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个庞然大物离得越来越近,他双手抱她而无法掏枪狙击。没办法,只能加速。
但……他身上早已是血迹斑斑,又怎么能提的起速呢?
突然,隆隆的振地声消失了,他没什么好奇往后看。却发现背后那个巨蛛一声怒号,是在悲叹?还是不甘?
他气喘吁吁的跑开数十米,转头看的那一瞬间让他心生绝望。
只见,那黑压压的蚂蚁军团……那跟半个人大的蚂蚁们爬满蛛身,从上面撕去一块又一块,甚至有的直接扑上去贪婪的吮吸那绿色恶心的血液。
他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碎了一地。但看了看怀中已熟睡的人儿,他再次提起十二分精神。再度奔跑起来。
身后的蚂蚁们只顾寻求自己的极乐,并没有注意到这对鸳鸯的逃窜。
呼吸声逐渐加大,早已上气不接下气。他险些累到瘫倒,但为了怀中的她,一次次以身试险,转身将自己的背朝向那凶狠的植物,任由它们吸食自己的血液,换来是怀中的她能安然无恙。
他多次被调皮的树枝磕绊,惊魂未定。每次,遇到这般状况,他都有个小动作——转身欲跌,将人儿的头紧靠自己胸膛。虽然不曾跌过几次,但他持续保持这个动作。
直至,走出森林。
他已遍体鳞伤,大口喘着粗气,头发凌乱,如同战败的孤狼。全身挂彩。身上多处伤口,有的甚至已经化脓。两只狼耳虽已被赤红所染却仍不甘倒下,在风中不停的摆动着,仿佛是在倾听周遭万物,也仿佛是在警醒新的敌人。两眼已布满血丝,原本透明如天空般深不可测的眼瞳,现在却显得格外疲惫。射出的光芒也不再具有属于狼的高傲与威严。
与怀中的兔子一对比,她却睡得正香。皮肤依旧白暂,依旧是楚楚动人。身上毫无一点伤痕可言,连一丝血迹都寻找不到。
他的潜意识中仍然存在着保护她的指令。不过现在,大范围的受伤刺激脑部,身体感觉像灌满了铅,双脚如被锁链束缚,浑身无力。猛地一下,一口气喘不上来,便轰隆一下摔倒在地。
倒下前,有意无意的抱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