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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乐太子与血雨探花的那点破事儿

论仙乐太子与血雨探花的那点破事儿

论仙乐太子与血雨探花的那点破事儿

主CP:花城x谢怜

Atteention:

我流花怜,会有双玄,权引,裴水,君梅,宿月不过不太明显哈~

【原文】[弹幕]

花怜大型掉马现场【捂脸

OOC/私设/小学生作文/龟速更新避雷!

不要问我怜怜他们是怎么知道弹幕是的我也不知道无师自通了解一下【瘫

这里他们看得是类似于魔道动漫的那种但是是直播(?

不是纯小说,就是怜怜百剑穿心那块他们也能看到现场(。

Chapter4.第四章

【三日后,人间,北方。

大路边有一间茶点小铺,铺面不大,伙计简单,但贵在景好。有山有水,有人有城。都有,不多;不多,正好。身在景中,若是在此相逢,必成妙忆。店中茶博士清闲极了,没客时,便搬张凳子坐在门口,看山看水,看人看城,看得乐呵呵,看到远远路上走来了一名白衣道人,满身风尘,仿佛走了很久。行得近了,与小店擦肩而过,忽然定住,又慢吞吞地倒退回来,一扶斗笠,抬头看了一眼酒招,笑道:“‘相逢小店’,名字有趣。”

这人虽然略有倦色,神色却是笑眯眯的,看得人两个嘴角也忍不住往上弯。他又问:“劳驾,请问与君山是在这附近吗?”

茶博士给他指了方向,道:“是在这一带。”

这人吐了口气,总算是没把魂儿一起吐出来,心道:“终于到了。”

正是谢怜。

他那日离开仙京,原本是定好了下凡地点,要落在与君山附近的。谁知他潇洒地离去,潇洒地往下跳时,袖子被一片潇洒的云挂了一下,是的,被云挂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挂上的,反正万丈高空打了个滚,滚下来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徒步三天后,终于来到了原定落地地点,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进了店,谢怜捡了靠窗的一张桌,要了茶水和点心,好不容易坐定,忽听屋外传来一阵哭哭啼啼、敲锣打鼓之声。

……

谢怜目送那奇怪的队伍远去,定定思索片刻,正要拿出灵文给的卷轴再看一次,忽觉一件耀眼的事物一闪而过。

他一抬头,一只银色蝴蝶从他眼前飞过。

那只银蝶晶莹剔透,在空中飞过,留下璀璨的痕迹。谢怜忍不住向它伸出了手。这只银蝶有灵性得很,不但不惊,反而停留在他指尖,双翼闪闪,美极幽极,在阳光之下,仿佛触手即碎的梦幻泡影,不一会儿,便飞走了。】

[哇哇,是发福蝶耶……]

[这是花怜的第一次见面吧]

[嗷嗷嗷嗷嗷嗷好漂亮]

[啊啊啊啊老子,呸,老娘的少女心!]

[woc花花这么A的吗]

[哈哈哈哈哈求三十三位神官的心理阴影面积]

[又想起花花火烧三十三位神官庙]

[花总的福蝶时时刻刻散发着荷尔蒙啊,A爆了!]

“哇……”众人发出一阵感慨。

屏幕上是那只玲珑剔透的死灵蝶,被阳光镀上一层梦幻,其余的人都沉浸其中,可那三十三位神官和风信慕情却不由得脊背发凉,藏在记忆深处的那片腥风血雨中那泛着光的死灵蝶被唤醒。

“哪可爱了……”风信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却被听力敏锐的谢怜听见了,他转过头,疑惑道:“风信,你不觉得三郎的蝴蝶很可爱吗?”

“……”这回慕情罕见的没有嘲笑风信。

【谢怜对它挥了挥手,算是告别,再回头,他这一桌上,就多坐了两个人。

桌有四方,这两人一左一右,各占一方,两边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左边的更高,眉目颇为深邃明俊,目光之中带一股桀骜不驯。右边的极白,清秀且斯文,只是神色有些过于清冷淡漠了,仿佛心里不大痛快的样子。事实上,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谢怜眨了眨眼,道:“两位是?”

