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抹阳光落下,满地的冰雪,依旧的冷酷无情。站在高处下望,迎接你的不是欣喜的仰视,而是穿破寂静的冰箭。
他看着她把半大孩子跪地搂抱,后背就这么暴露危险。这些箭雨毫无竭尽,刺穿,疼叫,目光中只剩绝望,连一点心疼也给不起。
“你不配受到任何的同情,也不配骄傲,墨咄你就是个失败者,或者你连个整体都不是。”
回不去了,一切从始至终就没有结局。
就是如此,数不清的黑影,他们或许畏惧阳光。可是,只要黑暗的地方,都有它们的藏影,伺机而动。或者,万万还有对他的失败,懦弱的一种见证。
他无法节哀,不甘心啊!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你还是不肯说一句,说一句对我的认可。那就是个陌生的,卑微的命条,何必,何必呢?
“哈哈哈,哈哈,墨咄,今后你该何往?心中的光落了,第二日会来,你还走得下去吗?”千变万化,老幼妇儿,童声童气,妖狼祸言。
纵使再强大,没有了支撑,还是活体吗?麻木的人,过一天是一天,无惧生死;活着的人,除了虚假,剩下的弱点,该-藏好。
风雨的孤影,黑夜的背影,抛弃的逝影,都不如这位定住的,很多时候寂寥的情绪不只是孤寂二字可表。
“墨咄,该回家了。”手就这么交缠上来,“不讲理啊,刚娶了我就打算抛弃吗?”踮起脚尖,攀上肩,头贴着侧脸,“你好不乖,这么容易受骗,我那么弱吗?”去捏他下巴,“还要我接连问,哼。”
不敢回头,手牢牢握紧。真真假假,不过是有人当了真罢。无需多言,看到她,已经足够了。
“嗯。”
鬼鬼祟祟,见不得光的东西,何尝比得过她。
“回去了,不喜欢这里。”
何必呢,哪有万全之法,即使以后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怨,走走停停,都是他们的选择,应有的。
寸有所短,尺有所长,他这个短,也是值了。
灵儿急死了,这哥哥啊,该如何是好。在乎的人,你为他的付出,就不要藏拙了。薛少鸣还在考量,这些要是死咬不放,可是难,“我说,你们也是大胆,就不怕颜姐姐出事。”偏这两人还不让他跟着进去。
只是包围着,无任何动作,也是毫无表情,薛少鸣看得明白,要是颜姐姐出一点事,他们都走不了。更遑论,待在后方的。
“出来了!出来了!”蹦跳起来,还好虚惊一场,他是越来越看不懂。
“你该回去了。”墨咄绕是大气量,也是足足烦闷的。
“送他们回去。”
薛少鸣还要喘几句话,就白咧咧给抬走了。额呵,没点面子了。也是运气,刚巧了,遇上了几位长辈。
“朔儿,这是?”南宫夫人看着这戏,河伯挺乐呵,“少鸣是又欠了。”可气的是,被慢动作给放下,“闹归闹,别扰了新人。”也是借着机会,好好聚一聚,所以婚后,不少人还待着。少数的是对魔域新奇的,不愿早走。
昭月让他躺好,也不打扰,安静陪着。轻重,看的是他人的心,她也不能插嘴,由着他想明白。
南宫朔回去了也是不好受,西门烈和重阳可是跟他好好对上一番。其他几人心中比量着差距,交流事件,避重就轻,乐不思蜀。五六分的迟疑,那两位才是真实的需要发泄。而且,包含的杀机也是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