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像个哑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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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你又懂什么呢?
你到底是懂我的痛还是我的苦衷。
我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想抓住杀害无辜的凶手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他绳之以法。
可是你知道吗?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我没有办法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
我以为你会相信我,因为从小到大你是最了解我品性的人,就算我想错了,至少你也会晓得我不可能会做这件事。
可是,我在一刻才发现,原来自以为是的人,从第一秒开始,就输了。
纪末笙昂起头,望着花白的天花板,一双杏眸澄澈得像是揉碎了的星光,但现在,她眼里的星辰正在慢慢涣散。
“你真的这么确定是我?”
半晌,只听见她哑着嗓子,有些决绝地说,身体不可抑制地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问过无数遍的问题,又一次的开口,不管怎样还是同样的答案。
道理她都懂。
可是她在赌,赌这个冷酷又无情的男人会愧疚。
但这不是很好笑吗?知道对方那么无情无义还相信他会可怜自己。
他可是蔡徐坤啊,连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王一般的男人啊。
引以为傲,前途似锦的他,从不为任何人可怜。
虽然她这种想法很好笑,但是至少能让她有分刻的希望与憧憬不是吗?至少能让她这个被困在万丈悬崖下的人,看见一条通往大陆的绳索,而此刻的她正在奋力往上爬。
她不相信以前的蔡徐坤已经完全消失殆尽,因为就算一个人变了,他的身上依旧会有他以前的影子。
以前的蔡徐坤,也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啊。
只要是他的一句我相信你,她便会义无反顾地爬在悬崖顶端像星星奔向他。
话音刚落,男人的动作停了半刻,那张俊美的脸上,覆盖了层寒光,蔡徐坤鹰隼一般的眼睛眯了眯,一哂,微讽。
“那么你觉得呢纪末笙,”他看着她,冷漠无比,语气里甚至多了分讽刺,“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杀人犯?”
“这很恶心。”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但这却比我不相信你更来得直接。
啪嗒,那条通往自由的绳索,好似没有征兆一样,断了。她像是断了翅的枯叶蝶,纷纷下坠。
她完全错了。
这时候说她恶心,都已经晚了不是吗?
觉得她恶心,又为什么还要碰。
“蔡徐坤…”她刚一开口,就被一张性感的唇堵住。
“唔。”你放开我!
炽热的吻像洪水猛兽般涌来,密密麻麻的从锁骨顾及到全部。
纪末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吻得七荤八素,身子软得似一滩水,没有力气再挣扎。
记得四年前那个深刻的夜晚。
你的吻也是这般炽热。
迷人又使人沉醉在其中。
“我喜欢你。”你说话醉人的声音伴着酒香交缠在我的面前。
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说好的,酒后吐真言呢?
全成了我自作多情是吗?
—
现在你说我恶心
不是太晚了吗?
你的这句“真言”,我可是记了一辈子啊。
“你…唔…停下…”她不想蔡徐坤是在厌恶与不耐烦中夺去她的第一次的。
听到她的嘤咛声,蔡徐坤皱起眉,从迷离与欲望的情事中起来,他的双手撑在女人身体两侧,眯起眸,眼里尽是纪末笙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有,脖子上暧昧的吻痕。
蔡徐坤动了动喉咙,用指腹摩挲了几下纪末笙脖子上红肿的痕迹,邪魅撩人。
冰凉的触感使纪末笙战粟了下身子,随即害怕的看向与自己只相隔几厘米的男人,声音哑然开口,“蔡徐坤,你放过我。”
“也放过你自己。”她说完便不再看他。
话落,蔡徐坤不屑一笑,凑近她那张白晳的侧脸,用手狠狠地扳过她的下巴,让纪末笙正视着自己。
“纪末笙,你别告诉我你是不敢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身体需求很正常。”蔡徐坤高雅的从口中说出一个个口无遮拦的话。
“况且…”
他的声音一顿,然后凑近了她的耳廓,热气喷洒在耳朵上,殷红的耳尖像是被催熟了的苹果,暧昧又煽情。
如大提琴沉稳又悦耳的嗓音好听的不像话,但是话里的内容,在纪末笙的心中,却如刀割。
“这是你欠小晚的。”
你知道吗?自以为是的人,从下了决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被折断双翼,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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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安里的一栋别墅里。
姜晴歌的脸上惨白,不停地给纪末笙打着电话,可每一次回应的却都是那个冰冷的女声。
“这可怎么办呀。”她紧张地捏紧手机屏幕,心里害怕的厉害,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电话要么打不通,要么请稍后再拨,这是要把她给急死的节奏啊。
再拨打了两次通话后,她再也忍无可忍地把手机抛了出去,“什么破手机,连电话都打不通!”
陈立农一顿,有些无辜的眼神看向地上屏幕已经四分五裂的手机,心脏一阵绞痛。
确认过眼神,是他的爱疯X。
这可是花了他存了5年的零花钱。
他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将地上沾上灰尘的手机捡起来,心疼地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灰。
不知道媳妇儿给不给报销。
“这算是什么?纪末笙她居然不接我电话?!”
“ 她胆子肥了她。”
陈立农皱着眉,看着自家媳妇儿慌里慌张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确保纪末笙这丫头的生命安全。
“怎么样,打通了吗?”他的一张俊美的脸上同样的着急,看向姜晴歌那双已经开始呆滞的眼晴,问道。
不问还好,陈立农一问,姜晴歌再也掩盖不住心中的紧绷感和危险感,看向他那双温柔得含水的眸子微微一愣,表面的平静与坚强化为一只害怕的小兽,悄然落泪。
“农农,怎么办啊,纪末笙那狗子电话一直打不通,会不会有危险了。”
她揉着发红的眼睛,几乎崩溃的说。
陈立农有些心疼地给姜晴歌擦着眼泪,笑着安慰她说:“说什么呢,狗子吉人有天象,你就别瞎操心了。”
虽说如此,但他的眼里也是一片模糊。
纪末笙她也算是他和姜晴歌的牵线红娘了吧,如果不是她的“一线牵”,又怎么能够遇见令自己倾心一世的人呢?
如果狗子遇难,他没有倾注一切力量去帮她脱难的话,岂不是白活一世?
难怕倾尽家产也要帮她渡过难关!
他明白,自家媳妇儿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她能不吉人自有天象吗?”
“老子可是和她拜了把子的,求的是同年同月同日死。”
“她要是敢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蔡徐坤他要是敢对纪末笙做什么事情,我就算拼了也要把他天灵盖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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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十九“迟来的一更”
酥十九“愿余生安好,花花世界,静守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