左边道:“南风。”

右边道:“扶摇。”

谢怜心道:“我又不是问你们名字……”

这时,灵文忽然传音过来了。她道:“殿下,中天庭有两位小武官愿意前来协助,他们已经下去找你了,这会儿也该到了罢。”

所谓的中天庭,自然是和上天庭相对的。天界的神官们,可以简单粗暴分为两类:飞升了的,和没飞升的。上天庭,全都是凭自己飞升的神官,整个天界里不过百位,极其金贵,而中天庭里的,则是被“点将”点上来的,严格来说,其实全称应该叫做“同神官”,但大家叫的时候,往往会省略掉这个“同”字。

那么,有上天庭和中天庭,有没有下天庭?

没有。

其实,在谢怜第一次飞升的时候,还真是有的。那时候,分的还是上天庭和下天庭。但后来,大家发现了一个问题:自我介绍的时候,开口说“我是来自下天庭的某某某”,真是难听。有一个“下”字,就觉得特别低人一等,须知,他们其中绝不乏天赋过人、法力强盛的佼佼者,离真正的神官只是差了一道天劫,说不定哪天就等来了呢?于是有人便提议改一个字,变成“我是来自中天庭的某某某”,这就好听多了。虽然其实都是一个意思。总之,改了之后,谢怜好一阵都没习惯。

谢怜看这两位小武官,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全然不像是“愿意前来协助”的模样,忍不住问:“灵文啊,我看他们不像是要来助我行事,更像是要来取我狗头。你莫要是把人家诳过来的。”

可惜,他这句似乎是没传出去,耳边也听不到灵文的声音了。想来是下了仙京太远太久,法力都耗干了。谢怜无法,对两位小武官先笑了一笑,道:“南风和扶摇是么?你们愿意前来相助,我先谢过。”

两人都只点了一点头,颇有架势,看来必是出自声名显赫的武神座下。谢怜让茶博士多加了两个杯,端起茶,刮了刮茶叶,顺口问了一句:“你们是哪位殿下座下的?”

南风道:“南阳殿。”

扶摇道:“玄真殿。”

“……”

这可真是令人悚然了。

谢怜一口茶吞了下去,道:“你们家将军让你们过来么?”

两人皆道:“我们家将军不知道我过来。”

谢怜想了想,又道:“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若这两名小武官稀里糊涂便被灵文骗过来了,帮了他忙,回去还要被自家将军骂,这可就不值当了。

南风道:“你是太子殿下。”

扶摇道:“你是人间正道,你是世界中心。”

谢怜噎了一下,不确定地问南风:“他刚才是不是翻了个白眼?”

南风道:“是的。让他滚。”

南阳和玄真关系不好。这并非什么秘密,谢怜听说这事时并不怎么吃惊,因为风信和慕情以前关系就不怎么样,只是那时他为主他们为从,太子说你们不要吵架啊,你们要做好朋友,大家便忍着没翻脸,实在不快最多拿话刺一刺对方,混到如今,可再用不着假惺惺了。所以,就连两位神官在东南和西南的民间信徒都不大瞧得上对方,南阳殿和玄真殿更是常年相互仇视。面前这两位,就是典型的例子。扶摇冷笑道:“灵文真君说自愿的就可以来,凭什么让我滚回去。”

“自愿”二字,用他这个表情说出来,实在没有说服力。谢怜道:“我确认一下。你们真是自愿的吗?不愿意千万不要勉强啊。”

两人皆道:“我自愿。”

看着那两张丧气沉沉的脸,谢怜心道,你们想说的其实是“我自杀”吧。

“总而言之——”

谢怜道:“先谈正事。这次到北方来是做什么的你们都知道了罢,那我就不从头讲起了……”

两人皆道:“不知道。”

“……”】

[系统提示:您的好友风信,慕情以上线]

[补充楼上:您的好友风信,慕情以开着小号上线]

[系统:好了知道你们是秀儿了]

[怜怜是不是从这里就知道南风扶摇的真实身份了]

[哈哈哈哈这俩人在这里演,怜怜陪他俩演]

[怜怜:你们开心就好]

[谁知道是那句话暴露了他俩?]

