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声,说道:“今日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圣祖皇帝将我赐给了十四爷,你可别忘了。”
他面色一寒,冷笑着道:“早在那道圣旨之前你就是朕的女人,怀过朕的孩子!你以为朕会把自己的女人拱手送给老十四?朕今日就让天下人知道:你是朕的,永远只能是朕的!”
说着手臂一伸把我拉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封住我的唇。我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挣扎,他双臂勒紧我上身,让我根本使不上力,唇舌即侵占住我的。我几乎要无法承受这种充满愤怒的侵蚀,狠下心来用力一咬。
他吃痛放开我,眼中尽是怒火与冰冷,说道:“你竟敢咬朕!”我趁机奋力挣脱,讥讽地盯着他道:“这么多年了,皇上居然还用这招?”
他怒极反笑,嘲道:“朕就是用强的,你又能怎样?!”说着又要靠近。
我微微笑了笑,说道:“当年你为我向圣祖爷请求赐婚,你猜他老人家为何不答应?”
他微微一愕,我接着微笑道:“因为在你求婚之前,十四爷已经向圣祖爷求了婚了。圣祖爷之所以不答应,皇上如此聪明,细想一下应该知道原因。”
看着他眉心一紧,面色已变得难看。我忍住心疼,微笑着继续道:“皇上说得没错,苏完瓜尔佳王爷送我的玉佩,的确是把双刃剑。谁要是成了我的夫君,等于有了蒙古两大贵族部落的支持,而我这把剑要给谁,圣祖爷就要仔细斟酌了。可最后竟给了十四爷,这背后寓意,皇上应该最清楚不过吧?我要是如此这般跟十四爷,或者八爷、九爷他们这样一分析,皇上猜猜,他们会如何想?又会如何做?”
胤禛双目圆睁,脖上青筋直冒,瞪着我看了一会,咬着牙冷喝道:“给朕滚出去!滚!朕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心如滴血,行礼道:“奴婢告退了!”
守在门外的敬事房太监听见声音,赶紧推门进来,一边一个挟扶着我,带离这个曾给予不知多少女子无上尊荣和恩宠的寝宫。
我被赶出皇上寝宫一事,第二天天未亮已经传遍了整个紫禁城,无数人躲在后面或幸灾乐祸,或嘲笑讥讽,我全都微笑冷淡以对。
胤禛一连两日毫无动静,既不对我做任何处罚,也不对康熙的遗旨作出任何反应。到了第三天,十三来了。
十三一脸疲惫与伤痛地看着我,说道:“为何要弄到如此地步?你与皇兄如今真的就只剩下相互仇恨了吗?若曦,我知道你对皇兄的情意绝不比皇兄对你浅了去,只怕更深!你是离不开皇兄的,可为何偏要落得如此结局?”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因为十年苦难而显得比胤禛更为苍桑的脸,泪意又忍不住爬上眼眶,忙微笑着掩过去。
目光望向窗外,悠悠道:“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里。我原本就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可以大声地笑、大声地哭,甚至大口地喝酒吃肉;我不喜欢被人管束、不喜欢循规蹈矩,更不喜欢像个木偶似的被人掌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