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你说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先别着急，他是男主，他有什么反应？”
“他说喜欢的人是我，而且态度还蛮坚决的。”
“看来他还靠点谱，毕竟这件事他要负主要责任。还有，男女朋友有什么话还是趁早说开比较好，你先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也不迟。”
“恩。”茅小春认真地点头。
“春，看到你没有太伤心我就放心了，实在难过的话就哭一场，然后洗个热水澡，想不明白的话就先不要想了，先睡觉。”
“放心，阿胜，我没事。”
“恩。”
“拜。”
茅小春挂断了视频通话，阿胜的笑看起来有些担忧。
“春春！”肖云天着急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他的声音让茅小春听了很不悦耳。
“你在这儿啊，春春，怎么都不接我的电话啊？”肖云天进来。
“因为我不想理你。”看见肖云天的脸，茅小春不自觉吊起了脸子。
“发生什么了，亲爱的？”
“问你家燕姬。”
“你说什么呢，是不是燕姬跟你说什么了？”
“是，不过也怪我多嘴问她。”
“怎么了？她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肖云天小心地探问。
“她的原话很长，但汇成一句话，就是她还爱你。”
“春春，不管她跟你说了什么，她都是过去了，我们不要理会这些东西，我是你的男朋友，现在和以后，我的心里只有你。”肖云天握着茅小春的肩膀，真诚而温柔地对她说。
茅小春冷冷地看着他说：“很可惜，这事儿过不去。”
“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我自己。”茅小春有些自嘲地说。
“知道吗云天，她对你的爱，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有那么一秒，我甚至觉得自己有点不堪，好像是我在拆散你们。”
“不，不是的，春春。”
“她怎么想我管不了，但我知道，我爱的是你，我承认我之前对她还有一点放不下，但这次跟她见了面，她在我心里就是过去了。”肖云天的声音里是对自己竭力的证明。
“我知道，但这样对她太残忍。”
“没办法，现在我们肯定有一个人要受伤害，我只能对不起她，因为我不能失去你。”肖云天抬起茅小春垂下的下巴，温柔而坚定地看着她。
“云天，你很好，你们都是很好的人，我觉得该退出的人应该是我。”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我怎么证明？”肖云天抓着她的肩膀问。
“因为……我发现我没有我想的那么爱你。”
肖云天猛然遭受晴天霹雳，先是懵住，然后错愕地放开了茅小春的肩膀。
“我不信，你想说这些话把我推开对不对？”他不甘地追问着。
“是真的。”她无奈地应接了他质问的眼睛。
“是因为他吗？那个扬帆。”
茅小春别过脸没有说话。
“回答我！”肖云天突然上前来，大声地质问她。
她从未见过他现时愤怒到失态的模样，却又毫不惊讶。
她羞愧地对他说：“是。”
“是什么时候的事？”
“离开仁合前，我跟他见过一面。”
“哈，哈哈。原来这就是我想守护的爱，我所以为的爱。”
“云天，是我对不起你。”
肖云天转过脸，低下头去瘫坐在床边，狠狠用手糊了脸。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茅小春觉得热气上涌，脑子开始有点胀，看向远处发着呆。肖云天想到茅小春从离开仁合后，对着自己的时候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异常，他不去假设和猜疑，因为春春在他心里是美好的，现在真相鲜血淋漓地揭开，她对别的男人动了感情。想起她从一开始就跟自己提过那个男人，肖云天觉得自己输了，这段时间的快乐难道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吗？曾经的信誓旦旦，如今都成了讽刺。此时，肖云天感知到的伤心强烈于愤怒，他责怪茅小春，但看见她的脸，又发不出火。
沉默了很久，肖云天站起来对茅小春说：“春春，我只问你，你能忘记他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当没发生过。”
“我不知道。”茅小春咬了咬嘴唇。
“我们都先冷静下来，先分开一段时间吧。”“好，我等你想清楚。”肖云天拿起外套走出房间。
茅小春觉得鼻酸，在心里默念，“对不起。”
肖云天关上门口离开了，他透过窗台看了一眼茅小春屋内的灯光，觉得又像刚来到上海时一样恍惚无措。
茅小春一个人在房间里，猛地跌坐在地上，如释重负。“迟点再跟他说分手。”她做出决定，反而有一种轻快感升起。
像石胜人说的一样，她洗澡，睡了一觉。
扬帆没怎么看手机，注意了休息，眼睛慢慢没这么难受，他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扬主任。
肖云天却睡不好，心烦意乱，状态也不好，他爱茅小春，所以原谅她，但又知道两人之间的问题不是她给他一个台阶下这么简单。
朴燕姬回首尔了，虽然伤心，但也离开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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