[你是太子殿下,你是人间正道,你是世界中心]

[你是太子殿下,你是人间正道,你是世界中心]

[你是太子殿下,你是人间正道,你是世界中心]

[你是太子殿下,你是人间正道,你是世界中心]

[你是太子殿下,你是人间正道,你是世界中心]

[你是太子殿下,你是人间正道,你是世界中心]

[你是太子殿下,你是人间正道,你是世界中心]

[点我看风信慕情在线掉马]

[楼上我还一直戳你这条弹幕:)]

[噗哈哈哈楼上老实人老实人]

[哈哈哈哈这里太秀了我迟早要笑死在这里]

[哈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哇发伪链接那个兄弟真der够了(ಡωಡ)]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令人悚然了”怜怜你认真的]

[怜怜:(ಡωಡ)]

[怜怜:(ಡωಡ)]

[怜怜:(ಡωಡ)]

[怜怜:(ಡωಡ)]

[怜怜:(ಡωಡ)]

[哈哈哈哈你们真的够了]

[我他妈迟早要呛死在这里]

[哈哈哈楼上解解是喝水喷了是吗(笑哭)]

“这弹幕太秀了……不忍直视……”师青玄捂脸。

谢怜:(ಡωಡ)

(好了上面一句是开玩笑的难道你们能脑补出怜怜做(ಡωಡ)表情吗。)

风信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问谢怜:“殿下,我问你个问题,你是这时候就发现我俩的真实身份了吗……”

谢怜一脸呆萌地点了点头。

“我操了,我真是操了……”不好意思你们猜错了,这句是慕情说的(。

【谢怜无法,只得拿出卷轴,道:“那我还是给你们从头讲起好了。”

话说多年以前,与君山有下一对新人成婚。

这对新人恩爱非常,那新郎等着送亲的队伍前来,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新娘到来。新郎心中着急,便找去了新娘的娘家,结果岳父岳母告诉他,新娘子早就出发了。两家人报了官,四处找,始终不见,便是给山中猛兽吃了,好歹也能剩个胳膊腿儿什么的,哪有凭空消失的道理?于是难免有人怀疑,是新娘自己不愿意嫁,串通了送亲队伍跑了。谁知,过了几年,再一对新人成婚,噩梦重现。

新娘子又没了。但是,这一次却不是什么都没剩下。众人在一条小路上,找到了一只什么东西没吃完的脚。

从那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此后的近百年间,一共有十七位新娘在与君山一带失踪。有时十几年相安无事,有时短短一个月内失踪两名。一个恐怖传说迅速传开:与君山里住着一位鬼新郎,若是他看中了一位女子,便会在她出嫁的路上将她掳走,再把送亲的队伍吃掉。

这事原本是传不到天上的,因为,虽然失踪了十七位新娘,但更多的是千百位安然无恙的新娘。反正找也找不着,保也保不了,那也只能就这样凑合着了。也不过是敢把女儿嫁到这一带的人家少了些,本地的新人成婚也不敢大操大办罢了。但恰恰是这第十七位新娘,父亲是位官老爷。他颇为宠爱女儿,风闻此地传说,精心挑选了四十名勇武绝伦的武官护送女儿成亲,偏偏女儿还是没了。

这下这位鬼新郎可捅了马蜂窝。这位官老爷在人间能找到的人是拿它没办法了,于是他暴怒之下联合了一众官朋友,狂做一波法事,还按照高人指点开仓济贫什么的,搞得满城风雨,这才终于惊动到了上边的几位神官。否则,那些微小的凡人的声音要传到天上诸神的耳中,几乎是不可能的。

谢怜道:“大体便是如此了。”】

在场不知情的神官们不禁纷纷皱起了眉,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这个鬼新郎,连鬼市众鬼都纷纷议论开来,说这位鬼新郎不近人情,就算他们是鬼,也一般不会拿结婚的女孩子下手。

【因那两人神情非常之不配合,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没在听。没听进去的话也只好再讲一遍了。南风倒是抬了头,皱着眉道:“失踪的新娘有何共同之处?”

谢怜道:“有穷有富,有美有丑,有妻有妾,一言蔽之:毫无规律。根本没法判断这位鬼新郎的口味是什么样的。”

南风“嗯”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似是开始思考了。扶摇却是碰都没碰谢怜推给他的茶,就一直在用一方白手绢慢条斯理地擦手指,边擦边眉眼冷淡地道:“太子殿下,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位鬼新郎呢?这可不一定,从来也无人见过它,怎知它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你是不是有些想当然了?”

谢怜莞尔,道:“卷轴是灵文殿的文官总结的,鬼新郎只是民间的叫法。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

又说了几句,谢怜发觉这两位小武官思路颇为清楚,虽神色不善,论事却毫不含糊,颇感欣慰。看窗外天色已晚,三人暂且出了小店。谢怜戴了斗笠走了一阵,忽然觉察身后两人都没跟上,纳闷地回头去看,结果那两个也很纳闷地在看着他。南风问:“你往哪里走?”

