系,不愿意可以走,我不逼你”这轻佻的语气让白子画心中一痛。看白子画不在挣扎,花千骨俯身趴在他身上,那纤细柔弱的小手轻轻划过他精致的锁骨,温润的指尖在他的肌肤上肆意游走,让白子画感到一阵颤栗。
看着他有些泛白的唇,感觉好像这样还不够,花千骨倾身印上他的唇,柔软的触感让白子画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