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集团的千金是出了名的冰雪美人。
在郑秀晶小的时候,别的孩子还在泥巴里摔跤,她却已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面对着大人们的讨好与赞赏,她仅是默默的点了下头,便将自己一个人封闭了起来。
“孩子啊,记住,你是郑家的人……”
“你生来就跟别人不一样。”
母亲温和的呓语仿佛还在耳边教导着,如果不是镜子就在床头跟前,她一定发现不了老人脸上微不可查的阴狠。
那个时候郑秀晶才可悲的发觉——
她一直都只是明码标价的棋子而已。
画面一转,不远处那位温润如玉的男人正为了她穿上西装,为了她筹办美丽的婚礼。
一个婚礼、一枚戒指、心爱的人,多少女孩的梦想……
她郑秀晶都拥有了。
兴奋至极,她居然不可自控地背着人群猛地吸了吸酸涩的鼻子。
而这一切被祁桐全数看在了眼里。
那个女人还是没变,还是那么孤傲冷清……
却在看到吴世勋的时候,把女性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展现的淋漓尽致。
祁桐(眼中浮上一层冰冷的寒光)
郑秀晶的为人处世,祁桐其实是最为了解的,正因为深信,所以从未怀疑过。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曾经引以为傲的好朋友居然为了男人反目成仇。
这场婚礼在她看来,尽是笑话!
在角落里入了席,祁桐举起一瓶红酒就是仰头干掉,吓得朴灿烈伸手推开了酒瓶。
朴灿烈好端端的怎么了?
祁桐你管我。
轻描淡写的白了他一眼,下一秒伸手将酒瓶夺了回来。
朴灿烈这副花天锦地的场面,你却愁眉苦脸的。
以他的经验看来,其实早已猜透了几分端倪,却体贴的并未打破。
看着女人决心满满的样子,朴灿烈无奈的笑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
祁桐你别着急说我。
祁桐某人看起来不是也兴致缺缺吗?
说完,祁桐举起酒杯冲他摇了摇。
朴灿烈(眼角泛着零星笑意)
朴灿烈你可真有意思。
朴灿烈看向女人的目光不知从何开始变得认真异常,低沉的声音也染上几分宠溺。
也许是那双波光潋滟地桃花眼太过勾人,祁桐刻意避开了与他的对视,拿着酒杯的手心有丝湿润。
祁桐谢谢夸奖。
祁桐我也觉得我很有意思。
没去注意他剩下的表现,祁桐还是忍不住向人群中央的地方多看了一眼。
洁白的婚纱包裹住她有致的身形,将整个人衬托的娇小玲珑,郑秀晶此刻手捧着花束,羞怯的模样与平常的样子大相径庭。
随着音乐声响起,众人皆屏息注视着女人一点点走近新郎,每走一步,她的脸色更是红润一分。
金童玉女,果真是好不融洽。
“请新郎为新娘佩戴戒指!”
底下掌声四起,众目睽睽之下,吴世勋将闪烁的戒指缓缓戴在了郑秀晶的手上。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于茫茫人海中找到她,分明是千年前的一段缘,祝你们幸福美满,共谐连理!”
主持人祝福的话语于某人而言十分刺耳。
要说在场之内唯二的不爽之人,只有角落里那两位了——
朴氏集团的小儿子朴灿烈与名画家祁桐。
一位含着金勺子长大,嚣张跋扈地二少爷、一位平民出身,锋芒毕露地艺术家。
场下多多少少阿谀奉承,每个人的嘴脸透过一层层伪装只剩下肮脏的真面目。
身上佳人在怀,红透的脸蛋犹如那春天最为盛开的樱花瓣。
象征着爱情——
也象征着纯洁的初恋。
漫不经心的随意一瞟,吴世勋突然之间看到了那个令他思念成疾的身影。
透过人群,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双方。
无论时间飞逝如此无情,他们都忘不了那个青涩时期最是疯狂的那段日子……
看着女人因隐忍着悲痛而红肿的双眼,吴世勋的喉咙一紧,全世界的声音似乎在那一刻安静了下来。
吴世勋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吗……
祁桐……
热恋中的誓言,不怕敢讲,只怕听者敢信。
这一信,就是好几年。
如今,一切都会结束的。
祁桐(冷冷的别过了视线)
自然而然的牵上了朴灿烈的胳膊,祁桐掩过眸底深不见底的悲痛,将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
而这一切都被吴世勋收进眼底。
刻意回避场上男人锐利的探究视线,她阖上疲惫的双眸,压抑着心底的酸涩。
朴灿烈怎么这么主动?
谁知朴灿烈并未挣脱,反倒兴味的挑了挑眉头。
祁桐少废话。
用手轻轻掐了一把男人的腰肢,随即认真的迎上朴灿烈隐忍又深邃的目光,祁桐抹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祁桐配合我一下。
朴灿烈(眯眼)
朴灿烈你知不知道…
朴灿烈你现在的表情很难看。
话落,朴灿烈自觉的拥上了她的肩膀,刻意凑近了两人的距离。而这过分亲密的接触,在吴世勋眼中显得更加刺痛。
吴世勋安静的观望着他们的互动,企图在祁桐的脸色中看出点什么。
最终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郑秀晶世勋,为了这天我等了好久……
郑秀晶以后的日子我想和你好好的。
耳边传来郑秀晶饱含爱意的哭腔。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异常抗拒呢?
吴世勋嗯。
思绪万分,他仅是冷冷的应了声,僵硬的收回了看向祁桐的视线。
祁桐朴灿烈……
祁桐我们走吧。
朴灿烈好。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痛苦,朴灿烈也不做过多动作的快速起身,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