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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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夜风有些微凉,一路上,刘义把车窗摇到了最大,努力的使自己脑袋清醒,还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只是她有了男朋友,一个事事都不如他的男人。
“我以为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没想到打败我的情敌却如此普通”?
“你喜欢我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我不喜欢你是我的事情,刘义,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什么,所以你现在也没有资格在这对他说教”。女孩义正言辞的说着。
是啊!爱情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不爱罢了。
只是面前的刘义已经失去了理智,即便他懂这个道理,大脑的愤怒使他不清醒。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了那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早点拒绝我,让我如此的万劫不复,然后告诉我,你有男朋友了”。
女孩嘲讽道:“你不就是人傻钱多吗?养只这样的舔狗在身边,何乐而不为”。
“呵……,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样的人啊”。刘义握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对面的女孩和男人有些害怕,他这样像极了一只愤怒的狮子。
刘义在心里嘲笑自己,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喜欢的时候什么都好,不喜欢了,什么恶性都表现出来了。
“你不是号称风流倜傥吗?现在没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是吧”?刘义成功的被她激到,正想找人下手,后面就有一个人撞了上了,他一把拽住女孩的手,手里的书哗啦啦掉了一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摘掉她的金框眼镜吻了上去。
他其实能感觉到秦蓝蓝喜欢他,只是像这样的女孩太自律,太小,又是他两个嫂子的妹妹,如果知道他背景的话,恐怕另外六个女人能弄死他。
秦蓝蓝被他的这一下惊吓到了,嘴唇碰到一起的时候,她的大脑急剧缺氧,只是很快刘义离开了她,然后搂着她的肩,指着面前的女孩道:“我女朋友,秦蓝蓝,比你漂亮,性格比你好,别以为我对你认真了。记着,是我甩了你”。
只是这个女孩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男人拽着走了。刘义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什么玩意儿”。他回头看见秦蓝蓝急急忙忙捡起地上的书跑开了。“喂,秦蓝蓝,你跑什么”?
他拿出手机,打了言瑾的电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边追边说“老大,我看见秦蓝蓝了,你们在哪”?当然,言瑾还没有来得及说在哪,秦蓝蓝已经撞上了秦黄惜。
依照言瑾的侦查能力,怕是知道他俩发生了什么。
秦蓝蓝坐在副驾驶上,有些不自在,看着刘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有些被吓到,小心翼翼的道:“那个,其实你不用介意的”。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秦蓝蓝盯着刘义的侧脸,看了许久,男人才薄唇亲启道“秦蓝蓝,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
她的心第一时间回应道,可是她不能这样说,因为刘义刚刚的确是被甩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她答应,那她就是备胎,只可惜,有些人明知道是飞蛾扑火,还是忍不住想往上凑。
她想了想,低着头道:“喜欢,只是如果你想对刚才的事情负责,完全没有必要”。
“秦蓝蓝,看着我的眼睛说”。刘义停下了车,直勾勾的看着她。比起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孩,他遇见秦蓝蓝,好像更愿意对她好,只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毕竟他与秦蓝蓝相差太远,不可能让人家大学毕业就结婚生子吧。
她鼓起了勇气,抬起头看着他,“我之前从赵天那里听过你很多花边故事,甚至每天换不同的女人,但是,你眼睛的深沉,只有我看得见,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试试”?
“考虑好了吗”?刘义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有些胆小的小姑娘,眼神里的认真,他没有理由拒绝。“如果想要跟我试试,这件事情没有确定以前,不可以告诉你的姐姐,你答应吗”?
秦蓝蓝点了点头,“好”。
“还有今天你看见的一切,就当烂在心里了”。刘义看着她迷惑的眼神,又解释道“我老大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向你姐姐们说”。
她这次真的懂了,刘义叹了一口气,拿这件事情威胁小女生,的确不道德,只是,他一个商人,自然是从利益方面出发。“我平时工作忙,可能没时间联系你,你要是觉得接受不了,随时可以选择结束这段关系”。
“好,我知道了”。
“一会下车以后,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听清楚了吗”?
“嗯”。
就这样,两人的约定就开始了。
两日后,言鹰与秦橙回家的时候,殷浅在家大发雷霆,两人相视一看,表示迷惑。一问之下才知道他的弟弟长本事了,直接搬家了,具体在哪?不知道,电话打不通,公司堵不到,刘义说会问的,但是谁信他的鬼话。
这样子下来,言鹰怕秦橙住着难受,安慰完殷浅,就同秦橙回了别墅。回去的时候管家刚签收完快递,告诉他们这些快递都是一位姓秦的小姐寄的,收件人直接填的家里。
秦橙想了想,嘀咕了两句“姓秦的小姐”?言鹰把抽屉的剪刀递给了她,让她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言鹰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送的,只是这个字迹有些像言瑾的。
拆完以后发现是玫瑰摆件,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新婚快乐”,也没有署名,她沉思了一会说“依照礼物来判断,根本猜不出来是谁”?
“如果是姓秦的,那应该就是你的妹妹送的,只是礼物她们已经在婚礼上给了,那这些”……
“那就是三妹送的?”秦橙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呗,想起来那日秦黄惜给她打电话说,礼物会补上的。
“如果真的是她送的,那婚礼上那个策划师多半就是她了”。言鹰在看见那些熟悉字迹的时候,基本上就可以肯定,言瑾那日带的,就是自己老婆的妹妹,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隐瞒了自己事实。
只是这些,他没跟秦橙说。
她又惊又喜,“真的吗?言鹰,我找到了她了,我真的找到她了”。她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在言鹰面前手舞足蹈。
言鹰按住了她要跳起来的身躯,冷静的说:“现在只是猜测,具体是不是,查了才知道”。
秦橙知道,但她按赖不住自己的心,想马上见到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她说。言鹰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乖,很快就能见到了”。
真的很快就能见到了吗?