谢怜道:“寻地落脚。扶摇,你为什么又翻白眼?”

南风又纳闷地问:“那你为什么要往荒山野岭走?”

谢怜时常风餐露宿睡大街,找块布摊平了就可以躺一夜,自然是习以为常地准备找个山洞生火了,经他提醒,这才反应过来,这南风和扶摇都是武神座下的武官,若是这附近有南阳庙或是玄真庙,可以直接进去,何必要露宿荒野?

……

谢怜双手合十道:“多谢。”而那土地被旁边两团灵光晃瞎了眼,赶紧地隐了。谢怜摸出几枚钱放在祠前,见一旁有散落的残香,便捡起来点上了。期间扶摇白眼翻得谢怜简直想问他眼睛累不累。

五里之后,果然见到一间城隍庙,红红火火立在路边。庙宇虽小五脏俱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三人隐了身形进到庙里,殿上供的就是南阳武神披甲持弓的泥塑神像。

谢怜一看到这神像心中就“嗯……”了一声。

乡野小庙,神像的塑像和上漆都可说粗陋,整体看起来,跟谢怜印象中的风信本人差别实在是比较大。

但是,神像塑得走形,对各位神官来说,也是习以为常的事了。别说妈都不认识了,有的神官见了自己的神像自己都不认识。毕竟没几个工匠师父当真见过神官本人,所以都是要么美得走形,要么丑得走形,只能靠特定姿势、法器、服冠等来辨认这是哪位神官。

一般而言,越是富庶之地,神像越合神官心意。越穷的地方,工匠品味越差,塑像就越惨不忍睹。当今论来,只有玄真将军的神像整体情况较好,为什么呢?因为人家都是神像丑了便丑了,不管,他看到把自己塑得丑了,他就要偷偷去弄坏了让人重塑,或者托个梦隐晦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于是长此以往,大信徒们就知道,一定得找塑得好看的师傅!

整个玄真殿同他们将军如出一辙,颇爱讲究。扶摇进了南阳庙后,一个时辰里便一直在对这尊南阳像评头论足,什么造型扭曲,颜色恶俗,工艺低劣,品味清奇。谢怜看南风额头青筋都慢慢冒出来了,心想着赶紧找个话题扯了开去,恰好见又一名少女进来参拜,虔诚地跪下了,便温声道:“说起来,南阳真君的主场在东南,没想到你们在北方香火也这般旺盛。”

……

谢怜道:“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不知……”

南风道:“如果是‘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就不要讲。”

谢怜心道:“不。我想说的是‘不知有没有人可以解答’。”

不过,他预感这句说出来就会不妙,决定还是再换个话题。谁知,扶摇悠悠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肯定是想问,为什么前来参拜的女信徒这么多?”

谢怜想问的正是这个问题。

武神系的女信徒一向比男信徒少,只有八百年前的他是个例外。不过,例外的原因非常简单,就两个字:好看。

他很清楚,不是因为他德高望重或是神力非凡什么的,仅仅只是因为他的神像好看,他的宫观也好看。他的宫观几乎全都是皇家修建,神像则是召集了全国各地技艺精绝的顶尖工匠,照着他的脸雕。而且,因为那句“身在无间,心在桃源”,工匠们往往喜欢给他的神像加点花,还喜欢把观种成一片花树海。所以,当时他还有个别称,叫做“花冠武神”。信女们喜欢他神像好看,也喜欢他宫观里都是花花朵朵,就冲这个也愿意顺便进来拜拜他。】

[就两个字:好看]

[哈哈哈哈哈怜怜这个很直接了]

[不过人家怜怜就是好看这个你们管不了]

[妈妈我想嫁给那个穿白衣服的!穿红衣服的我们打一架吧!]

[楼上别想了,你打不过那个穿红衣服的]

[就算你打的过那个穿红衣服的,那个穿白衣服的也不会跟你走]

[那个穿白衣服的不但不会跟你走,还会帮那个穿红衣服的一起打你]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这么扎心的吗]

[……mmp]

[哈哈哈哈风信看过剧本是吗他咋知道鬼新郎不一定是男的]

[风信:?(惊出双下巴.jpg)]

[没人心疼一下灵文小姐姐吗……]

[天天写卷轴然后就被这样嫌弃了……]

[跟我一起喊:考前拜灵文!]

