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的触感若有似无的扫过唇瓣,山隹被男人巨大的力道牵制住,额上布满细汗。
酒气与丝缕香水味混杂着极具荷尔蒙的气息,眼看着朴灿烈正低笑着侵略她的城池,山隹终于在两唇相碰前一秒松了口——
山隹我…要做什么?
朴灿烈深知,她早已自顾不暇。
放开制约,他恢复了一如既往满不在乎的态度,好像刚才作恶的人不是自己。
朴灿烈我缺一个贴身化妆师。
山隹难以置信的蹙起眉头,不放过眼前这个人的任何表情变化。
山隹你的意思是让祁桐……
山隹她还有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可能同意的。
朴灿烈面色平常的玩着手上的打火机,嘴角微微上扬。
朴灿烈所以我想让你帮这个忙。
朴灿烈你的父亲在艺术界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大人物,而你……
朴灿烈也是混迹半个娱乐圈的人了。
真是打了个好算盘。
山隹你想要封杀她?
朴灿烈(嗤笑)
朴灿烈没那么严重。
他想要达到的目的还并不是让祁桐厌恶自己的程度……
回想起祁桐每每执起画笔地样子,朴灿烈忍不住联想到自己那位死不瞑目的母亲。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是,他的母亲也是个热爱绘画的梦想家。
只可惜……
快速掩过眸底的伤痛,朴灿烈盯着墙上妇人的壁画,仿佛下一秒就能望眼欲穿。
朴灿烈顶多让她多费神几天。
朴灿烈毕竟……没有收入来源,还是很伤脑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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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洁白的桌面上瞬间滑落几叠文件纸,烈日炎炎下扬起一片细微的尘埃。
装满冰美式的陶瓷咖啡杯内,暖棕色的液体荡起回旋式的波纹,波纹内斑驳倒影着祁桐那张略显不耐的脸。
祁桐身着质朴的浅灰蓝衬衫,脑袋上顶着个黑色鸭舌帽,阴影打在她好看的眉眼上,配上她此刻布满阴霾的神情,顿时显得阴气森森。
祁桐不去。
抱起双臂,简单粗暴的秃噜出两个字便没了下文。
对面的山隹看起来反而更加从容,她喝了口温热的黑咖啡,目光不深不浅的凝着条约内容——
“为期三个月工作期间,乙方必须无条件与甲方保持三米以内距离,不得擅自离岗,如有不便必须向甲方申请。”
“工作期间不得接触除甲方以外任何异性工作人员,如有违规衡量行为轻重随机处理。”
“其他业余休息时间,乙方必须居住在甲方自家公寓下,行为自由可不受限制。”
“甲方:朴灿烈,乙方:祁桐。”
祁桐敢问这是在雇佣正常化妆师?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霸王条款!
祁桐我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处理,恕不奉陪。
眼见着祁桐即将拍案走人,山隹倒是意料之中,将手中的咖啡杯轻轻一置,薄唇轻启:
山隹你已经被停工了。
女人的背影微微一怔。
祁桐缓慢侧过脸,眸中闪烁着锐利的锋芒,语气瞬间冷了力度。
祁桐你说什么?
山隹朴灿烈让我的父亲暂停了一切关于你的项目征集,至于卖场那边……
山隹也停止了Irene的画作拍卖。
山隹没了这些,你短时间内很难再有支撑日常消费的收入来源。
祁桐(冷笑)
祁桐如果我转行呢?
山隹……
山隹没用。
山隹你假若有一天不答应,他就永远封闭你的销售渠道。
祁桐看来这是跟我杠定了?
祁桐转过身,盯着山隹略微僵硬的面孔,好像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经过。
祁桐他威胁你?
山隹(握着杯子的手捏紧)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死寂,不用说也明白,朴灿烈到底是怎样迫使山隹做出选择的。
只不过山隹自尊心略强,她的姿态不允许接受他人的怜悯,更不允许自己开口诉苦。
祁桐最终叹了口气。
祁桐三个月?
山隹三个月。
祁桐行。
区区三个月……
她倒要好好陪这个男人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