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些装备精良的黑甲士兵退去,辘轳一直目光不移的看着悠斗的背影。
红绪虽然也感到了一丝丝的熟悉之意,但是奈何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好静静的抱着辘轳。
此刻的享受也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随着越来越多的实力强横之人出现,辘轳这才发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他们每一个每一位都是动动手指便是可以把自己碾压,更别提那些外来种族了。
辘轳目光开始呆滞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作用,在这场戏中扮演的是什么身份,他很迷茫,同时也很害怕。
他害怕失去红绪,他害怕自己身边的人出事,更是害怕自己没有那种信心……
自己该怎么做……
微微冲着那跪在地上发出阵阵嚎叫的小狼招了招手,小狼顿时目光一转,用纯真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主人,眼中还带着丝丝的歉意。
自己实力不够根本护不住主人,罪该万死的那种眼神,看的辘轳有些不适。
冲他淡淡一笑,那呆泄的目光盯着小狼手中的剑,产生了一抹好奇的意思。
小狼顺着主人的目光,将剑举了上去,辘轳顺手借过,细细抚摸了片刻,剑身上的那白色纹路居然顺着辘轳抚摸的地方行进着。
看上去很是诡异。
“这是什么剑?”辘轳脸色微变,神色中带着深深地震惊。
太奇怪了,黑色剑纹居然顺着自己的手指在白色的剑身上游走着看上去很诡异。
“主人这是您给我剑身加持的咒印啊!?您忘记了?”小狼一呆转而微微一笑,才想起来辘轳记忆全部遗失,怎么可能记得这件事呢。
“是我给你加持的吗……”辘轳一愣脸上带着难以置信。
红绪听后也是愣住了,这咒印比普通的灵符不知要高级多少,此刻听到居然是辘轳制作的不免有些吃惊。
辘轳也是一直摸不着头脑,自己在制作符印时本就是弱项,此刻这么高级的咒印居然是……
“算了先不管这个……悠斗这次看着好像有些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辘轳手轻放在红绪的手背上轻声说道,随手将剑还给了小狼,小狼接过剑随手一抬,那剑就不知去了哪里,随后小狼尊敬的站在了辘轳身前不远处时刻警惕着。
红绪的脑海一直都是那一头碧蓝短发而且长相儒雅的哥哥,此刻这个青年正好对的上,会是两个人吗?不,红绪不会这么想,从对方的行为和态度,她清楚的知道这个悠斗便是那个悠斗,只是变得奇怪了一些,身上的那股血味怎么也洗刷不掉……
“他就是悠斗不管他怎么装,我都看得出来……就是不知道你……”红绪说到这里看向辘轳,辘轳却眼角含笑的看着有些紧张的红绪,开口轻声说道:“你说的我都相信,不要多想……”说罢握着红绪手背的手掌也是紧了几分。
而另一边。
火红色头发的青年背着自己那有些残破的机械羽翼看了眼即将落下去的太阳。
手掌中紧握着一把血红色长剑,剑身很宽,犹如被血染过一般。
看上去很是血腥。
然而也只有士门知道这把剑发生了什么变化,他现在也顾不上剑的蜕变,只想要尽早找到茧良,自己脑袋里根本装不下朱雀剑蜕变的消息,一心只有那一头墨绿色短发的萌态少女……
“茧良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等着我!”士门剑入鞘,虽然鞘身是机械盒子,但是那齿轮转动的嘎吱声显的非常坚定。
脚步抬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朝着南方走去,那里是一片原始森林,危险重重,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朝着那里走去。
而在未来,士门和茧良的孩子听到这种感觉都惊呼神奇。
是的就是这么神奇,他走的方向正是茧良昏迷的方向,至于会不会找到茧良那都是后话了。
他没有那‘悠斗’那恐怖的实力与感知能力,但是他却可以凭着自己的感觉走。
不论是错是对,他都愿意走下去,脖子那翠绿色的琥珀项链此刻缓缓摇曳着,这是茧良在离开现世前往阳界送给士门的礼物,士门一直嫌弃这个项链此刻却是戴上了。
没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能也只有斑鸠士门知道……
路途很远,但是没有停顿的时间,士门榨干着仅剩的咒力朝着南方行进,有时咒力匮乏,自己身后的剑匣都会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咒力滋润身体,让士门的身体不是显得太过疲惫。
“这朱雀六合剑有些神奇,居然会源源不断朝着自己提供咒力,以往都是消耗咒力去催动朱雀剑,此刻就跟换了把武器一般……”士门略带欣喜的朝身后的剑匣看了一眼,然后便是辛勤的赶路……
期间遇到了不少野兽都是被士门用身手解决了,比方说蛇,士门能够精确的抓住蛇的七寸,但是却不杀生,只是将其自然的扔到一旁,仿佛那不是毒蛇,只是杂草一般。
这一走便是一天一夜。
虽然他也很想去哪爆炸的地方看看,但是此刻只好凭着感觉前行……
另一边……辘轳在红绪的搀扶下艰难的站了起来,但是还没等站稳便是漏了陷,自己的腿发出嘎吱的声响,犹如筋骨合在一起的声响。
小狼看着辘轳有些扭曲的腿部和手臂,关节处正在丝丝渗着血,开口惊叫:“主人,你这是!”
红绪这才发现了辘轳筋骨全断,就连肋骨都是有好几根断裂,哪怕是这样他也不想说出来怕自己担心……
红绪扶着辘轳的身体非常小心,把他安顿好,捂着嘴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
但是奈何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下,晶莹的血泪此刻在辘轳眼中是那么的心疼。
赶忙想伸手揽过红绪将她搂在怀里,手却是不听使唤,根本抬不起来,也不知道向悠斗发出的那道咒力耗尽了多少辘轳的精力。
此刻辘轳终于是忍不住了,咒力也快要耗尽,身体的痛感此刻也是传遍全身。
“唔……啧,啊……”辘轳咬着牙关,低着头,脸颊的白皙此刻看上去渗人无比。
“辘轳,不要紧吧!”红绪伸手轻柔的扶住辘轳的后背,撑着他不倒下去。
但是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呢……
而且辘轳需要静养,不能再受伤了否则,他以后再也不是阴阳师了……
而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
一个只有植物人身体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