[考前拜灵文!]

[考前拜灵文!]

[考前拜灵文!]

[考前拜灵文!]

[摸摸灵文小姐姐]

[灵文黑眼圈都熬出来了(´-ω-`)]

灵文的嘴角抽了抽,一个眼刀给风信慕情甩过去,“youcanyouup,nocannoBB!”

(不要管这句英语它就是来搞笑的)

风信和慕情同时黑了脸,包括在场的武神们面色都不太好,上天庭刚刚重建那段时间过去,知道现在他们都不敢在看那些堆积如山的卷轴一眼了,甚至有时路过灵文殿的时候都背后发凉。

师无渡拍拍灵文的肩膀,“好了杰卿,你看,不还有那么多人心疼你吗。”灵文也再没说话。

裴茗却不说话了,从看到鬼新郎的那一幕开始他就沉默不语,而灵文和师无渡却意外默契的都没有问他怎么了。

宣姬这个坎还得裴茗自己过去啊……

师青玄笑着摇了摇扇子,“考前拜灵文?不错。”灵文的嘴角抽了抽。

【可一般的武神,因杀伐之气太重,面目也往往被塑造成严肃、狰狞、冷酷的模样,教信女瞧了,都宁可去拜拜观音什么的。这尊南阳像虽说跟杀伐之气沾不上边,但它离好看的边更远,可来参拜的女信徒几乎要比男信徒都多了,而南风也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由是,他颇为奇怪。恰在这时,那少女拜完了,起身取香,又转了个身。

这一转,谢怜推了推另外两人。那两人原本都十分不耐,被他一推,顺着一看,脸色却都刷的变了。

扶摇道:“太丑了!”

谢怜噎了一下,才道:“扶摇,不能这样说女孩子。”

平心而论,扶摇说的是实话。那少女一张脸蛋扁平无比,活像是被人一巴掌拍扁的,五官说平平无奇都有些委屈,若一定要形容,恐怕只能用“鼻歪眼斜”了。

但谢怜眼里根本没分辨出她是美是丑。主要是她一转身,裙子后一个巨大的破洞挂在那里,实在令人无法假装没看到。

扶摇先是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南风额角的青筋则是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见他脸色大变,谢怜忙道:“你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那少女取了香重新跪下,边拜边道:“南阳将军保佑,信女小萤,祈求能早日抓住那鬼新郎,莫要叫无辜之人再受他的害……”

她拜得虔诚,浑然不觉自己身后异状,也浑然不觉有三个人正蹲在她拜的神像脚边。谢怜颇觉头大,道:“怎么办,不能让她就这样走出去罢?会被人一路看回去的。”

而且,看她裙子后的破口,分明是被人用利器故意划破的,只怕不仅会被围观,还会被大肆宣扬嘲笑,那可真是一场羞辱了。

扶摇漠然道:“不要问我。她拜的又不是我们玄真将军。非礼勿视。我什么都没看见。”

南风则是一张俊脸青青白白,只会摆手,不会说话,好好一个桀骜小儿郎,生生被逼成了个哑巴,没得指望了。谢怜只得自己出马,外衣一脱,往下一丢。那件外衣呼啦一下飘到那少女身上,挡住了她裙子后那个十分不雅的破洞。三人齐齐松了口气。

可这阵风实在邪乎,把那少女吓了一跳,四下看看,拿下外袍,迟疑片刻,放到了神台上,竟是仍浑然不觉,而且上完了香,便要走出去了。这若是让她再出去乱走,小姑娘怕是就没脸见人了。眼看旁边这一个两个不是僵就是僵,横竖都不顶用了,谢怜叹了口气。南风与扶摇只觉身边一空,谢怜已经现了形,跳了下去。

庙内灯火不暗不明,他这一跃,带起一阵风,火光摇晃,那少女小萤只觉眼前一花,便见一名男子突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赤着上身对她伸出了手,当场魂飞魄散。

不出所料,一声尖叫。谢怜刚想说话,那少女已眼疾手快地一巴掌打了出去,大喊道:“非礼啊!”

