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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抢救室

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的灯一直没有暗下来，门口站着的男人随着“手术中”的字，已经站了两个小时了。

然然，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你其实也挺喜欢哥哥的对不对……

然然会舍不得哥哥吧……

然然，你要乖乖好起来……

男人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依然冰冷，没有一丝表情。

他现在没有功夫追究然然为什么会跟白轩出去，为什么他安排在然然身边的人没有拦着她。

现在，他只求，他的然然，平安无事。

然然，你若是醒来，我便什么也不追究……好不好。

“手术中”的灯灭了，里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步一步走出来，吴世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对方的脚步，像是踏在他心上……

“对不起……”医生眼神左右飘忽，不敢看眼前男人的脸。

墨沉脸上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异常诡异。

“病人命保住了，但是......”医生小心翼翼地道。

听到命保住了，吴世勋的眼神渐渐没有那么吓人，像是在绝望当头看到希望，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但是什么。”

“大脑皮层严重损伤，她，现在是……植物人。”医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人家属，不哭不闹，却深深地给人压迫感。

“嗯。”吴世勋在医生说“但是”时已经猜到，植物人就植物人，至少，他的然然还没完全离开他。

然然没走……就好

养着一个植物人的开销，不是一般的大，墨沉在公司，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最多最有价值的事情，然后其他时间，都陪在墨然身边。

欧阳雪基本是冻得不成人样，她第一天被关在冰窖，吴世勋去的时候她还以为墨沉是来救她的，毫不犹豫地往吴世勋怀里扑，打算诉苦，吴世勋哪里会让除了墨然以外的人碰触，她扑了个空，抬头，眼睛里皆是期望。

吴世勋却只是笑了笑，与对着墨然的宠溺不同，现在他的笑，比冰窖还要寒凉几分，冻到人心坎里去，“别弄死就行，在然然醒来前，我不希望她好过。”

“是。”边上的人看了欧阳雪一眼，把她推进冰窖，上锁。

吴世勋走了以后，看守的几个人拿出扑克牌，“来来来，我们继续，里面的，冻死前吱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