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岛的短暂旅途步入尾声,祁桐带着作品满载而归,回国的飞机一落地,她的手机忙不迭响了起来。
看眼来电提示,是井南打来的电话。
不知为什么,祁桐心底突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祁桐喂?怎么了?
对面的声音软软的,她好像隔着老远都能看到井南无措的模样。
井南姐,你别回来。
井南边伯贤……
声音还未说完便被一阵杂音强行打断,祁桐停下脚步,皱起眉头凝视前方。
祁桐喂?
祁桐井南?
边伯贤好久不见。
边伯贤清凉的声线犹如开封的薄荷糖般沁人心脾,明明是七月出头,祁桐却好似错觉身处万丈寒冰。
祁桐嗯。
深吸口气,女人阖上双眼。
这句若有若无的前鼻音,几乎是抑制住所有情绪波动。
祁桐有事?
身旁依稀还能听到井南在不断抗议。
边伯贤我很想你。
来自暖阳下的男孩一颦一蹙似乎还在昨日,如果不是现在的处境,祁桐差点就被这句话给迷惑了。
身前伫立着巨大落地窗,温暖的晨光撒在她的脸上。
再度睁开双眸,看到的是艳阳的形状,刺眼又遥远。
祁桐我觉得我说的很清楚了。
边伯贤你的想法与我无关。
无关?
这个人还是那么固执己见。
边伯贤见不到你,我是不会走的。
“嘟——嘟——”
根本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的时间,对面的人早已挂断了电话。
真是前者朴灿烈,后者紧接着跟来个边伯贤。
祁桐暗自叹气地放下电话,盯着身侧的行李箱不禁身心俱疲。
人只要一疲惫起来,回家的路都是漫长的。
更何况家里还有个小恶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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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清楚这个举动可以称作狼入虎穴,祁桐还是照旧回到了家中。
谁叫当初是自己引狼入室。
打开厚重的大门,门檐上面还有人精心擦拭过的水渍。
果不其然,进门的同时引入眼帘地便是坐在沙发上等候已久的边伯贤。
边伯贤正悠然自得地摆弄着手里的CD盘,浅黄色的头发慵懒的打理在头顶。在祁桐进门的一刹那,他单单扫了一眼。
祁桐井南呢?
边伯贤赶走了。
边伯贤我不希望二人世界被任何人打扰。
最后一句尾声随着男人的动作变得沉重,他从沙发上站起身,目光开始紧紧锁在祁桐身上。
过于炙热的视线使她心生厌烦。
就像浑身上下被扒光般毫无隐私的被人当作私人物品审视。
边伯贤去画画了?
他很快瞥到女人身旁的行李箱上一幅被人细心包裹的画卷,正欲伸手时,祁桐毫不分说地拍掉了他的胳膊。
男人的手臂在半空中停留几秒,随即笑容讽刺的收了回去。
边伯贤怎么?
边伯贤害怕我看?
祁桐……
上下打量她,边伯贤慢慢踱步。
边伯贤我还以为……
边伯贤凭你的本事,根本不用担心抄袭。
祁桐不好意思。
祁桐本能反应,毕竟不愿被某些人染指……
祁桐脏。
话音刚落,边伯贤不怒反笑,铃铛般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客厅。
边伯贤脏?
边伯贤跟了朴灿烈,居然还会怕脏?
祁桐我还真是搞不懂……你凭什么对他产生这么大敌意?
祁桐不会注意到的不仅是这个,她甚至没有机会看到就在身后,边伯贤那眼中暗流涌动地狠戾与浓烈的妒意!
边伯贤你现在是在帮他说话吗?
不给她任何反应机会,边伯贤恶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肩膀,逐渐加大力道的指腹按压在女人柔软的锁骨凹陷处。
当对上男人猩红又疯狂的双眸时,祁桐眼里地嫌恶与抵触更甚。
祁桐你现在的嘴脸真令我恶心。
祁桐滚。
边伯贤呵呵……
正如她在边伯贤心里的印象之内,这个女人从来不会遮遮掩掩……
竖起刺猬的保护伞后,说出来的话可以比任何人狠毒!
这也是边伯贤对这个人又爱又恨的最大原因!
边伯贤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边伯贤长相?金钱?还是家室!
边伯贤你说啊!
来自肩膀的阵痛愈来愈严重,祁桐蹙起好看的眉头,一贯冷静的神色不免有些破碎。
推推搡搡之间,茶几上的瓷杯掉落地板上,祁桐的胳膊被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祁桐我是你的谁?
直到背后重重抵上冰冷的墙面,祁桐终于松开口气,眸里淬满了刺骨冷意,寒光扎的边伯贤移不开眼。
祁桐边伯贤,我告诉你!
祁桐我不是傀儡,不是你的宠物,不需要每件事情都要对你唯命是从!
祁桐你还要企图我爱你?
祁桐别再痴、心、妄、想了!
女人绝情与斩钉截铁的声音犹如打开花洒的纽闸,边伯贤只觉血脉喷张,一时间爱而不得的恨意与羞恼冲破他的理智。
指腹不知何时狠狠按在女人娇嫩的唇瓣上,那念了痴了狂了多年的女人就在自己眼前……
得不到,便毁掉。
眸底爬满无边的贪念与渴望,边伯贤对准她毫无防备的双唇即将咬去——
“嘭——”
一阵冲破天际地巨大撞门声打断了两个剑拔弩张地氛围,他们双双扭过头往门口望去。
只见门檐上倚靠着身形高大的男人,修长的西装裤烫的一丝不苟,上身披着深绿色的短外套。
站在那里,这个不速之客正好整以暇地观望着房间内的场景。
那道身影,祁桐记得清清楚楚……
他缓缓取下鼻梁上的墨镜,嘴角抹起玩味的弧度——
朴灿烈看样子…
朴灿烈我是来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