“啪”的一声,谢怜就这么挨了一耳光。

耳光清脆,听得蹲在神坛上的两人半张脸不约而同都是一抽。

吃了一掌,谢怜也不恼,只把外衣硬塞过去,迅速低声说了一句,那少女大惊,一摸身后,突然通红满面,眼眶也霎时涌满泪水,不知是气苦还是羞愤,抓紧了谢怜给她的那件外衣,掩面飞奔而去,只剩谢怜单薄薄站在原地。人去庙空,凉风穿堂,忽然之间,有点冷。

他揉了揉脸,转过身来,顶着半边大红掌印,对那小二人道:“好了。没事了。”】

[怜怜真的好善良啊]

[看到这块莫名暖心]

[怜怜小天使]

[小天使本使,啊呸本天……嗯?怎么感觉都不太对?]

[哈哈哈哈哈楼上魔鬼本鬼鉴定完毕]

[靠,这么暖的画风都能被你们刷成这样]

[我们是谁!(道友接)]

[***!]

[我们要到哪里去!]

[到直播间里去!]

[我们要干什么!]

[刷弹幕!]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都是秀儿]

[好了知道你们秀了,在补充一句,怜怜好暖]

[我要是小莹我现在肯定很温暖吧……]

[圈粉怜怜]

看完这一幕,众人都沉默了。谢怜心善他们也是知道的,但是莫名挨了一巴掌还把外衣硬塞过去,有能有多少人做到呢?

花城不语,许久才低声道:“哥哥,还疼吗。”谢怜一怔,笑道:“三郎,我没事啦。”

寂静中传来一阵拍掌声,众人闻声望去,君吾象征性的拍了拍手,身影带笑,“仙乐,不错。果然是我看上的孩子。”

谢怜的声音也带上笑意,“谢谢帝君。”

空气莫名发寒。

梅念卿咳了一声。

【话音刚落,南风指了指他,道:“你……是不是伤口裂了?”

谢怜一低头,“哦”了一声。

他脱了衣,端的是一身羊脂玉般的好皮肉,只是胸口严严实实束着一层又一层的白布,裹得死紧,连脖子和双腕上也都缠满了绷带,无数细小的伤口爬出白绷边缘,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想着扭了的脖子也差不多该好了,谢怜便一圈一圈地开始解下绷带。扶摇看了他两眼,道:“谁?”

谢怜道:“什么?”

扶摇道:“与你对战者是谁?”

谢怜:“对战?没有啊。”

南风:“那你这身伤是……”

谢怜茫然道:“我自己摔的。”

“……”

便是三天前下凡滚下来时落下的伤了。若是与人对战,还真不一定能伤到这种程度。

扶摇嘀咕了几句,没听清,反正肯定不是赞他坚强,谢怜便也不问,解完了脖子上厚厚的一层绷带。下一刻,南风与扶摇的目光俱是凝了起来,落在他脖颈之上。

一只黑色项圈,环在他雪白的颈项之间。

觉察到他们的目光,谢怜微微一笑,转过身来,道:“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咒枷?”

咒枷,顾名思义,诅咒形成的枷锁。

被贬下天界的神官,将有天谴化为一道罪印,施加于其身,形成束缚,封禁神力,教他永远也摆脱不掉。就像是在人脸上刺字,或是用锁链锁住手脚,是一种刑罚,也是一道警示,令人恐惧,也令人耻辱。

作为被打下去两次的三界笑柄,谢怜自然是有这么一道咒枷在身了。这两名小武官不可能没听说过,但,听说过和亲眼看到,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因此,他们露出这样的表情,谢怜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猜这东西可能让两位小武官心中忌惮和不舒服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想借口去找件衣服穿到外面溜一圈,却被扶摇一个白眼加一句“你这幅样子去到大街上,可以说是十分下流了”堵了回来,还是南风到殿后随手扯了件庙祝的衣服丢给他,这才不用再继续下流。但再坐下来后,总觉得经过方才一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于是谢怜拿出灵文殿给的卷轴,道:“你们要不要再看看?”

南风抬起眼皮看了一下他,道:“看过了。我看他才需要好好看看。”

扶摇道:“什么叫我才需要好好看看。那卷轴写得语焉不详,一钱不值,值得一看再看?”】

“怜儿……”王后张了张嘴,半晌才憋出半句话。花城深色一凝,“哥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谢怜有些发愣,受伤对于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之事了……

其他人的注意力却都放在谢怜脖子上那个咒枷上了。他们对这个三界笑柄第二次飞升的传奇经历一直感到好奇和困惑,不过他们知道,再等等,就会知道答案。

灵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一文不值!什么叫一文不值!你行你上!

