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依旧明媚,窗外是淡淡的雾霭,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会降落。
“靳言…这次难道还是……”傅子遇欲言又止。两年前,薄槿安被谢晗囚禁,难道两年后,又是如此?
“安安……”薄靳言没有回答傅子遇的问题,他已经猜到,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两年前他没有保护好薄槿安,两年后他又让谢晗将薄槿安再次带走了。明明他知道那个人可能会冲着他的安安去,他到底是怎么了,还会抱有他的安安能逃过这一劫这样的侥幸心理呢?
“靳言,你放心安安肯定会没事的。”
傅子遇看着好友这个样子,他只能如此安慰到。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语音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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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y,情况怎么样了?”人还未到,淡漠中夹杂着焦急的声音就已经传来。
上身依旧是白衬衫,下身也依旧是黑色西装裤,如同两年前一般清隽无双。
这两年里薄靳言再没有来过美国了。
虽然偶尔还是会和Jenny视频一下,却依旧不如见面时带给Jenny的感觉更加强烈。
这个男人,比之两年前更加的成熟了,英俊的面庞却也一如两年前那般隽雅如松。
“Viola是在家门口被劫走的,确实是谢晗,但是不知道被劫持到哪里去了。”Jenny的声音透着沉着和冷静,她知道谢晗劫走Viola是有目的性的,所以目前来说Viola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天空如同被洗刷过一般湛蓝,挂着几丝薄云。依旧是有些冷,却已经透出了春的气息。似乎,寒冬已经过去,而春季,也并不遥远了。
屋子里是一如既往的昏暗,薄槿安无力的躺在床上。
她看着床四周的黑色铁质栏杆。
悲伤到绝望的情绪在她心底滋生,慢慢的将她淹没。
纵使她这一生再怎么聪明,可她现在也不过是个才十四岁的孩子,就是她前世去世时,也堪堪才十六岁。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总会是她?
明明前世今生她从未主动犯过什么错误,老天为何要如此待她?她唯一犯过的错,就是今生在艾老板那里曾血染了两次手。
她不明白,为什么林霖,谢晗,甚至艾老板,都要如此伤害她呢?
明明,她也很无辜……
想起这两年来,她的内心不是没有涌出过坠入黑暗的这种想法,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她死死的压抑着自己,因为她有哥哥,那个如正义的化身般固执的哥哥。
那么耀眼的哥哥,她又怎么可以坠入黑暗呢?
但是她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真的已经,快不行了。
“Myangle,醒了么?”低沉的,仿若富有魔力的声音响起。
身材挺拔,样貌英俊的中年男子向着床上那个孱弱瘦小的身影走去。
那是他痴迷一辈子的angle。
“呵呵,在想什么呢?”男人的眼中布满了痴迷。
薄槿安看着越来越接近她的谢晗,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我的安,你这是……在抗拒我么?”男人眼中的痴迷渐渐的变成了危险与阴狠。
他的angle,怎么可以抗拒他。
谢晗打开铁栏,将薄槿安轻柔的抱了出来,却吐出来残忍的话语。
“亲爱的安,时隔两年,我终于能够再度雕刻你了。”
薄槿安清楚的明白,这个雕刻指的就是鞭抽她,折磨她,催眠她。
她知道,她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