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查理看向殿辰,难得关心一句:“你怎么了?”
殿辰揉了揉鼻子,满头雾水:“不知道啊,突然就打了个喷嚏。难不成是有人在骂我?”殿辰猜测。
“这都好几天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救出多多他们?殿辰,你究竟在想什么?”查理忧心地抬起头,“时间拖的越久,潜在的危险性就越多!”
“这个我当然知道。快了。”殿辰的语气很是敷衍。
“不就是来浮空城考个试,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查理叹了口气。它望着某个方向,自言自语。
“多多,你们可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又等了好几天,依然没有看见多多他们回来,连一向气定神闲的殿辰也不淡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殿辰打着电话,脸色很阴沉。从他身侧紧握着微微颤抖的拳头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害怕殿陨出事。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殿辰忽然冷静下来,但是这样的他却让查理感觉到有点危险。
“殿辰,发生了什么事情?”查理的口气隐含焦急。
“他们都被一个女人带走了。很不巧,那女人我认识,是个疯子。”殿辰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穿上,回头对查理说,“事到如今,只能我们两个去营救了。”
“是谁?”
殿辰走得飞快,查理不得不一路小跑跟上。
“到了车上我再跟你详细说。”
查理僵了一瞬,猛的扑过去咬住殿辰的裤脚,令他动作一顿。
殿辰疑惑不解,回身低头看着查理:“你干嘛?之前你不是还挺着急的吗?”
查理:“叫个人来,你不许开车。”
……
沉重的铁链自房间四面墙中央蔓延而下,高悬的铁链分别禁锢住了他的四肢,颈部被一根固定在地上的绳子束缚着。他脸色苍白,刘海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汗水透过发丝混着脸上的血渍流下。衣服上斑驳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由于铁链和绳子的束缚,唐晓翼不得不低头半跪着,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使他痛苦万分。
“唐晓翼!”
当墨多多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想要立刻扑到唐晓翼身边,却发现自己和小伙伴们都被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除了他,其他人都还昏迷不醒。
他们……怎么会在这?
多多回忆着之前的发生的事情——
……
“好一个殿辰!”符棠江咬牙切齿,看样子如果殿辰此刻在这里,那他恐怕会被符棠江生吞活剥。
“这人真是一如既往地贱!”
符棠江嘴上叫嚣,脚下踩着于竹水,仿佛把他当成了殿辰。
唐桦眠对于竹水抱有十二分的同情,但是他并不打算出手相救。
“你们在这里执行任务还是路过?”符棠江问道。
“不是的,我们是沿着‘它’跟过来的。”唐桦眠摇了下头,抬起手展示给大家看。他的指尖,沾着一滴表面光滑圆润的浓稠液体。
墨多多眼尖地认出来:“这不是之前符棠江姐姐的……”他说了一半就闭上嘴巴。
殿陨和符棠江对他行“注目礼”:“多多,你看见了?”
多多抖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俩人的目光有点渗。
唐晓翼把多多拉到身后,替他挡住了两人的“注目礼”。
“对,我也看见了。”唐晓翼大大方方地说,根本不怕他们看。他还问,“这是什么东西?”
殿陨最先收回目光,表情好像有点无聊的样子:“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种特殊的液体,有特殊味道,一沾地就会分出香气。打个比方,你在窗上绑一根毛线,拿着毛线团走到门口,走过的路程会留下一根毛线。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只不过香气无形。”
“不会产生扩散现象吗?要是扩散了怎么办?”多多好奇地探出半个头。
“不会扩散。”是唐桦眠回答的。“这正是‘它’的特殊之处。组织里称‘它’为——香踪。”
“香踪的气味不明显,微乎其微,所以我们一般不靠气味来追踪。”符棠江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袖子翻过来展现给大家看。
小伙伴们看见,袖子上方大约四分之三的位置缝了一个小小的,鼓鼓囊囊的透明塑料包。因为塑料包是透明的,所以能够很清晰地看见中间插了一根短刺。
“只要撒一把粉末状的什么东西,”唐桦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淡黄色的粉末扬开。
大家掩住口鼻。
粉尘落下,大家看见透明塑料包周围浮着一圈淡黄色。
“看,就像这样,粉末会被黏住,形成一条肉眼可见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