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肆,本座离开的这段时日,魔界之事由你打理,你知道怎么做”
重楼冷眼看着屠肆,不由得有些头痛。
屠肆官居魔界掌旗使,好勇斗狠,魔力却不高,千年前重楼曾让其前往里蜀山打探妖界情况,谁知他竟利用职务之便去了双溪,还出手打伤了妖皇惊蛟的小儿子,未领命办事还惹得惊蛟大怒,惊蛟因忌惮重楼也没有为难屠肆,可重楼却是容不下他,挥手间便要除掉屠肆,却被溪风挡下,溪风为屠肆求情饶他一命,戴罪立功。
重楼也懒得理会,转身就离开了,近千年屠肆收敛了不少,只是还是个不成器的,若不是溪风离去,重楼身无人可用,也不会把这偌大的魔界交给屠肆暂管。
此刻重楼愈发后悔放溪风离开,他想,这次借着保护橙儿的机会出魔界把溪风抓回来,至于那个水碧,他魔界也并非养不起一个闲人。
。屠肆跪在地上,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沸腾不息,多少年了……自从千年前,重楼再也没有派过任何任务给他。
他自视甚高,向来觉得比之溪风他不输半分,为何魔尊这般轻视他,溪风为他求情,不过是想看他笑话罢了,他没有半分感激。
不过他自那后确实小心谨慎,就等着有朝一日重楼重新器重于他,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溪风走了不知所踪,这魔界除了魔尊,他便最大。
而且,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秘密。
他喜欢一个人,是不能喜欢的人,是魔尊的女人。
魔尊七天七夜没有踏出魔宫一步,魔灵们议论纷纷,都纳闷魔尊在干嘛呢,纵使平日对镜比武也不会这么久不露面,屠肆也好奇起来,终是忍不住问了溪风
‘溪风大人,魔尊这么久没出来,没事吧’
溪风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负手站在殿门前,静静地候着。
屠肆碰了个没趣,本来打算退下去了,谁知殿门却开了,魔尊踏了出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跪下去,却是惊鸿一瞥,酥倒在了那里。
屠肆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重楼身后的女子太艳了,虽是和魔尊一样冷着脸,他却依然看痴了。
溪风没什么反应,只是瞥了橙儿一眼,是个仙人啊,便毕恭毕敬的唤了重楼一声主人。
屠肆那时心想,溪风可能活的太久,已经是个瞎子了。
后来他总会在暗处看着橙儿,偶尔撞到他也是低声喊一声橙姑娘。
直到那晚,他窥到橙姑娘拉住了魔尊的手,不知说了些什么,橙姑娘忽然吻上了魔尊,他看见魔尊错愕,随即又抱紧了橙姑娘,那一刻,他呼吸乱了起来。
以魔尊的法力竟然没有发现他,因为他现在的心思都在橙姑娘身上,屠肆忽然不知道是喜是悲。
他还记得那天橙儿拉住他,他欣喜若狂 橙儿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你知道重楼在哪吗’
他恨,真的恨,橙姑娘对魔尊上心,甚至对溪风大人上心,唯独不对他上心。
橙姑娘,魔尊重新器重与我,你…会不会也注意到我。
其实不过是兀自空想,重楼何时器重过他,又何谈重新二字。
屠肆这边千般滋味涌上心头,迟迟没有回答,重楼不耐,红光拂过打的屠肆飞出几丈之外,方才回过神智
‘是,尊主放心,属下定不负尊主所托’
重楼冷哼一声,真是废 物,便离开了魔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