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当一个小男孩讨厌一个人时会恶语相向,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表现出对那个人的不满
薛洋与金光瑶刚认识时,薛洋对金光瑶这种心口不一口腹蜜剑的小人是厌恶至极,常常用最下流最中伤人的粗鄙之语来讽刺金光瑶。
每次看见金光瑶因为自己的恶语而神色黯淡自己心里就感觉特别爽,但爽完之后呢…
薛洋内心十分清楚,自己与金光瑶是一类人,都是在黑暗中无力挣扎,无力摆脱,甘愿堕落的人,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这么讨厌他吧……那时薛洋不明白金光瑶,为什么明明一直这样对待他,但却还要虚伪的对自己笑,假,特别假。
有次薛洋从外面闲逛回来,抱着一堆从小商贩那里买(抢)过来的甜点,正乐呵的想是要先吃芝麻酥呢~还是先吃桂花仁呢~突然发现远处在角落里的金光瑶,一向衣冠整齐的金家小公子的他现如今用狼狈二字形容再为不过,金星雪浪袍有多处磨损,本鲜艳豪气的金星雪浪袍现如今也有些破烂不堪,颜色有些暗淡些。
平日里常戴的乌纱帽现如今也是无助的落在金光瑶的脚边,沾染了些灰尘,发丝微微凌乱。这样的他实属少见,与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一派风华的潇洒相比,当真是虎落平阳。
金光瑶不是没有发现薛洋的视线,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就权当没看见把头埋得低低的,而薛洋可不是个省事的主,薛洋一步并两步的走向金光瑶的方向,走在他面前,他被金光瑶视而不见的态度,彻底被惹火了。
捏着金光瑶的下巴,强行将他的脸抬起来,以俯视的视线质问他怎么回事,注意到他脸上有多处淤青
社会你洋姐.把头给你薛大爷抬起来,呵你平时衣冠楚楚的,怎么现在这样狼狈…谁搞的?
金光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既然他不说他也懒得问下去,摆摆手做罢
抱着一堆甜点离去。
薛洋随便找了一处地方便席地而坐,本来是打算开心的吃甜点,现在却满脑子都是金光瑶在角落无言的样子,细细想来真不知自己当时为什么气恼,他受伤与我何干?
……
心里一团杂线的薛洋看着手中的桂花糕,竟没有了什么食欲,正在发呆的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金家家丁待女们在窃窃私语
侍女.哎,你听说了吗?
侍女.什么什么?
侍女.今个咱那个娼妓之子少爷被聂家宗主聂明玦一脚踹下金陵台,哎呀~那场面啧啧啧
侍女.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我们院的阿丁那可是亲眼看见娼妓少爷被踹下金陵台,呵果然老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也没有死
侍女.那可不,若不是他命硬,可能还在哪个青楼被万人睡呢,还轮的到他做我们的主子
侍女.哈哈哈哈哈哈也是
作者.我去你妈了个鸡儿的
……
那天金家发生了一件怪事,金家的二名家丁三名侍女离奇失踪
薛洋那一天都被金光瑶的事扰的心烦的很,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半夜点灯起身拿了几瓶金创药,便向金光瑶的房里走去。
一路火急火燎的走出,不一会便到了金光瑶房门口,一阵寒风吹过,薛洋冷的抖了几下,大脑一片空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今天一天都怪的很。
不愿多想,一鼓作气的上前敲了几下门,见没有回应便直接用蛮力将门推开。
金光瑶是何等警惕之人,一听到动静便惊醒,薛洋推开门后看见的场景就是,清冷的月光被窗户格剪的碎碎零零的洒散落入床头,依着月光在黑暗中发现人的轮廓。
模糊可见金光瑶半起身双眼警惕地看向自己,右手伸向木枕,木枕下面的东西被月光照得雪亮,那是一把短刀。
见来者是薛洋,金光瑶神色没有了之前的警惕,抽出在木枕下的右手,整理下松垮的里衣,起身点灯。
灯火照亮了这屋子,温暖的灯光打在金光瑶的脸上,没带乌纱帽的他显得格外娇小,微显凌乱的发丝更添可爱。
糟糕,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小鹿乱撞,怦然心动这些在薛洋眼里跟自己无关的东西,现在却凌驾自己身上,无论是发红的耳垂还是紧张的心跳都使着薛洋赶快逃避这种场景。
薛洋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晚好,把之前拿的金创药放在桌子上便匆匆离去。
外面的寒风刮得让人生痛,但薛洋还是散去不了那股热。
金光瑶看着薛洋匆匆逃去的背影,再低头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金疮药,微微一笑。
小时候,一个小男孩喜欢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总喜欢拉小女孩的马尾,希望能引起小女孩的注意
后来薛洋总是小矮子小矮子这样的叫金光瑶,金光瑶也喜欢说薛洋是小流氓
薛洋(事后):真香
金光瑶: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