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感同我的身受
即使你不接受我的所有
-
你说,什么算是光明?
什么算是黑暗?
就像天亮之前的黑夜,永远沉沦堕落,没有光更没有希望,它们只能慢慢等待着,默默承受着,太阳圣洁的光逐渐吞噬着黑夜,占据整片天空没有一点间隙,过程痛苦并煎熬。
没有人会在乎这死气沉沉的黑。
更没有人会正视一个失败者的哀嚎。
生物的本能叫趋利避害,只有美好的东西才是令人向往的,不会有人喜欢糟糕的东西。
就像毛毛虫,或许你们一想到它,脑子里就会条件反射般地联系到丑陋,恶心,肮脏一系列的形容词。
可是你们再想想蝴蝶呢?还会是同样的结果吗?
不过只是一念之差,就可以改变任何一个人的态度,这就是生物的本能。
谁都愿意相信光鲜亮丽的背后一定会是一颗纯真又美好的心,就像花儿般翩跹。
而面目普通,卑微沉默的人,大多都会被猜疑嘲笑,疑神疑鬼,心怀叵测。
破茧成蝶,需要一朵花开的时间,绽放前,总要经历一段孤独且不安的时光。
它无辜且弱小,懂得安分地躲在暗处啃食绿叶,它躲藏在黑暗里,不是不喜欢光,而是为了活着。
活着,就能在破开厚茧后,脱胎换骨,向全世界宣告,它才不是丑八怪,而是一只妖艳,显目,流光溢彩的妖精。
起死回生后疯了渡成了妖。
-
还记得那个己经堆满灰尘的秘密练习室吗?那里是你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她第一次见你,就认定了,你是她永远值得的人。
是她不论身份,不论家产,不论生死与否,都要拼命保护和爱的人。
苏辞月是一名被临时替补的优秀职员。
没错,如你所见,她不是最优秀的精英,而是一个冒名顶替的骗子。
公司原本参加这次蔡氏选拔的Tina姐因为结婚不愿意再辛苦工作,辞职了。
公司一时找不到精英替代这个空缺,就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让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去参加这个残忍的选拔,直接被淘汰。
到时侯,公司不会有一点儿损失,人力也不会有一点儿伤害。
很快,苏辞月就成为了其中培训的一员。
与设想的一样,蔡氏并没有怀疑苏辞月的身份,连人事部传闻严谨又仔细的总秘书长都看不出一丝破绽。
蔡氏为了培养优秀的下一代继承资产,也为了下一代培养了同样一群优秀的监控秘书,苏辞月便是其中一人。
这是从全国各地选拔来的200名精英,她们同样优秀,同样刻苦,同样自信。
她们必须在这一个月内展现出自己非一般的能力,证明自己,比别人更胜一筹。
“其实当监控秘书有什么好的?要一天24个小时围着继承人转,累得半死还不能休息。”
曾经,她也对这份工作不屑一顾,不肯相信越努力越幸运,就等着淘汰后老板会给她一笔丰厚的财富,“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得考虑清楚。”
可是,在那惊鸿一瞥后,她心中的那几份侥幸和满心的不屑,荡然无存,就像热浪袭卷而走一般,不留半分痕迹。
也在那一刻起,她不再甘愿做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她要自己决定以后的命运。
那个时候是夏天,炎热的气温布袭了整个练习室,大家都汗流浃背,你却与别人不一样,依旧西装革履,英姿焕发。
落地窗透出斑斓的光源,你笔直地站在那儿,落日残阳成了背景板,你的背后是一片光明,就像神明一样,救赎着终生美好。
“这就是我们年少有为的蔡总蔡徐坤,他这次来是想视察一下你们的工作。”
总秘书长的脸上满是骄傲,仿佛站在他身旁的不是一个18岁的孩子,而是一个己经久经职场的老练干部。
可是,谁又明白,年少有为背后的代价呢?
“他就是蔡氏继承人?”
“我的天,长得好像韩剧里的男主角。”
“不行,我要倒了,太帅了。”
其实精英有的时侯也免不了花痴,况且她们己经算是有几个星期没有聊过八卦了,严谨又密不透风的工作早己经压得她们喘不过气。
周围小声地窃窃私语着,但好像你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只是对她们笑笑,便转过头,去盯着落地窗外好似在打磨时间。
一双桃花眼浅浅上扬,狭长的睫毛扑闪着,侧脸线条分明,每一个地方都好看到人神共愤。
“扑通扑通”心脏好像控制不住似的,就要跳出来,苏辞月捂着心脏,脸颊上沾上了粉红,害羞的低下了头。
怎么好像控制不住心跳的律动了呢?
