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变得只有一个人,黎晏书不需要迁就,只需要考虑自己的感受,真是一身轻松啊。可还是会在很累的时候想起裴泽。
裴泽请了一个钟点工来家里打扫屋子,但从不会在家里看她们收拾屋子。
自己折衣服的时候,裴泽又想到黎晏书了。裴泽的T恤、衬衫、西裤、牛仔裤的折痕可以熨平,但黎晏书留在他心里的痕迹是抹不平的。
裴泽心里那道伤口很深,所以不想再找女朋友,因为没有人会比黎晏书更合适他了。
裴泽走出了黎晏书给他的舒适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重新变得神采奕奕。
对戏的女演员向他抛媚眼的时候,他接受了这个暧昧的信号,去夜店high,然后逢场作戏,几近意乱情迷,但浓烈的玫瑰气味进入了他的鼻腔和咽喉,所以他推开了对方。
突然煞了风景,对方不禁好奇:“裴泽,你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酒精的催化作用中止了,裴泽翘着嘴唇说,“你觉得是就是吧。”
女演员索然无味地离开。
裴泽踹了几下床。
黎晏书,你到底怎么才能从老子的生活离开?
此后,圈里传裴泽有勃起功能障碍,裴泽哭笑不得,不去制止谣言。
2017年夏,裴泽和黎晏书分手四个月。
黎晏书代李木子出席酒会。回到家中的时候,她打开屋内的灯,却见一个男人坐在客厅里。
他转过脸来,对她说:“晏晏,一年半了,你还好吗?”
“你是?”
“我是冯烨啊。”
“我不认识你。”
“晏书,还记得这个人偶吗?她的眼睛是皓石,她的牙齿都是真的。”
他把木头人偶放在黎晏书面前,黎晏书脑子里划过2016年4月那天的画面,然后记起了冯烨。
她脑子里一片黑暗,恐惧感蔓延到她整个身体,“啊!”
“我知道,你记得的。”
“你别过来!”
黎晏书畏惧那张阴暗的脸。
“我好想你啊,晏晏。”
随着冯烨的靠近,黎晏书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到的人是裴泽。
她颤抖着按了11个数字,“阿泽,你一定要接电话啊。”
“嘟…嘟…嘟”
而此时裴泽正在跟制片方谈合同。手机屏幕亮了,显示的是他忘不掉的电话号码。
他熄了屏,犹豫着要不要接。
第三遍铃声要结束的时候,他心一横,按了接听键。
“黎晏书,我很忙……”
拿起手机,裴泽听见的却是“阿泽,救我。”
还夹杂着一个男人威胁的笑声:“晏晏,别怕……”
裴泽开始惊慌,“黎晏书,喂……”
“嘟…嘟…嘟”
电话那端没了声音。
裴泽脸色刷的白了,黎晏书一定出事了。
“不好意思,我有事必须先走。”裴泽起身对制片方说,然后匆匆离开。
背后是经纪人的喊声:“裴泽,你去哪儿?”
“回头再说。”
他连西装扣子都没扣就跑出了酒店。
裴泽边握着方向盘边给黎晏书打电话,听到的是她电话已关机。
黎晏书,你到底在哪里?
裴泽给许栩打了电话:“黎晏书现在在哪里?”
“我不清楚,怎么了?”
“她家在哪儿?”
“怎么了?”
“八成出事了,你马上把地址发给我。”
“好。”
许栩把黎晏书的新住址发给了裴泽。
同时裴泽叫许栩联系傅瑶,得知
黎晏书参加完酒会就直接回家了。
黎晏书,你一定要在家啊。
等红绿灯的每一秒都让他焦躁。
许栩同样联系不上黎晏书。
两人同时赶往黎晏书家。“裴泽,我现在也路上了。”
“好。”
来到黎晏书住的地方,两人看见屋内灯是亮的。
“晏书,开门!”
屋内却没有动静。
裴泽当机立断,决定撞门,许栩同意,两人把门撞开了。
客厅内并没有人,两人冲进黎晏书房间内,看见床上的黎晏书被绑着手脚,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嘴上贴着胶布,更可怕的是,有个男人正在脱她的衣服。
一台DV闪着红光的东西正对着黎晏书。
裴泽青筋暴起,怒发冲冠,而那个阴鸷的男人浑然不觉,正一脸享受地对黎晏书又嗅又摸。
许栩砸了DV,取出了记忆卡。
“我他妈废了你。”裴泽揪起瘦削的冯烨一顿揍。冯烨精神状态很兴奋,和裴泽扭打起来,居然没两下就瘫倒在地上。
制服了冯烨,裴泽给黎晏书穿好衣服,他拍了拍她两边脸,“黎晏书!醒醒。”
黎晏书却没有反应。
许栩掐了掐她人中,却也不见她清醒。
许栩看了一眼冯烨,对裴泽说:“应该是被下药了。”
“解药呢?”裴泽逼问冯烨。
“哈哈哈。”冯烨手足欣快。
两人猜想他八成磕了致幻剂。
裴泽搜了冯烨的身,从他裤袋里掏出一个几毫升的玻璃瓶,瓶里还有残余的透明液体。
“一定是麻醉药。”
裴泽俯在床边给黎晏书解开绳子,撕去胶布,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
黎晏书,来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