婚礼太累了,导致秦橙最近有些睡不饱,早早的睡了过去,言鹰等她睡熟了,才起身去了书房,盯着墙上的时间,是晚上11点整,言鹰拿出电话,拨通了刘义的号码。
接通以后,他没有多余的话,直接的问道:“我要知道言瑾的所有事情”。
电话那头明显一愣,好半天刘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总裁何不亲自打电话给老大”?
“他要是不爱砸手机,经常换卡,我会找你”?言鹰微眯着眼,转动着桌上的笔。
虽然隔着电话,但这感觉,还真不太好。对着屏幕敲打了一番,然后才道:“号码已经发给你了,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老大亲自告诉你好,如果总裁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挂了”。
未等言鹰说好,刘义就挂断了电话,他放下手机,听着墙上的时间滴答滴答的响,大约五分钟过去了,他才拿起手机,拿着陌生的号码拨了过去。
他知道,刘义一定会打电话给言瑾说的。
“哥,有什么事”?
对方明显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怕惊醒什么人似的。言鹰有些窝火,言瑾永远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呢”?
“你等一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才听见言瑾道:“是”。
“这么干脆”?这下轮到言鹰有些迷惑了。
“但是如果你还想知道其他的事情,那就无可奉告”。
言鹰冷哼了两声:“你以为我不会自己查吗”?
“你可以自己查,但是我只想跟你说,查到了,别告诉大嫂,你自己知道就好,挂了”……
“等一下,你在哪?为什么要搬出去”?
言鹰一连抛出两个问题,问得言瑾脑袋发麻。“我跟谁在一起和我为什么要搬出家里,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大哥”。
他的回答,证实了言鹰之前怀疑的,都是真的。他停顿了半响,“这件事情不能跟母亲好好商量吗”?
“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们两见面,我跟她的事情就不要对大嫂和家里说了”。
比起言瑾直接去说,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知道,至少这样不会当面起冲突,搞得四个人没一个能幸福。
这是言鹰不了解,照着言瑾的字面意思,就是想白嫖吗?“连橙儿也不能讲?你是打算不负责吗?”
“……”。
他怎么不想,做梦都想跟她在一起,可惜了是她考虑的太多,不想去承认这些事情,只能尊重她的意见。
“见面的事情再缓缓吧!明天我带橙儿去公司”见着言瑾不说话,言鹰岔开了话题。“太晚了,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以后,言瑾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客厅里昏黄的灯光,他靠着沙发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太晚了吗?每天晚上加班都不只这个时候。
他坐了很久,楼上的脚步声响了,言瑾知道应该是那傻姑娘醒了,他起身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刚走到茶几边上,就与来人撞了个面。秦黄惜看了他两秒,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软糯的对着言瑾说:“你怎么醒了”?
言瑾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了她,见着她喝了两口才说“公事”。
“你们总裁真的这么忙啊?大半夜还接电话”?
秦黄惜把手里的水杯放在茶几上,见着言瑾坐下了,她便垮到了他双腿之间,席地而坐,家里都是铺了地毯的,所以言瑾看着她这样,也任由着她去了。她把头放在了言瑾的腿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我脸上有东西”?言瑾不明所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抬手摸着她的头说。
她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你好温柔”。有些温柔是可以装出来的,言瑾对别人就是,但是对她自己,她能感受得到这份温柔与其他人不同,更多的是爱护包容,是唯一的。
“是因为你足够好啊”。
她起身站在言瑾面前,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好,你才是最好的”。
言瑾笑出了声,把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替她理了理头发,抬手勾住她的下巴,吻了吻她,“你就像是我二十九年来遇见唯一的一束光,照进了我的心里,温暖了我的世界,或许对别人来说你是有缺陷的,可对于我来说,你就是完美无瑕的一块玉,无价之宝”。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好不好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小傻瓜”。言瑾戳了戳她的额头,她嘟着嘴,心里倒是乐开了花,言瑾抬手看了看表道“太晚了,你该睡觉了”。
她拉着他手,看了看表,“好像真的该睡觉了?已经太晚了,对了,明天你要去公司吗”?
“嗯,大哥说要把大嫂带来公司”。他起身环抱住她,往楼上走去,秦黄惜搂着他的脖子,她想着明日就和二姐发消息,但这样看起来好像不行啊!那就只能挑星期天了。
言瑾把秦黄惜抱到了床上,只见这个小丫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天花板,他翻身压住了她。“还不睡?眼睛睁那么大,是想出去过夜生活吗”?
“哎……不是,我刚才去想事情了”。对于天花板替换成言瑾的脸,秦黄惜还是有些吓一跳的,但不过言瑾可比天花板好看太多了,不,是没有可比性。
“我还以为,是我满足不了你”。他邪魅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
秦黄惜是谁,胆儿不肥,说话狠啊!她抓着言瑾的衣领,“那为了不负好时光,今天换我在上面”?推到了重心不稳的言瑾,两人换了位置。
言瑾拍了拍她的后背,“别闹,老实点”。前两天才发生过那么猛的关系,现在怎么敢动她。好在秦黄惜几天也累,趴在他身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着实也没有精力搞那些事情。
“晚安,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