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看见有人在我身边站着,那人用憎恨的眼神看着我, “哥,你就不应该存在,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是……弟弟吗?”我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
“你的命就终结在这里吧!”弟弟掐向了我的脖子。拔掉了呼吸机……
我又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没有见过的紫色大理石天花板。我缓缓的端坐起来,“是梦?”我的头阵痛起来,医院的说被我一一想起来。
“你醒了,主人。”
我向那人看了看,是藤木。“你怎么在这?藤木……这是哪?”
“主人,请叫我虎彻。”
“鬼切呢?”
“在这里。”鬼切从窗旁飘过来。“看来,成功躲过一劫了呢。”鬼切开心的笑着。
我依旧在回忆着刚刚的梦,那种感觉告诉我,那一切都是真的……自己是被弟弟害死的。
我低下头“我要去学校一趟……我要去确认一下……那个事。”我从床上下来,背上书包准备离开。
“停,我跟着你吧。”鬼切在门口拦下了我。
“那我也去。”虎彻说。
“好吧,那就快点走吧。”我们三人一起向学校走去。
我们一起到了弟弟的教室,向门口的学生说“叫一下你们班的薛彦。”
“你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干嘛的?”他向我们抬起下巴。
“不想死就叫他出来。”我依然心平气和的说着。
“切,吓唬人我也会。”
“同学你真的想死啊,我帮你吧~”藤木走到那位同学前。
“哎……我立刻叫。”他走进了教室。
“雪华,藤木,你们先走吧,我想单独和弟弟谈谈。”
“可以,最好不许跟他相认。”雪华说完后拉着藤木走了。
弟弟从教室里走出来。
我故意说,“你是薛彦是吗?我有事和你谈。”
“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谈什么啊。”
“谈薛家的事,你哥的事。”我背向他,“你知道你哥是怎么死的吗?”
薛彦突然非常激动的说“我不知道!他的事和我无关!”
“他的事真的和你无关?”我又看向他。
“无关就是无关!你是什么人啊?这些又管你什么事!”薛彦向我喊。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我啊……我是薛陌的朋友……”
“是朋友你管这事,你走吧,我不想谈这事。”薛彦扭头走向教室,我拉住了他。
“薛陌托我有东西给你,出学校,我们再说吧。”我说。
我我拉着弟弟向校门走,不知为什么他一路都在看着我拉他的那只手。在离校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薛彦的头上留下了汗珠,他异样的看着我。
“说吧,是不是你亲手杀的……”我底下头。
“是又怎么样,他又不是我亲哥……”我看见他慢慢向后退。“是什么东西要给我啊,快点,我可不想旷课被老师骂,功课还没做完……”
“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啊。是一个好弟弟。”我微微的笑着。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怎么像他……”他越说越紧张。
“嗯?”我看向他,与他对视。
“拉人时只有我哥哥才那样拉我,那种拉人的手势我怎么会忘?你怎么知道我还和原来一样……我都没见过你……”他瞪大了眼睛。
“别瞎说了,薛陌不是死了吗?你亲手杀的呀。”我依然心平气和的说。接着我从手背里拿出一封白色的信。“这个就是,给你。”
他立刻拆看,看着信上的字,看得一排比一排表情沉重。最后他哭了。
“别哭了,回学校吧,要迟到了。”我向旁边的马路走去。
“哥!小心!”薛彦突然向我喊。
“哎?认出来了?”我扭头看了看左面,一辆货车向我冲……“这就是不能相认的理由啊……”我目光呆滞的看着。
“哥哥!”关键时刻,弟弟一步跨上来把我甩向了一旁。弟弟被车撞出了几米远,带血的信被风刮到了我的脚边……
“弟弟……弟弟!”我跑过去。
他的血在马路上横流着,“果然,我没……没认错,哥,让我以命偿命,以泣止泣吧…”他笑着,闭上眼“原来到头来全都是我自以为是啊……”
“薛彦!薛彦!啊-------”
致亲爱的儿子们:
你们还好吗?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你们都长大了吧,会说长什么样子的呢?妈妈真的好想看看啊。薛陌,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弟弟,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为了你弟弟,不要告诉他你们是孤儿,是同父异母。对不起,妈妈爸爸不能给你们爱和呵护,对不起……
是的,我和薛彦都是孤儿,父母死后被送进了孤儿院,在我六岁时,因为我招人喜欢的性格被人领养,而弟弟却留在了孤儿院,是我哭着闹着向续母求情她们才领养了弟弟,所以我从小就深受宠爱,弟弟被冷落。到了九岁,我依照父母的指示,告诉了他我们说同父异母,弟弟从那时开始就对我充满了仇恨。如今,这个结刚解,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
我回到了学校,到了学校的顶楼。鬼切突然站在我的旁边。
“还是发生了……薛陌,你不能干这样的傻事!人在投胎时就决定了他的寿命,以及为谁而死,你根本改变不了!”
“滚开!我不能失去他,再失去我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怕我们不相认,我也要让他活着!走开!这是命令!”我向她喊。
鬼切的额心开始发亮,可她依旧咬着牙向我靠近“笨蛋,你还有我那!你不会失去的!”她抬起手对向我,“对不起,违命不恭。”
一阵疼痛,我昏了过去。
“什么以命偿命,以泣止泣,这就是个圈套!薛陌,你先冷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