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cp
*极度ooc
*太宰视角
我曾有个对手。
出见面时他穿着特别没品位的红配绿,明明是当时最流行的机车服却被他穿出一种农村大姐下地耕种的感觉,自己却还不自知的狂妄笑着。他还有一头靓丽橙发和海蓝色的眼睛,事实证明长得好看穿什么都不突兀。
但是这并不能增加我对他的好感。
我讨厌他就像我讨厌狗一样,我尤其讨厌他的绝对忠诚,自己被队友卖了还要袒护他们,这会令我异常烦躁,请不要多想,这并不是所谓的嫉妒。
后来的后来,为了乖乖把他拴在我身边,我们打下了所谓“谁输谁是对方的狗”这种幼稚的赌约。
我比他快一步到达游戏厅,手持矿泉水呆站在他将要玩的游戏机旁。其实我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这次失手了怎么办。
沉思一秒后我毫不犹豫将手中的水一倒而尽。
啊啊…自己的狗狗跑掉这种事是绝对不允许的,忠犬就应该待在主人旁边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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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有个同居者。
因为森先生的逼迫我们住进了同一个屋檐下。
我俩互看不爽,总是会将袜子扔进对方的房间里,或是把沾血的衣服甩在对方脸上。再后来就是他将我的绷带泡水,我将他的帽子藏起来。然后第二天我想偷偷把帽子放回他房间时,总能看见烘干机前摆着一排整齐的绷带。
但是这并不能让我对他改观。
我讨厌他的洁癖,他总喜欢将家里收拾得像宾馆一样。不顾我的埋怨将文件摆成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的样子。
他还曾多次想对我的房间下手,当然我拒绝了。整齐的桌子实在是没有办公的氛围。更何况我的衣柜深处还藏着一只蛞蝓玩偶,当时脑子一抽,手一抖就下单了。要是被发现恐怕要被耻笑好久。一想到讨厌的小矮人指着蛞蝓玩偶低声轻笑,带着狂妄的语气开口道:“没想到你那么喜欢我啊~”的时候,我就想吞下三颗子弹当场暴毙。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会买蛞蝓玩偶?我想我是冲着“限量”那两个大字去的。其他的解释我不大能接受。
果然偷藏玩偶什么的太危险了,还是找个好天气当天将它曝尸郊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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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有个搭档
我们被称为“双黑”,令敌对组织闻风丧胆的存在。
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背后托付给对方,用强大的默契一次次击垮敌人的我们,性格是相当的不合。大家对于我们三天一大吵五天一打架地行为已经见怪不怪,只当是正值青春期小男生精力亢奋,森先生甚至还发出了“钻石就要用钻石来打磨”这样的失智言论。
对此我只想表示,你将会磨没两颗钻石。
不过我并不能反驳我们十分默契这一点。我们太了解对方了,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制定方案,就连呼吸频率都了如指掌。
但这并不能让我有所改动。
我讨厌我的狗狗生得一副好面孔,好看到一颦一笑都能轻易左右我的心。
我刻意不去关注那抹鲜亮的橘色,却总是无意撞进一片温柔的蓝色。它的持有者不多时会用较礼貌的语气跟我说话,但我总是喜欢故意惹得他生气炸毛。
这倒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只是礼貌的中也是对着大家的,而会气的飙脏话的蛞蝓是属于我的而已。
这样优秀的中也当然是不只我一个人注意到了。我能感受到四面八方都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窥视着我的小先生,但是他自己本人却毫无自觉,那么这样的话……
只能让我来亲自当你的骑士,将会对你产生威胁的人,通通斩除吧。
到那时候你只需要踏着劈开荆棘的鲜血路,笑着向我走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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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有个恋人
在确定关系的第二天晚上我叛逃了,我想我是十分不舍的,要不然怎么会烧掉了他的爱车换来他一辈子地怨恨。
或许他会生气的给我发信息问我为什么叛逃,或许他会喝的大醉淋漓打电话骂我一通。
但是都没有。
他开了一瓶他最珍爱的酒,站在地毯上透过窗户看自己的车被火吞噬,逐渐变得焦黑。直至快要破晓时才放下早已空了的酒杯,打了个哈欠悠悠往里走。没有哭也没有闹,仿佛走了的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中也还是过着以前的生活,笑着跟部下聊天,一个人做着两个人的工作,被大姐逼着训练。只是枕边少了个人罢。
我承认我害怕了。
我害怕会有人借机靠近他,害怕这么多年的感情会付之东流,害怕从此以后会退出中也的生活。
我想我应该拿条绳索将他束缚,让他做我幽暗的房间中唯一的光,只供我一人欣赏。
但我始终没有这样做,一个生在黑暗中的人,有什么资格向往光明呢?
正如他所说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怕被幸福所伤所以选择逃避,庆幸我遇见了他,让我获得享受爱的权利。后来他跟我告白了,说来惭愧,是我先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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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有个他。
我们的关系远胜于恋人,或许又在敌人之下。但这不妨碍我喜欢他。就算他已经死了4年。
期间我只去看过他两次,一次在他死后不久,一次是现在。
他的坟墓建在高高的山崖,只需将身子轻轻往前一探便可以收尽海天一色的景象。但我对这儿十分抵触,倒不是因为某个讨厌鬼躺在这片土地下,而是背景清一色的蓝会让我想起某人干净的眼眸。这时我就特别埋怨我那其实不大发达的泪腺。我哭的次数太少太少,但有两次献给了这里。
突然想起之前小矮子还在的时候,作为一个黑手党干部竟天天与某位帅气的叛逃人士饭后散步。那会儿我们并列走在海边,在沙滩上留下一串串脚印。我家的小先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转过身来与我十指相扣,强行与我对视,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只有死亡能将我们分开。”
那双认真的蓝色瞳孔倒映着我微怔的样子。我笑了,在夕阳落尽之前,我拥他入怀。咬着他的耳朵轻声呢喃:
——我收回放空的目光,等到夕阳与海交接的时候,我抱着一大束菊花一跃而下。
“直至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