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瞎子吗?”
林杳微看着自己纯白色的裙摆上面沾满了油渍,一脚把洒翻的饭碗踢到一遍。随即发出不锈钢嗡嗡声,弄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看路啊!”身旁的金泰亨对面前的女孩吼了一句,找了几张纸巾递给林杳微。
女孩一直低头,长长的发丝垂落在脸颊,几乎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有瑟瑟发抖的身体,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幼犬。
“啧,这不是苏鹤吗?怎么,又被戏弄呢?”齐刘海的一个女孩从远处走来,清秀的五官,干净利落的装着,两双水灵灵的人大眼睛似乎洗涤着这个世界的污浊。可谁想到,这个外表下,却浑身是刺。
“沈忱小姐,难得来食堂啊。”林杳微原先还因擦不掉油渍恼火,现在又立即显现一副虚伪的嘴脸,转身后却对沈忱热情微笑,像极了魔术师的帽子,好像下一秒就会有新奇的事情。
周围人群渐渐密集,所有人都围绕在苏鹤周围,就像一个咒语,被牢牢困死。
“啊!”苏鹤感觉周围人犀利的目光,似乎是在念叨某种咒语“呜呜呜呜”的在耳边盘旋。
拼命用双手捂住耳朵。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不知那人重复了多少次这句话,苏鹤实在忍受不住了,想要掐死对方。
于是伸出双手就把对方脖子牢牢的禁锢,就像在捏碎自己最痛恨的事物。
感觉一双手在拼命反抗,苏鹤睁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生的脸庞。蓬松得短发,干爽的笑容。尤其是那双眼睛,不像沈忱那般暗藏污浊,真是干净。
睫毛挂在上面,一睁一闭都足以拨动苏鹤的心弦。
“没事吧?”男生感觉苏鹤的手渐渐松开了,急忙不停的喘气,要是再不放手,可真就要死了。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车银优却一点也不怪罪苏鹤,甚至连一句脏话也没有说出来。
“车银优,我劝你离远一点,跟这种女的一起,没有好下场。”林杳微说完,转头就走,重重的高跟鞋接触底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似乎在警告着车银优。
沈忱见状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打了一份饭,静静的坐在一个角落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