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和初晓打了一场。
在他好不容易偷袭到初晓把她全身穴脉定住拖回玉琼主峰的时候。
再见到玉琼，就是一片血场。
地上交错躺着魔族和玉琼弟子的尸体。
魔族退了，可玉琼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弟子死的死，伤的伤，草木峰还在没完没了的给伤者上药。
三个峰峰主都还在，掌门也还在，弟子却少了大半。
初晓的眼睛却还是红的。
红瞳，是魔族最常见的特征。
所有的魔族无一不是红瞳，不过纯种魔族头上还会有角。
初云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候，初晓却突然动了。
初云一愣，随即拖着还没完全能动的初晓直奔后山。
他不让任何人跟上来。
这是他的徒弟，后果他自己付。
好不容易到了后山，初晓的穴脉也全解开了
她一恢复行动，手就直取初云的脖子。
初云一闪，才擦着边闪过去。
见赤手空拳不行，初晓红着眼提起了剑。
那把初云亲自领着她去取的“流水”。
流水剑次次擦着初云的致命点滑过，却每次都被他躲过。
她不知疲惫，他却累的提不起劲，只是一直闪躲她的攻击。
直到后来，他真的躲不过了。
一把剑从他的前腹穿过后背。
他呛出一口血。
却还是强忍着疼痛站起来，揽住她的肩，不容许她拒绝的吻上她的唇。
他肖想好久了。
她一愣，却没有推开也没有挣扎。
直到一吻毕，她的眼睛才逐渐清明。
他还是笑着看着她。
“醒了吗？醒了就好......”
她慌了，手忙脚乱的想给他止血。
“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
她手足无措的看着他，难受的快哭出来了。
那把剑...他身上的那把剑...是她亲手刺进去的吗...？
“别哭...我都没哭了妳哭什么......”
“师...师尊......”
他又笑了。
“妳没事就好......”
说完，他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师尊...师尊你醒醒...别睡...拜托别睡......”
“师尊！”
记忆中最清晰的，是他的笑颜。
*
菲欧娜从病床上惊醒。
现在是三更半夜，伊莱他们都睡了。
她却睡不着，坐在床上若有所思。
初云死后，初晓从此入魔，杀遍玉琼山之后自尽。
那一夜，玉琼彻底成了血山。
魔族和玉琼弟子的尸骨堆叠的几乎成了山。
众人在初晓死后却一直找不到初云的尸身。
没有人知道初云的尸骨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初晓最后到底死在哪。
初云和初晓这对师徒，就从此从世人眼前消失。
连一具骨骸都找不到。
菲欧娜的记忆有些混乱，搞不太清楚现实跟梦境。
她看完了初晓遇见初云后的一生，却还是有些懵圈。
不过她尽量不去在意，她现在是菲欧娜，不是初晓。
哪怕那是活生生存在在她脑海里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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