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祁桐作为一个女人,房子着实冷淡了点。
草绿色的墙纸上挂满了裱上金框地壁画与钟表,其余皆是些纯木家具。木制的抽屉柜,旧的掉漆的金门锁,走到哪儿都会闻到淡淡檀木香。
客厅可以说是专门用来作画的地方,布置了许许多多画架,旁边摆放一把CD机。
数不胜数用过的调色纸被揉成球扔进大型黑色塑料袋里,衣架上挂着沾满颜料的围裙,大小不一堆积如山的水粉笔……
朴灿烈将视线扫过整整一圈,最终确定了此女的职业,八成是画家没跑了。
成熟的画风,富有技巧的运笔方式,深刻而又充满想象力的画面感,无不透露出这个人深厚的艺术造诣。
虽然他并不关注艺术界,但近期一直耳熟能详的只有Irene这个名字。
朴灿烈这些都是你画的?
朴灿烈将脚步停留至一处画架面前,他目不转睛地接过祁桐递过来的炒饭,好奇的问道。
正在扒饭的祁桐淡淡点头,不为所动地嗯了声,也算是回应。
朴灿烈真的很漂亮。
朴灿烈没想到你画画这么好。
面对着栩栩如生的画面,朴灿烈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单是用最通俗的话表达内心的欣赏与惊艳。
祁桐还好吧。
祁桐这张是放大版照片。
周围的空气因为这句处变不惊的挂着骤然冷下去了好几倍。
只见朴灿烈一脸尴尬的合上双眼,将马上伸出手来抚摸的胳膊颤抖的收了回来。
朴灿烈你……
头一回见到男人如此难堪的脸色,祁桐努力克制住即将上扬的嘴角,语气仍旧淡然——
祁桐是你自己先说的。
从祁桐眼底看出满溢出来的幸灾乐祸,朴灿烈一改平日绅士,恶狠狠地揉搓着她柔软的脸。
这一举动倒是没被反感,两个人又打又闹持续了好一会儿,最后以吃饭为由和平结束。
朴灿烈(撇嘴扒饭)
朴灿烈我可真是败在你手上了。
朴灿烈跟你在一起就没顺溜过。
祁桐彼此彼此。
祁桐你引以为傲的绅士风度呢?
祁桐怎么见我就不继续了?
朴灿烈都让你知道了我的真面目……
朴灿烈就没有装蒜的必要了。
很明显对面的女人正在吃饭的的手僵硬了一秒。
祁桐正在努力克制住抽他的冲动。
朴灿烈为什么墙纸是绿色的?
朴灿烈女人都会选粉色或者白色。
祁桐(轻哼一声)
祁桐绿色养目。
朴灿烈真没见过还有你这样的。
朴灿烈你是女人??
有那么一瞬间,祁桐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学一年级和同桌互相拌嘴皮子的日子。
而且她正眼睁睁看着朴灿烈一边满脸嫌恶的将饭里的胡萝卜挑出去扔在垃圾桶里,一边开口道——
朴灿烈我不爱吃胡萝卜。
朴灿烈下次不要给我放这个玩意。
话音刚落,一个185的大男人就挨了一拳。
祁桐下次?
祁桐没有下次!
说罢气呼呼地将朴灿烈手里还热乎的炒饭夺了过来,转身进了厨房。
闭上门的那一刹那,祁桐终于舒了口气。
想都不敢想,那个人高马大,面色俊冷的男人竟会有这般幼稚的一面。
更何况还是这个游戏人生,不屑真心的朴灿烈。
倒是意料之外的,并没有什么反感。
祁桐(盯着炒饭好一会儿)
祁桐算了……
祁桐扔掉。
可那终究就是个陌生人。
过了今天,以后或许就不会再见到了。
正在思考的祁桐并不知道,门后坐在客厅内的朴灿烈正低声笑了出来。
低缓又沙哑的笑声听起来性感无比,眸底略过一丝玩味与狡黠,他回味着唇齿留香的美味,不禁挑眉。
朴灿烈真有意思。
回想着女人气急败坏又故作镇定的小模样,他就恨不得将她狠狠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昨夜他没有喝醉,甚至滴酒未沾,他的瓶子内统统是与老板沟通之下被调包的白开水。
作为一个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若是喝醉后失了分寸,岂不是闹了天大的笑料?
洋装喝醉后意料之外进了她家,本以为要发生什么难以预测的意外,没想到她就这么睡着了。
望着女人孩童般熟睡的脸蛋,朴灿烈不禁沉迷般抚摸了上去。
近看果然毫无瑕疵……
是个难以遇见的美人坯子,就是性格有点怪。
眼中划过一丝占有与贪恋,朴灿烈将小小的她拥入怀中,过了许久才睡了过去。
早晨起床后的一切行为举止就像被安排好的一样展现的淋淋尽致,就算观察力敏锐的祁桐也是没有看出来端倪。
正是因为有机可乘,所以值得一试。
朴灿烈(掏出电话拨通一串号码)
朴灿烈喂?
朴灿烈帮我查一下祁桐这个人的全部信息。
过去这么久……
是时候换个口味尝尝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