【听他说那卷轴一钱不值,谢怜忍不住略略心疼灵文殿那些写卷轴写到面如土色的小文官们。又听扶摇道:“啊,方才说到哪儿了?南阳庙——为什么南阳多信女,是吗?”

好了。谢怜把卷轴一收,揉了揉突突跳动的眉心,心里知道了:今天晚上,谁都看不成了!

看不成正事,那就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原来,除了大几百年都在人间收破烂的太子殿下,当今诸天仙神皆知,南阳真君风信,曾有一段岁月被称为“巨|阳真君”。他本人对这一称呼,那当真是深恶痛绝。而大家对他的经历,也只有一个字的感想:“冤”!

因为,原本的正确写法,乃是“俱阳”。之所以会被误传,是因为这么一件事。

多年以前,有一位国君兴修宫观,为表诚心,特地亲自给每一宫每一殿的匾额都题了字。可偏偏在写到“俱阳殿”的时候,不知何故,他写成了“巨|阳殿”。

这下,可愁死负责宫观修建事宜的官员了。他们捉摸不透,陛下是到底是故意要改成这样的呢,还是不小心写错的呢?如果是故意的,为什么不明令下旨说我就是要这么改?如果不是故意的,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总不能说“陛下,你错了”,谁知道陛下会不会觉得是在讽刺他粗心?暗示他知识浅薄?心不诚?而且这可是陛下的墨宝,不用难道要作废吗?

天底下最难揣测的,就是圣人之意了。官员们极度痛苦,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委屈陛下,不如委屈一下俱阳真君。

不得不说,他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陛下那边发现俱阳变成了巨|阳后,并没有什么别的表示,只是请了一批学者,大力翻阅古籍,找出无数细枝末节的理由,写了许多文章,竭力证明原本便是巨|阳,俱阳才是错误的写法。总之一夜过后,全国的俱阳殿就都变成了巨|阳殿。

莫名其妙被改了神号的风信过了十多年才知道这件事。他基本上从来不仔细看自家神殿的招牌,只是有一天忽然就很郁闷,怎么好像到他庙里来参拜的妇女这么多,而且个个都含羞带怯脸蛋通红,上香的时候都求的是些什么玩意儿?!

弄清怎么回事后,他冲到九霄之巅对着烈日长空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各位神官都被他震惊了。

骂完以后也没办法,拜就拜吧,他总不能说跟这些虔诚祈求的女子们过不去,硬着头皮听了许多年。直到巨|阳又被一位觉得这简直不成体统的正经国君改成了南阳,大家还是没忘记他除了作为一个武神以外还能顺便保佑什么。但是,大家也坚守着一个默契:绝对不要用那两个字来称呼他。同时,也坚守着一个认知:如何评价南阳真君?一个字:好!

只要别让他开口骂人,一切都好!

那头南风的脸已经黑得赛陈年锅底,这厢扶摇还诗兴大发,斯斯文地道:“妇女之友,求子最强。壮阳秘方,送子南阳。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道友们,你们懂?(疯狂眼神示意)]

[收到!(疯狂眼神回意)]

[妇女之友,求子最强,壮阳秘方,送子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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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哈哈刷了这么久队形都没见过这么整齐的哈哈哈哈]

[那你还破坏队形]

[不行在不破坏我怕风信来拆家(ಡωಡ)]

[楼上道友你很秀]

[今天绘画课刚在画板上看到这句话然后当着老师的面笑出鹅叫你们又来]

[哈哈哈哈哈笑出鹅叫请问楼上道友解解还活着吗]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噗哈哈哈哈哈哈太喜感了我不行了]

[woc我TM笑出腹肌啊]

[一口冰红茶喷电脑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哇你们考虑过那位小姐姐的感受吗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我不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迟早笑死在弹幕了哈哈哈哈]

[妈妈问我问什么哭着看手机我能告诉她我是笑哭的吗……]

[噗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都是人才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系统空间里早已是笑声一片,到处可以见到笑道东倒西歪的神鬼。当然,除了脸色黑赛锅底的风信。

谢怜倒在花城身上拭着笑出来的泪花,师青玄直接从座位上摔了下去笑到腿软爬不上来伸出手让贺玄拉他起来,裴茗终于笑了出来,师无渡也安下心来开怀大笑,戚容边笑便骂(?),权一真已经笑瘫了,瘫在引玉怀里顺便吃吃豆腐。

“哈哈哈哈那个鹅叫太鬼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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