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房间里,床上的被子微微凸起。
半响,被子下面的那一团不明物体动了动。
像是寻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之后再次一动不动的恢复平静。
………
闹钟响起,被子下再次动了一下,吧还露在外面的枕头拿了进去。
一个甩手,空中只余白光闪过。
顺带裹紧被子。只听啪嗒一声……
世界再次恢复平静,被子下的人丝毫没受影响的…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起,床上的人动都不动的忽视这些声响。
门外的人见没人反应,不知放弃为何物的直接敲起了门。
“白白!快点快点,要迟到了啊!”
“……”
“白白…白白?白白快开门,再不快点真的要迟到了。”
“……”
“卧槽,黎白白!你丫不会还没醒呢吧!”
“姓黎的,黎白言!”
敲门声越来越大,被子不知为何抖了抖。然后…继续不理外面的人。
“白白,黎白白…我的老妹啊,求你快起,今天老巫婆巡查,你是真不想活了吧?不想活别拉我啊。”
听到这句话,被子猛地掀开,立马从里面站起来一个衣服乱七八糟,顶着一个鸡窝头的女生。
然后,猛地往床上一跪,趴床上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被枕头摧残过躺在地上的闹钟。
“六点半!”
扔了闹钟就爬下床,找衣服穿。
“死定了死定了,老巫婆会把我剥皮抽筋的。”
穿着衣服就出了房间,进入洗手间就把晚上准备好的牙刷塞进嘴里。
沉寂了许久的门再次被敲响,门外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白白啊…你起了吗。”
怎么把他忘了。光着脚,一手扣着扣子,一手刷牙就去开门。
一开门,一个恍惚,从门外踉跄的跌进来一个人。
抬起头,紧紧的抿着嘴唇,那双带着惊吓的眼眸,委屈的看着我。
“白白,你终于醒了啊,我在外面敲门都敲得快成残废了。”
“谁让你这么有气无力的,我根本就听不到你敲门的声音。”嘴里含着泡沫,口齿不清的说着。说着,进洗手间继续刷牙去了。
“……”脸上的委屈更加明显,撇过头小声嘟囔着。“我都使劲敲了十五分钟,就差把门给卸了。明明自己睡的死,叫不起来还怪我。”
听到边伯贤的声音,但是没听到说的什么。猛地探出头,一脸审视。“说什么呢?骂我呢?”
边伯贤拍拍胸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黎白白,下次不要这么忽然的冒出来,我怕我会因为心脏衰竭提前去见God爷爷的。”
飘过去一个白眼。“你会不会因为这去见God爷爷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再发呆的话,主任会送我们两个去见God爷爷。”
边伯贤深吸一口气不再搭理我,转身帮我去拿书包。
等我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已经是好久之后的事情了。
边伯贤看了眼腕表,狼嚎一声,抓住我就往楼下跑。
“哇哇哇!我去!?边白白我鞋!”
我?我姓黎叫白言,是一名步入高三的高中生。不身为一个高三狗你是永远想不到,这个世界到底对高三的人充满了多少恶意。
特别是,身为一个艺术生,更是被各路人拿来教育孩子的标准。
他们都说艺术生是学习不好,考不上大学才学习艺术来弥补自己的不足。
但是我不是,我是从小受我妈妈的影响,真正的喜欢美术这门专业才选择的走这条路。
我不知道我爸爸是谁,妈妈也从来不跟我说,慢慢的,我也不再问了。
妈妈跟我说的最多的,是想让我考上A大,因为那里有一位教授非常优秀,可以跟着他领略各种美术的美。
妈妈说她最大的愿望是想看着我进入那个教授的专业,成为他的学生。
但是,老天总爱跟人开玩笑,三年前妈妈开始生病,半年前病重去世了。
之后,休学在家两个月。最好的朋友陪伴我半年,也慢慢学会了把这种心情隐藏在心里。
………
学校。
我跟边伯贤在路上死命的狂奔,紧赶慢赶的赶到学校。在铃声的最后一秒,我和边伯贤冲进了学校。
微松一口气,蹑手蹑脚的打算偷偷溜回教室,然而…
正像我刚才说的,老天喜欢开玩笑,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更是明显。
面前忽然站了一个人,挡住我和边伯贤的去路。
“……”
“……”
“边伯贤!黎白言!”
我和边伯贤猛地一抖,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绝望,也看出了一个大字…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