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雨了。
我看向窗外的翠绿,雾又起了。
冷风悄悄的推开玻璃窗,趁虚而入。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拢了拢罩住白色内衬的黑色针织外套,吸了吸鼻子。
冰凉的指尖握住黑色油笔,数学课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趣。也不能说是无趣,该是自己提不起兴趣吧。
笔尖在白色的纸张上打着圈圈,我的视线从讲台的老师身上移到前方有着棕红色头发的少女那儿。
伊莎贝拉·斯旺,我儿时的挚友。她的五官从小到大没多大区别,所以我一眼认出了她。
而我就不同,虽然发色仍是深棕色,但标志性的翠绿色瞳孔却变成了绿琥珀色,这是因为我十四岁时的一场车祸。
——————
我爱极了福克斯的绿色,但物极必反。
这里的绿色,或深或浅,却给不了人充满生机的感觉。
我的西班牙语和政治课都和贝拉在一起上,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我十分期待贝拉不在我提示下认出我的样子。
我看着讲台上的瓦纳老师,我不是很喜欢他。也许是因为他所教的这门课,毕竟讨厌一个人有时候不去要理由,或许是天生的相斥。
我看着脸红着结结巴巴介绍完自己的贝拉从讲台上走下来,她下来时甚至被自己的靴子绊了一下。
我不禁想到了儿时和她一起去上舞蹈课时,她也是这样结结巴巴的自我介绍的。
想到这儿,我轻轻地笑了出来。
不得不说,贝拉的皮肤从小就很美,在凤凰城这个一年只下大概四五场雨的热带沙漠气候的地区,她的皮肤却依旧白皙。
这好像归功于蕾妮阿姨,也就是贝拉的母亲,她算是个白化病患者。而现在看来,似乎变得有些暗淡。
我想,离开了常驻的城市,或许都会这样吧。
——————
我随着贝拉的眼神看过去。
我看到了那近似病态的苍白皮肤,还有那如出一辙的纯黑色眼睛。
这些足够特别,更吸引目光的却是他们不相似却同样美的不可方物的脸庞。
卡伦。
“他们是谁?”
或许是儿时的相伴让我们之间有着异于常人的心有灵犀,或许也是一早上的课程我们都在一起上的缘故,
在贝拉问出这个问题的第一课,我像是习惯般的说出了答案。
就像小时我们在写作业时互相询问答案一样?
“卡伦一家。”
“那个金色卷长发和刚才那个一脸隐忍短发的男生是黑尔姐弟,罗莎莉和贾斯伯。”
“有着红褐色头发和健硕身材的男生是卡伦兄弟,爱德华和埃美特。刚刚离开的短发女生是爱丽丝·卡伦。”
贝拉眨着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或许是觉得我有些熟悉吧,我对她笑了笑。这样想来,我跟小时的差别的确有些大:我那时有些胖,眼睛都瞳孔也不一样了。贝拉没有认出我也算情有可原,比较有着深棕色头发的人很多。
但是还是有些小失望吧。
“他们,长得很好看呢……”
———贝拉视角———
以下剧情视角转换到贝拉,前文皆为伊莲娜视角。
我看见了一个有着绿琥珀色的瞳孔的女孩。
她深棕色的头发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更浅,不同于他人的是她的肤色是健康的浅小麦色,脸上还有着若隐若现的小雀斑。
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到底熟悉在哪里呢?
我说不上来。
我站在坐在她前面两座的位置,回头看了看她专心致志的脸庞。
我想,在这个阴雨连绵的城市,她便是和我一样的人吧。
——————
我还记得上飞机时,母亲问了我许多遍我喜不喜欢福克斯或是如果我不愿意可以她留下这样的话。
可惜的是,我撒谎了。
我回到了福克斯,那个承载了我的童年记忆的,人数仅仅几千的小镇。
它和凤凰城像是两个极端,这样的转变让我有点不舒服。
我不喜欢这里的阴雨天,也不喜欢这里满溢的绿色。本是充满生机的颜色,却给人以一种压抑的感觉。
我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们是谁?”
我看向窗边坐在圆桌周围的那些人。
“卡伦一家。”
那个女孩儿回答我了。
用她那轻柔的、有些低沉的嗓音。
我的视线好像离不开他们了。
那比我还要苍白的皮肤,纯黑色的瞳孔……都是对我无形的吸引。
我和他对视了。
那个女孩口中的“爱德华·卡伦”,哪怕只是一秒的时间。
我有些窘迫。
———伊莲娜视角———
我走在贝拉的后面,身边是杰西卡。
爱德华对贝拉似乎有着强烈的“厌恶”情绪。
风扇吹动她棕红色的长发,是一股淡淡的草莓香波气味。
他似乎从没有露出过这种神情呢。
老师宣布下课的那一刻,爱德华迅速拿起书本离开。
“贝拉。”
而我叫住了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刻叫住了她,不在中午时或是放学后。
大概是因为这时是我认为的最好时机吧。
“你是……”
贝拉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
"My name is Evelian·Heinrich. ”
我的名字是伊莲娜·海因里希。
“Evelian……?”
我看到她透露出不解的眼眸染上愉悦的情绪。
“是我。”
——————
未完待续.
作者的话:
伊莲娜的性格阴郁、消极甚至有些扭曲。当然,这是中后期所逐渐浮出的。
起码在父亲死前,她足够温柔和善解人意。
至于是贝拉的儿时挚友这个设定,是私设。毕竟梅尔也没有详细描述贝拉的儿时生活。
凯厄斯是男主坚定不移。
作者坑平极差,填坑的工具是儿童玩具小铲铲。
凯厄斯会坐冷板凳,在野兽袭击事件时出场。也就是男女主第一次相遇。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