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珍,好想你啊!”
何开心太长时间没见到真的申和珍了,激动得想伸手抱住她的时候,被齐衡用手抵在脖子阻止他再向前。
何开心不开心,他皱眉看向齐衡,而齐衡连看都不看他慢悠悠地说:“你的手还没擦干。”
何开心回过头拉了几张纸巾快速擦干自己的手,欣喜地回头却发现齐衡已经拉着申和珍走远了,忍不住低咒齐衡几句。
申和珍和齐衡在长长的走廊慢慢地走,一直都无言以对。
齐衡先开了口:“这次打算回来多久?”
申和珍笑了笑,说:“不一定,还没想好。”
申和珍的笑容让齐衡看得出神,他想了四年的人终于回来了。他也想像何开心一样能兴奋地抱住申和珍说想她,可是他凭什么?
何开心在申和珍眼里只是弟弟,那他呢?
以前他没能把人留下,而申和珍一走就是四年。四年很短,可是齐衡太想她了,他觉得四年太长了,甚至一年都太久了。
四年前,申和珍喜欢他,他也喜欢申和珍。齐衡知道申和珍出国以后,疯了一样要把人找回来。
申母告诉他申和珍去了巴塞尔,却阻止齐衡去找申和珍。
“齐衡,和珍一声不响地出了国,就是不想我们找她。就算找到了,她也不会跟你回来的,她不会有事的。”
他挣扎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服自己不去找申和珍。就算知道她在哪个地方,也不要去打扰她。
四年后,他不敢确定申和珍是不是还喜欢他。可他总有办法把人留下来,再霸道的方法都行,他要把申和珍追回来。
“和珍,留下来吧。”
申和珍停住脚步回过头,对上齐衡坚定的眼神,她好像被灼伤一样猛地躲开了他。
“你还记得四年前我们最后的对话吗?”
申和珍知道齐衡说的是医院告白那次,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不禁红了脸,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不敢再看齐衡。
申和珍的反应让齐衡很是满意。他沉沉地说:“你还是四年前的答案吗?我的答案还和四年前一样。”
齐衡握着她曾经受了伤的手臂,抚上那条狰狞的疤痕,眼神变得柔和。申和珍也出了神,就这么让齐衡握着她的手。
“和珍!齐衡! ”
申和珍回过神收回自己的手。不远处跑来了何开心,气喘吁吁地说:“你们……等等……我啊……”
“我先去拍照了。”
申和珍一溜烟就走开了。齐衡咬着牙看着何开心,带着微怒的语气说:“何开心,你大学毕业后这四年,只长个儿不长脑子。”
这是一句陈述句。说完,齐衡就走了。
何开心因为见到申和珍情绪上涨,没及时反应过来,独自站在原地思考片刻后,恍然大悟。
“我为什么又被骂了?”
婚礼后几天,盛明兰来到申和珍住的酒店找她。
申和珍正在给盛明兰结婚当天拍的照片调色,盛明兰则趴在桌边对她碎碎念。
“和珍啊,我店里还要再招个摄影师。”
申和珍对着电脑,心不在焉地回应:“那你招呗。”
“你来嘛……我招你啊!工资丰厚!”
“可我没住的地方啊。”
盛明兰想了想,信誓旦旦地说:“你来的话我就帮你找!包你满意!”
申和珍看了一眼盛明兰,觉得好笑,又继续对着电脑,没给出正面答复。盛明兰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摇啊摇,使出全身的力气来撒娇。
“和珍呐,来嘛!你看你回来了,就能照顾阿姨了,还能跟我们保持联系啊!”
“和珍啊,留下来吧!”
“和珍啊……我好想你啊……别走嘛!”
“和珍……”
“和珍……”
这次回来,申和珍其实没有多大的欲望想再离开了。但金城肯定不是留下来的第一选择,她还不太愿意面对齐衡。
但仔细一想,在盛明兰店里工作的话,也不可能会一直遇到齐衡。
她松了口答应了盛明兰:“好吧,但住的地方你得帮我找啊。”
盛明兰笑着做出OK的手势,提着声调说:“没问题!”
然而,申和珍忘了盛明兰可是她和齐衡的粉头。
这也是申和珍拖着行李到齐衡家的时候才想到。申和珍看到齐衡和盛明兰低声交头接耳,齐衡还笑得狡黠的样子,就知道齐衡也参与其中了。
她就不该相信盛明兰。
以申和珍的性子来说,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走,怕盛明兰难过;不走,自己又尴尬了。
齐衡一副人畜无害地笑着说:“住回以前的房间吧,这些年房间还是原样。”
申和珍转念一想,算了吧,齐衡一个大律师那么忙,也不会一直在家吧。
申和珍暗自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应了一声,慢悠悠地拖着行李回到曾经住了四年的房间。
俩人站在客厅看着申和珍进了房间后,盛明兰扯着齐衡的衣角说:“人给你带到了,我有什么报酬啊?”
齐衡侧头在她耳边说:“一个婚礼,你觉得怎么样?”
“婚礼?”
盛明兰愣了一下。
什么婚礼?谁的婚礼?齐衡的婚礼?齐衡申和珍的婚礼?
盛明兰一下亮了眼,乐开了花,兴奋地拉住齐衡跳了起来。
“你说的啊!新娘要不是和珍,你就死定了!”
“我娶的人也只能是她。”
齐衡望向申和珍房间的那一扇门,满眼都是温柔。
自从毕业以后,盛明兰没再看过齐衡对谁有这般眼神。他话本来就不多,申和珍离开以后就更不爱说话了。
除了几个熟悉的人,几乎都是爱搭不理。工作的时候,都是冷漠的状态。这几年也有女孩子看上了齐衡,跟他搭讪的结果不用说都知道很惨烈。
盛明兰表示很满意。
“我等你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