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雪莉心有余悸的抚摸着发肿的手指,眼底翻卷着薄弱的泪花,梨花带雨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少了点撒泼的意味。
贝齿咬紧下唇,她瞪着眼前这个悠哉的女人半晌,突然笑了。
崔雪莉你知道吗?
崔雪莉每当朴灿烈玩腻一个女人,他会对那些女孩子做什么……
崔雪莉为了防止有人事后反悔,总会有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让那些姑娘们永远闭嘴。
崔雪莉你猜猜你是第几个?
当崔雪莉第一次听到这个小道消息的时候,不得不说,她短时间内十分崩溃。
朴灿烈用尽浪漫的手段夺去她的芳心,却不曾想过竟然落入猎人精心设下的玫瑰陷阱。
可是总会有人甘愿赴汤蹈火。
祁桐无动于衷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破罐子破摔的女人,看着她眼角逐渐泛红,以及那支离破碎的苦笑。
她很清楚,朴灿烈的择偶观。
正是因为如此,她在签下这份合同的同时就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奇葩事件,都秉持着最淡定的态度忽视掉。
最痛苦的爱恋,莫过于爱上一个浪子。
祁桐你想错了两件事。
捋过鬓角的碎发,祁桐淡淡开口。
祁桐第一,你把我认作情敌,可我并非如此想。
祁桐因为我对行走的生殖器官不感兴趣。
刻意顿了顿,面对着崔雪莉惊诧的眼神扫射,她坦然的挑眉笑道:
祁桐第二,没人会让我永远闭嘴。
祁桐要论砸钱,我甚至可以与你们家朴灿烈相媲美。
祁桐毕竟……我也不是吃素的。
心想着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祁桐拍了拍崔雪莉地肩膀,拖着行李箱擦身而过。
祁桐小妹妹,找靠山也得找个靠谱的。
祁桐朴大壮虽然身体好,但要这么瞎折腾下去估计再来个一两年也得衰竭了。
祁桐你懂我的意思。
都是女人,何苦为了男人为难女人。
说罢,祁桐重新戴上鸭舌帽,将帽檐压的很低,低到任人看不到她精致的眉眼,好像就这样才不叫人看透一般。
这句话……她一直深得教训,铭记于心。
身后的女人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是在认真的思考她的话,还是只是没有缓过来神。
但这都不重要了。
因为……
在楼道地拐角处,祁桐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玄关处的朴灿烈。
听没听说过转角遇到爱?
这不是遇到爱,这是遇到了天大的仇人了。
朴灿烈行走的生殖器官?
祁桐……
朴灿烈衰竭?
祁桐……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便是,你正在说坏话的对象正站在你的身后。
还好祁桐早就把帽檐压的很低,她甚至只能看到朴灿烈在暗处也油光噌亮的皮鞋,好像下一秒也会跟着喷火。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僵持,朴灿烈硬生生吐了几个字就没了下文,崔雪莉也在后头不敢插话,祁桐只好低头数地板上的格子。
瞅了眼裤线上的拳头,祁桐心想——如果下一秒朴灿烈冲过来,应该怎么防呢?
先照他那张臭脸来一拳?还是朝他最致命的地方来一腿?
好像都不太行。
现在把他打死了,估计自己就被永久停工了,还是忍着吧。
朴灿烈(压制住心中的怒气)
朴灿烈雪莉。
#崔雪莉灿烈……
朴灿烈你的话太多了。
朴灿烈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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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内瞬间只剩下两个人。
原本祁桐还在猜测,崔雪莉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朴灿烈故意为之,是想要刁难自己。
但是他们的反应看起来恰恰相反,更像是崔雪莉自作主张的闯入了他家,结果被当场抓了现行。
烤面包的酥香围绕整个客厅,祁桐看着清澈地橙汁在阳光下散发着黄色的倒影。
“叮!”
三片烤面包很快从面包机内弹了出来,率先打破了这场死寂。
祁桐觉得自己讲的没错,她并不想充当缓和气氛的人。
想着,她不由分说的拉起直杆箱就往楼梯走去。
朴灿烈你的房间在楼下。
没走几步,身后便幽幽传来了低沉的嗓音。
朴灿烈我的隔壁。
隔壁?
祁桐搁下行李箱,回头轻飘飘的瞥了眼,随后闷闷道:
祁桐你房间在哪儿?
朴灿烈一楼就两个卧室,自己找去。
说完,朴灿烈冷淡的背过身子往面包机踱步,似乎铁了心不想再搭理她。
被冷落的祁桐则是朝天送了个巨大的白眼。
够拽,行。
祁桐就装吧。
低声嘀咕道,祁桐大步流星地往卧室走去,就连收拾行李的噪音都故意制造的很大声。
然而客厅那边还是无动于衷。
随着东西的繁多,祁桐也逐渐松懈下气力,耐心的收拾着自己的衣服。
她还有一整摞收拾朴灿烈的计划,这会儿先不着急动怒。
整整三个月,怎么说也要让他恶心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