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是京城有名的大少爷，平时也经常小楼小馆鬼混。倒也奇怪，他去那里不图女人，不图殷勤，端壶茶坐一旁等着台上角儿唱戏。他身上没有世俗的烟尘，反而多了一种清高。
他家小孩儿叫张云雷，小小一个人儿，也不过四，五岁。那叫一个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孩子是杨九郎路边儿捡着的，似乎也是看对眼了，当初杨九郎就在路边看了一眼他。这孩子还就跟着杨九郎走了。怎么赶都赶不走。当时小孩儿灰头灰脸的，杨九郎心里一万个不舒服，给小孩洗了澡一看，五官竟如此清秀。这小脸儿跟能捏出水儿来。
清晨。鸟叫打破炊烟，杨九郎在院子里喊嗓子，张云雷似乎习惯了，照以前，早就抱着枕头跟杨九郎撒蛮【sāmān】去了。如今倒是还咂咂嘴，睡得挺香。
这杨九郎去园子说书去了，前脚刚走，后脚张云雷就眨巴眨巴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周围愣了好一会儿，突然看见床上杨九郎换下的衣服。拿起来就套在自己身上。小手倒腾着。这大褂难穿。整了好半会才穿好。小小一个人就在长衫里，衣襟长的拖了地。
跳下床小脚吧唧吧唧踩着地，后来干脆躺地上望着天花板眨巴眼睛。小孩儿的奇思妙想总是多的。想着想着就过去了好久。
觉得没劲了。便出了屋。正好见得家仆在收拾家。家仆一见张云雷这样倒是慌了神。这祖宗要是拌着了摔着了。九爷得杀了他们。一个家仆抱起张云雷，另一个就开始解他扣子。
小孩在家仆怀里挣扎着，一边噗打着小手小脚，一边扯着嗓子喊。惊动了院中燕。
“你们干什么呢。！？”
一声男声响起，家仆们起了一身冷汗，不过杨九郎没说他们，招呼着他们让他们先离开了。转身抱起张云雷。小小一人儿，甚是可爱。
张云雷别过头不去看他。这傲娇模样倒是把杨九郎逗乐了。
“怎么着？涨能耐了？”
杨九郎脸上泛起笑容，手指刮了刮小孩儿的鼻子。张云雷也是憋着嘴，扣着手。似乎没听见似的。
杨九郎抬手捏捏他脸蛋。好话说尽了也没弄好小祖宗。杨九郎耷拉着嘴角看着他，突然心里蹦出个主意，嘻嘻一笑，还把张云雷吓一跳。
接着张云雷便感觉脸蛋被亲了一下。睁大眼睛震惊的看着杨九郎那人正眯着眼睛笑的正欢。
张云雷想说很多话，却一下子啥也说不出来。憋了一阵才出来几个字。
“小…小眼八叉的!!!”
这话又给杨九郎逗乐了。抱着小孩回屋，轻手解开他衣服扣子。
“乖。绊倒了可是很疼的。”
给人换完衣服便听到张云雷肚子咕咕叫。杨九郎便一把抱起他。
“走。小眼八叉带你吃饭去。”
说罢还往上颠了颠人。
张云雷也是终于张嘴笑了。搂住杨九郎脖子，头埋在他脖颈里。
下章龙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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