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天文课,代课老师没有来。相反来的是大腹便便,四十岁左右西装革履的秃子老师。“同学们你们好,由于某种原因林老师已经离职。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机电一班的辅导员,我的电话你们记一下,以后有什么事情方便处理。”
“什么离职?”同学们除了感到意外后,纷纷将目光转向最后面的林冬,那满含怨气的眼神足可以将他剁成宫爆鸡丁。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开除的辅导员,有气就找院长去。”林冬自然知道这些人,怪他和辅导员不清不楚的关系,若不是这件事老师怎么会离职。
“要不是你林老师怎么会离开,不怪你怪谁?”左明明首先反驳,于公于私他都有正当理由。并且这件事同学们的意见,几乎和自己一样,除了班长与学习委员没明说外哪个不恨他。
“就是!就是!”孙瑶儿附和着。她对这个逃课的家伙自然没什么好感,除了逃课就是逃课,还把老师们急的团团转。
我看呐!一定是这小子给老师下了迷幻剂之类的药物。好事被我们打搅后,就把舆论推向林老师,这才逼迫老师离开。程石按照自己想的那样推演:“不信你们看看学院处罚公告,竟然连这个小子名字都没提,全程辅导员背黑锅。”程石身材健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这个班的体育委员,凭借身体优势自然是有底气。
“程石你有什么证据,就妄自下结论,搞得自己是当事人一样。当时我们那么多人,辅导员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理由比这起事件的当事人还有资格。”
“你?”程石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好你个周青青,看来和那小子有一腿的还有你!”
“程石,再乱造谣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周青青被气的胸脯上下起伏,她明明只是理论辅导员离开的事情,这没头脑的就把她也牵扯进去。
“不愧是学习委员,程石你看看周青青分析的可还合理。辅导员都没说什么,你要是再这么瞎说,那不仅是猫拿耗子多管闲事,还得加上败坏辅导员名声。你不是想为辅导员出口气嘛!干嘛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损毁。”一直没说话的林冬对周青青倒是另眼相看,虽然她是站在辅导员的角度,可从某一方面来说和自己站在一条线。“还有谁想替辅导员出气的,都给我站起来说话。这里有辅导员电话,你们谁还不相信事实就跟她聊上两句,我不介意出点话费钱。”
刚才还你一言我一语,跟风的学生全都装作耳聋眼瞎,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原来你叫程石,”林冬两眼眯起:刚刚你说我和学习委员有一腿,你倒是说说看,我们两个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正好我还没有女朋友,哪怕你随便瞎诌个理由,我也算是有女朋友的人,那我还得谢谢你。”
“哼!”程石紧握着拳头说不出话,动嘴皮周青青是满腹经纶的女诸葛,林冬则是满肚子坏水的泥鳅,任凭一个都能让他有苦说不出。
“牙尖嘴利的小子,”左明明翘着二郎腿,时不时转一下圆珠笔也无可奈何。
秃子老师对于同学们的争论一概不了解,索性这些事情他也不需要知道。“大家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都给我放下。在学校内我发现一次,对不起给我卷铺盖走人。我这人不喜欢追根究底,只要触犯我的原则,有几个人走几个人不分对错。所以在此之前有什么事,都给我说一声,从现在开始,从第一排开始上来自我介绍。
上午的课程就两节,秃子老师只是让大家彼此认识。周天涯惦着肚子火急火燎追上来,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气喘吁吁:“冬冬刚才我得到消息,小娘皮真的退学了。”
“退了就退了,有什么大惊小怪。”林冬早已经疲倦,顺口回应。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他真的退了?文成那小娘皮?”
“走的时候他跟我打了声招呼,”胖子左顾右盼小声道:“肯定是矮子凡的锅,现在那个宿舍我是一刻都不想待。”
“你们两个走了我不更加危险?”林冬苦着脸这如何是好,矮子凡可是趁着胖子熟睡之际,把他给那啥。自己这身板,身娇体弱易推倒更是不能待。
你呀,最好趁着天黑前到外面租房子,我家比较近东西收拾一下就好。胖子嘿嘿笑着如释重负向着宿舍走去。
“麻麻批,一个个走的比兔子还快,那就试试最后的办法。”林冬从裤兜掏出白玉瓶:“保佑我花一点钱找个人合租,”红色丹丸入嘴即化甜甜的有点像糖。
吃了运气丹后一个地点出现在脑中,就像是地图导航给出了终点,身体不由自主跟着跑过去,这个方向是校门口。五分钟后林冬气喘吁吁到了,并没有看到什么招租信息。只看到一个男人把一件皮箱扔下车,撇下一个女人和一个六七岁的女孩,扬长而去。貌似在车的副驾驶还坐着浓妆艳抹的女人。
“爸爸!爸爸……”女孩哭着呼唤,还向车子离去的方向追,只是手被成年女人握着挣扎不开。
辅导员难道是因为我?不对!貌似只是巧合,车上的女人怕是男人新欢。“林老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老公为什么这么做?”
“喜新厌旧罢了,男人嘛很正常。”林诺兰贝齿紧咬嘴唇,可见有多恨扬长而去的男人。“你们是要去哪?我帮你拿行李,”林冬将男人丢下的皮箱提了过来。
第0004章运气丹
“爸爸……”女孩很是伤心舍不得爸爸离开,虽然现在还小,不过被抛下或多或少都能体会点痛楚。
“谢谢!”林诺兰并没有因为林冬的到来感到意外,除了生气外脸上并没有流泪,看起来早已经知道会这样:“瞳瞳!你要是还死皮赖脸跟着那混蛋,我不拦你。”
瞳瞳没留意妈妈的骤然松手,一头扎在地上。脑袋与地面接触,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时不时叫着爸爸。
那沉重的闷响,林冬听的都心疼。林诺兰没有丝毫反应,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似是自嘲又像是对孩子说的:“离开男人又不是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