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为什么断了呢?
我强弹一个它力不能胜的音节,因此琴弦断了。
——《飞鸟集》泰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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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农强有力地攥住林恩的手腕,林恩呼痛一声。
她还没来得及辨析眼前的少年是谁,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认真的
她还没来得及辨析眼前的少年是谁,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少年极度认真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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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突然又盘旋起他的声音,
“我不是说过,”
“不要让自己受伤。”
就像有一股暖流从耳畔直击林恩的内心,伴随着他俊朗的侧颜,这种感觉蔓延在林恩的心里。
可随之而来的也有一股她前所未有过的酸楚。
知道吗?
在这个城市带给过我这种温暖感觉的第一个人,是他,那个遥不可及的他。
林恩立农哥,你怎么会来?
陈立农还掌着她的手臂,像是在研究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出不得分毫差错。
陈立农没什么大事,应该只是伤口裂开了。
陈立农明明都包扎好了,为什么伤口又会裂开?
明显的答非所问。
陈立农你知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没找到你有多着急?
陈立农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不告而别?
林恩我……
林恩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七年经历了太多太多,而自己与陈立农不过是那种一远万里不知道哪里牵扯上的表亲罢了。
对于陈立农,虽然没有太近的亲缘,可林恩终究是把他当哥哥。
至少,林恩在他面前可以毫无顾忌的卸下伪装。
做一个会哭会闹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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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农哭吧,都哭出来。
陈立农有我在。
陈立农把她抱在怀里,任阳光倾洒在她的脸上,柔声的告诉她,让她发泄出自己的情感。
他把她的脸庞贴紧自己的胸膛,他知道林恩好面子,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哭花了脸。
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胸膛上的衣服都被她哭湿了一片,他也纹丝不动的靠着。
陈立农假如您愿意,
陈立农您就熄了灯吧。
陈立农我将明白您的黑暗,
陈立农而且将喜爱它。
他抱着她,语气很缓很缓,有一种电台节目主持人的播音腔,让人很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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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知道,
这是他和她小时候一起看的泰戈尔的《飞鸟集》里面的一句诗,那时她只觉得泰戈尔的诗很美。
可现在细细回想起来,才感觉那柔美的诗句里藏了多少难懂的晦涩。
陈立农这无异于是在告诉她,她可以卸下她的防备了,他会理解并接受她的一切,包括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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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农小恩,
陈立农理解黑暗,
陈立农是成长的开始。
而我愿意一直陪伴,在黎明到来之前。
陈立农听过一句话,叫做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而他打算用一辈子去书写这份足够长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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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农农,
林恩谢谢你。
她不知道该怎样感谢陈立农,只能给他这一句带着浓重鼻音的谢谢,仅此而已。
陈立农七年前,
陈立农这也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那个扎着长长的马尾的姑娘,擦着脸上的眼泪,声音奶奶的扯着他的袖子。
“谢谢农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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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如果是你,
那就真的不用感谢,
因为有一个词叫做心甘情愿。
顾里里我好喜欢农农
顾里里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