左心房的位置似于有小鹿在乱蹦,猛烈到快要撞破心脏的那层血肉。
“辞月!你怎么了?”旁边的金惠妍突然惊呼一声,她发现苏辞月低下身捂着左胸口的位置,以为她有什么隐藏性心脏病,立马跑过去禀报给总秘书长。
“秘书长,辞月好像是心脏病发,左胸口发疼。”
说完后,金惠妍又担心地看了一眼她,仿佛下一秒她就有可能倒地身亡。
“??”喂,你不要瞎说好嘛。
苏辞月整个人都呆住了,少女的悸动被人发现,还被人误会是心脏病突发,她真的是又羞又恼。
最关键的还是自己的花痴对象居然还在这间屋子里,金惠妍刚才那声尖叫不大不小刚好让整间屋子里的人都听见了,如果让她们知道自己在犯花痴的话,那还不如让她直接撞死在墙上算了。
而且如果让总秘书长发现自己觊觎未来蔡氏继承人的话,后果…她可承担不起。
可是等到苏辞月反应过来时,故事的主人公早己被她吸引而来,本来看着窗外的双眸,也因此转移了目光。
蔡徐坤侧过头,炽热的眼神射向她早己冒汗的侧颜,桃花眼中隐隐含着担心,心中似乎更加坚信面前这个女人,是有突发性心脏病的。
至于她为什么病发了还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自我煎熬。
蔡徐坤觉得可能是因为她怕得罪秘书长那个顽固的老头才不说的。
这样想着,也算是能说服自己的唯一办法。
“喂,如果真的难受就不要死撑,我背你去医务室。”
蔡徐坤突然开口,幽深得不见底的眸子似是晕染着墨,此刻正毫不吝啬地看向她。
“那个……”苏辞月紧紧攥着自己裙边的碎花边,有些扎手。她很想解释,很想告诉他,自己没有心脏病,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突发性疾病。
可是明明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千言万语最终被她咽下,然后化为一句充满贪婪的“好。”
怪她,贪恋你的温度。
也怪她,贪恋你话里的温柔。
明知她不该这样的,明知你与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但是,她还是经不住诱惑,甘愿做一只扑火的飞蛾。
如果当初她没有贪恋他的温暖,没有违背自己的原则去爱他,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是不是,就没有人会被她毁了一生?
可是,没有人能回到从前,也没有人能够有赎罪的机会。
一切都回不去了,你别无选择。
-
“哗”随着女人毅然决然地动作,一盆冰凉刺骨的水顺着凝固的空气径直泼在了纪末笙的身上。
被子瞬间淋湿了一大片!
“咳咳咳…”纪末笙鼻腔里呛到了水,难受的开始咳嗽。
刺骨的凉水一下子让她本来在熟睡的脑袋清醒,闷闷的有些不知所措。
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衣物酽冷地贴在身上,被子里的温度开始慢慢流失,身体开始一发不可收拾的冷。
纪末笙怎么也没想到,她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苏辞月,也没想到,她竟然被人狠狠的泼了一盆凉水。
真的,有点莫名其妙。
“苏辞月,你…”纪末笙抖着身子,发狠地瞪向她,却在话未落之际,被她桎梏住了下巴。
力道之大,有些生疼。
苏辞月玩味的勾了勾唇角,鲜艳的红唇高贵又令人望而却步。
她弯下腰来,捏着纪末笙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而后又嗤笑一声,神情变得十分不屑。
真是嚣张又娇纵。
“纪末笙,你听说过一句话吗?”苏辞月歪了歪头,狠狠甩开她的脸后,又转过身去看落地窗外的那棵白桦树。
“什么意思?这就是你想说的?”纪末笙看着她俏丽的背影,皱着眉问道。
她不明白,苏辞月为什么会在一大清早的闲得没事朝她泼一盆冷水,如果说这是恶意报复的话,真的也是有够闲的。
“苏辞月,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就算你是蔡徐坤身边的秘书,你也没有权利恶意报复我。”
“你知道蚍蜉戴盆的意思吗?”苏辞月像是没听见似的,打断了她的话。
她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一顾,但是她还是很耐心的解释着,“自不量力。”
话音刚落,她垂下眼,媚眼如丝,一双眸在纪末笙没有办法看见的角落里暗自伤神。
好像就突然像死灰一样永不复燃。
自不量力,自不量力,自不量力!
苏辞月,你本该明白的,你自始至终一直都在自不量力的爱着蔡徐坤,你本不该奢望的。
爱情对你而言就是一件奢侈品,看一看就好,但如果想占为已有,那就是痴心妄想。
蔡氏继承人的秘书,多么高贵,多么令人艳羡,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得到这个身份,想要伴在未来蔡氏总裁身边左右。
可是谁又知道,这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辛勤工作换来的前程似锦,一片光明。
她不惜一切,甚至违背自己的原则,用尽了肮脏手段,让她纯白的灵魂被墨迹占据吞噬。
她从不后悔,何况己经回不去了。
可是,光明又怎么能轻易得到呢?
就算她的身份再高贵,再怎么努力把业绩弄好,和纪家比,简直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更何况,她本就是一介平民,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改变自己那肮脏的出身。
苏辞月抬起眸子,望着窗外的景色,一束光打在她的睫毛上,波光斑斓得与她的眼睛一样美。
“…”
你与蔡徐坤之间有一道永远也跨越不过的鸿桥。
你与蔡徐坤,也永远不可能。
----
酥十九“好久没更了哈哈,掉了不少收藏,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酥十九“求花求收藏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