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彩衣第三

第二天

聂怀桑：魏兄，你真真鸿运当头，老头子昨夜就去清河赴我家的清谈会啦。这几日不用听学了！

魏无羡内心：嘿！少了老的那个，剩下小的那个，这还不好对付！(一骨碌爬起，边穿靴子边喜)：果真鸿运当头祥云罩顶天助我也！

魏怜(在一旁悉心擦剑，泼他冷水)：哥，等他回来，你还是逃不脱一顿罚哦！

魏无羡(欲哭无泪)：怜儿你倒底是帮谁的？

魏怜：我？中立啊！

魏无羡：。。。

魏无羡内心：好气哦！这个答案无法反驳！

江澄：估计会罚很重，比如，打你个百八十板！

魏无羡：唉~！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走，我就不信蓝家这座山上还找不出几只小山鸡来。

四人勾肩搭背，路过云深不知处的会客厅雅室

魏无羡：咦？(顿住脚步)三个小古……蓝湛！

魏怜(转头)：言忆！

雅室中迎面走出数人，为首的两名少年，相貌是一般的冰雕玉琢、装束是一般的白衣若雪，连背后的剑穗都是一般的与飘带一齐随风摇曳，唯有气质与神情大大不同。四人立刻分辨出，板着脸的那个是蓝忘机，平和的那个必然是蓝氏双璧中的另一位，泽芜君蓝曦臣。

蓝忘机(皱起眉头，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多看一刻便会受到玷污，移开目光，眺望远方)

蓝渺：嗯。

蓝曦臣：三位是？

魏无羡(礼)：云梦魏无羡。

魏怜(礼)：云梦魏无慕。

江澄(礼)：云梦江晚吟，见过泽芜君。

蓝曦臣(还礼)：各位好，你们便是云梦三杰吧。

江澄：正是。

蓝曦臣：真是年少有为啊。(感慨，ps：曦臣哥已经20+了)

魏怜：大家都差不多啦！

魏怜内心：嘿嘿，曦~澄~(内心奸笑)

系统大人：。。。

系统大人内心：我不认识她，我没有这个宿主

聂怀桑(声如蚊呐)：曦臣哥哥。

蓝曦臣：怀桑，我前不久从清河来，你大哥还问起你的学业。如何？今年可以过了吗？

聂怀桑：大抵是可以的……(如打了霜的蔫瓜，求助地看向魏无羡)

魏无羡：泽芜君，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蓝曦臣：除水祟。人手不足，回来找忘机和言忆。

蓝忘机：兄长何必多言，事不宜迟，就此出发吧。

魏无羡：慢慢慢。捉水鬼，我们也会呀，泽芜君捎上我们成不成？

蓝忘机：不合规矩。

魏无羡：有什么不合规矩了？我们在云梦经常捉水鬼。况且这几天又不用听学。

魏怜：是的是的！泽芜君就带我们去吧！

云梦多湖多水，盛产水祟，江家人对此确实拿手，江澄也有心弥补一下云梦江氏这些日在蓝家丢的脸

江澄：不错，泽芜君，我们一定能帮得上忙。

蓝忘机：不必。姑苏蓝氏也……

蓝曦臣：也好，那多谢了。准备一下，一同出发吧。怀桑可同去？

聂怀桑：我不去了，我回去温习……

聂怀桑虽然想跟着一起去凑热闹，但遇见蓝曦臣便想起自家大哥，心中犯怵，不敢贪玩，道。便如此作态，巴望下次蓝曦臣能在他大哥面前多说几句好话。魏无羡与江澄则回房准备。

魏怜：言忆，我来啦！

蓝渺：嗯，慢点。

蓝忘机：兄长为何带上他们？除祟并不宜玩笑打闹。

蓝曦臣：江宗主的两名首徒与独子在云梦素有佳名，不一定只会玩笑打闹。

蓝忘机不置可否，面上却写满“不敢苟同”。

蓝曦臣：而且，你不是愿意让他去吗？

蓝曦臣：我看你神色，好像有点想让江宗主的大弟子一起去，所以我才答应的。

蓝忘机：。。。绝无此事。

他还要辩解，魏无羡与江澄已神速背了剑过来。蓝忘机只得闭口不语，一行人御剑出发。

水鬼作祟之地名为彩衣镇，距云深不知处二十里有余。

彩衣镇水路贯通，不知是小城中交织着密布的河网，还是蜘蛛网般的水路两岸密密贴着民居。白墙灰瓦，河道里挤满了船只和筐筐篓篓、男男女女。花卉蔬果，竹刻糕点，豆茶丝绵，沿河买卖。

姑苏地处江南，入耳之声皆是绵软绵软的。两艘船迎面撞到了一起，翻了几坛子糯米酒，连两个船家理论起来都仿佛莺莺呖呖。云梦多湖，却少有这种水乡小镇。魏无羡看得稀奇，掏钱买了三坛子糯米酒，递了一坛给江澄，一小坛给魏怜

魏怜：姑苏人说话嗲嗲的。这哪是在吵架，去看看云梦人怎么吵架的，能把他们吓死……

蓝渺(转头)

魏怜：当然是真的！我跟你讲！。。。

蓝渺：嗯。

魏无羡：哎？蓝湛你看我干什么，我不是小气不给你买，你们家的人不是不能喝酒的嘛。

不多作停留，乘了十几条细瘦的小船，朝水祟聚集地划去。渐渐地两岸民居越来越少，河道也静谧起来。魏无羡与江澄各占着一条船，边比谁划得快，边听此地水祟相关事宜。

这条河道通往前方一片大湖泊，名叫碧灵湖。彩衣镇数十年来从未有水鬼作祟，近几个月却有人在这条河道和碧灵湖频频落水，货船也莫名沉水。前几日，蓝曦臣在此布阵撒网，本以为能捉住一两只，谁料想一连捉了十几只水鬼。将尸体面目洗净带往附近镇上询问，竟有好些尸体没人认领，当地无人认识。昨日再次布阵，居然又捉住不少

魏无羡：要说是在别的地方淹死，顺水飘到这里来的，也不大像。水祟这东西认域，通常只认定一片水，便是他们淹死的地方，很少离开的

蓝曦臣：不错。所以我感觉此事非同小可，便让忘机和言忆一同前来，以备不测。

江澄：泽芜君，水鬼都聪明得很。这样划船慢慢找，万一它们一直躲在水底不出来，岂不是要一直找下去？找不到怎么办？

蓝曦臣：那也只能找到为止，毕竟是职责所在。

魏怜：就用网抓？

蓝曦臣：不错。难道云梦江氏有别的方法吗？

魏怜笑而不答。云梦江氏当然也是用网，但她和哥哥们仗着水性好，从来都是跳河直接把水鬼拖上来。这法子太危险，哥哥们都很少让自己来，肯定不能当着蓝家人的面用，传到蓝启仁耳朵里少不得又要被教训一通。她转移话题道

魏无羡：如果有什么东西，像鱼饵一样能吸引水鬼自己来就好了。或者能指出它的方位，就像罗盘那样。

魏怜内心：风邪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