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归来是诗离去成词且笑风尘不敢造次我糟糠能食粗衣也认煮酒话桑不敢相思且以你作诗半句成痴故良久我落笔迟迟。好诗!不过,哥,为何你要写这词?痴男怨女,可不像是你的做派啊!莫非,你有心上人了?"
“你呀,净打趣我,不过最后一句。。。倒是真的。”
"是哪家的姑娘?竟引的我们长临尊贵的太子殿下如此?原本的壮志豪情一朝就化成了绵绵思情,啧啧啧,那应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吧?不然怎叫你相思入骨呢?"
"他。。。不是女子。"
"是男子?哥啊!这玩笑可开不得,你要是让母后知道非打断你的腿不可,虽然,男人做嫂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让他日后母仪天下,这便会让天下人所耻笑。"
"我是真的喜欢他,他的肆意洒脱,他的举止动作,每次见他,心就有种奇怪的悸动,想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永不分离……
分离……
当初的话语,依稀在耳边回盼,哭,大概也没有资格了。是他,是他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亲人和国家,也断送了一个个无辜百姓的生命。
宋沐寻握着一方沾满血的手帕,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诉讼了凌珏墨干的一件件残忍的事实。他已经泣不成声,眼眶红的滴血,看上去让人感觉一不小心就可能落下一滴殷红的泪血。
"阿韵。。。阿韵。。。,是哥错了。。。是哥对不起你。。阿韵。。。"宋沐寻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他紧紧抱住自己,把头埋在膝间,轻声的呜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然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出寝室。来到大殿内,凌珏墨已经走了,只留下诺大的空间,中间横立着一个尸体。满地的鲜血还未干涸,红梅枝上沾满了温热粘稠的液体,使本来就艳红的梅花更加娇美。
"阿韵?阿韵。。。哥哥知道错了。。你起来好不好?"他终于演不下去了,整个人崩溃的瘫倒在地板上。
"阿韵。。对不起。。哥哥。。真的错了。。。你。。。快醒醒啊。。。醒醒啊。。。"宋沐寻哽咽着,泪水啪嗒啪嗒滴在地上。突然他猛地吐了口血,鲜红的液体沾湿了他的衣襟,渲染了一大片地板,红,红的耀眼。他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绝望的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看着那具冰冷的尸体。
视线渐渐模糊,宋沐寻整个人蜷缩着,肩膀轻微的颤动,他轻轻撇了一眼不远处的尸体,心中无比悲凉…………
黑暗中,一白衣女子正看着手上的红梅,轻声吟诵着。
突然,一双手蒙住了女子的眼睛,"猜猜我是谁呢?"调笑间,女子轻轻转过身,拥住了他:"哥哥,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你最最亲爱的皇妹呢?"
"既然是我最最亲爱的皇妹,作为兄长,当然要好好陪陪你啦,对了,今日先生都教了些什么?功课有没有好好做?"男子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满脸笑意。
"你猜!嘻嘻。"女子轻轻一笑,调皮的,把食指放在唇上。
"猜不到,你告诉我啊。"男子轻轻一笑。
这样温馨的场面,令宋沐寻红了眼。
"阿韵……阿韵。"宋沐寻真的后悔了,像是痴呆般的一直唤着宋若韵的名。
"凌珏墨。。你混蛋。。"宋沐寻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画面又一转,他看到了他自己和凌珏墨……在那个梅花树下。
两人依偎在一起,如胶似漆。树上的梅花时不时落下,伴随着雪飘落。
"真恶心啊。"他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