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院。
赫川安然品着流苏泡的茶,怡人的清香,舌尖微甜,一股茶香慢慢从鼻端沁到咽喉,四肢百骸有说不出的轻松快慰。
赫川安然流苏,想不到你有这么一手泡茶的好技艺,看不出来呀
流苏早些年进丞相府,丫鬟也是分高低的,有干粗活的丫鬟,也有专挑伺候的丫鬟,伺候主子,就得学很多。
赫川安然所以,流苏丫头很幸运,没有去做粗活,然后遇到了你的第一个主子,是不是?
流苏是的,奴婢先前是大院的,不过是后院修剪花草的丫鬟,被王嬷嬷挑过来的,才有幸伺候小姐。
不过这些事儿都不是大事儿,可怕的是,自己的主子好像从来没有主动让她传过膳,也不吃,只喝,喝茶喝水,就是什么都不吃,莫不是生了病?
果真如此的话,是不是该去请大夫来瞧瞧了。
耽搁的久,只怕是病入膏肓。
赫川安然想什么呢?
流苏没什么,小姐我出去一趟。
赫川安然行吧,快去快回。
流苏赶紧跑去叫了府里的大夫,去的时候,听捣药的丫鬟说,大夫去二院给三小姐瞧病去了。
问什么病?丫鬟说,三小姐在三王府被打了三十大板,打的可惨了,听闻血肉模糊,没有十天半个月,难起身。
在三王府可没人敢这么肆意妄为,除非是被王府的人所为,不过…惩罚的好,坏人迟早都会遭报应的。
流苏小姐,我回来了。
赫川安然出院一脸忧愁,怎么回来了笑的那么开心?是不是碰到什么好事儿?还是捡到钱了?
流苏小姐,我刚去找大夫,捣药的丫鬟说三小姐被打了三十大板,背部血肉模糊,没有个十天半月,难起身呢,这是不是好事儿?
赫川安然配合的笑了笑,其实沈云萝怎么被打,她整个过场都看着呢,幸运的是,自己的一个喷嚏坏了事儿,也差点被拖去了,幸好腿好使,跑得快。
流苏兴奋地口无遮拦,怎么叫做去找大夫?她连手受伤了,都不敢去叫大夫,是什么在作怪,鼓起勇气就去了呢?
赫川安然流苏丫头,你去找大夫干什么?
流苏奴婢想去给小姐找大夫看看病。
赫川安然嗯?
流苏立马捂住嘴,完了,兴奋过头了。
赫川安然我没病啊?
流苏奴婢看小姐不吃食物,只喝茶水,怕小姐病了,去找大夫了。
赫川安然流苏丫头,你家小姐我胃呢,天生不喜吃的食物,一吃我就吐的没完没了,索性只能喝茶,喝水,但是也没有少一块肉,也依然活蹦乱跳,不是吗?
流苏但是人不吃东西就活不下去呀
赫川安然我人好好的不就行了?
流苏也是,小姐好,就什么都好。
半月后。
赫川安然背着流苏溜出府,在街上忽悠,再次碰到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却不是上次那位老爷爷。
“姑娘,来一串,四文钱一串。”
额……涨价了,涨了一文钱。
“姑娘若是犹豫不决,不打紧,先尝一颗,觉得好吃就买,不好吃不必出钱。”
吃了吐了怎么办?老爷爷如此期待,这么好心,算了,不辜负她老人家,先尝尝吧!
酸甜可口,味绝。
老爷爷眉头紧锁,略微着急,故意试探:“姑娘,是否犯困?”
赫川安然我为什么会困?
老人家抛开疑问,豁然开朗:“好吃,下次也来买。”
安然点点头,有些疑惑,隐约中偶感一丝不安,有人在跟踪她。她加快脚步,溜进少人的巷子里,不曾想后面跟踪的人,紧追不舍。
在拐弯处,她紧贴墙角,静待时机。
那人的脚步声更近了,准备出手,听到一声惨叫,被人抢先一步了。
清风说,你们抓走妙龄少女,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