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艺涵“啊”
我下意识的尖叫出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个一成不变的场景和布局里
这是美国最大的监狱这是我呆了五年的地方
我冷冷的看着周围的黑暗然后又看着那个几乎要修建到天花板的铁窗户
外面的景色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心里有些不舒服
额头还冒着豆大的汗珠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静的心跳证实了我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
可这也不是梦
手指下意识的抚摸上了腰侧的x的伤疤。
因为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真实存留着痕迹。
在每一个无法平静的深夜里,我几乎只要一闭眼就可以想起那场噩梦。
我被一个曾经以为可以共度一生的爱人亲手送进了监狱。
真是嘲讽。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丢来一只拖鞋,直直的砸到了我的头上。
那拖鞋破烂不堪,还隐约发着臭气滚到我的床边,恶心的要死,免费送给叫花子都不一定收。
女人“他妈的!江艺涵我警告了你多少次?”
女人“不要每次晚上突然大喊大叫的成吗?”
金艺涵“……”抿了抿唇
女人“还不快点把鞋给我送过来?”
愤怒的对我哄着,或者说他是刻意发泄什么这样子。形容她更好
我歪着头看着他皮肉不笑的说
金艺涵“凭什么”
我的语气非常平静,目光镇定地看着坐在距离我不远处的床上的那个疯婆子。
女人“还凭什么金艺涵你胆子变肥了是吧我的命令都违规”
金艺涵“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
金艺涵“难不长眼睛,瞎看不见你的臭鞋在哪儿?”
女人“……!!”
女人“看来我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
说着他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
我被迫昂起头来看着他丑陋毁容的脸。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恶心。
那些丑陋狰狞的疤痕如同蜘蛛网一样遍布在他的脸上。
我们这边动静很大,致使牢房里其他的狱友都醒了。
而我们这边聚集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
连拦的人也没有
他们每一个人都冷漠的过于透彻,不过这种看戏的情况在我们这里也是司空见惯了。
没过多久,这里的负责人被动静引了过来。
警官“干什么?那你们一群臭婆娘,大晚上的还不安分。”
警官“一天到晚在这里玩什么斗牛开心是吧?”
斗牛……
真是太嘲讽了。
虽然这话带着强烈的人身攻击,可是那些所谓的臭婆娘都识趣地让开了道儿。
那浑身肥肉的警官穿军装,左手拿着警棍,右手拿着手电筒,刺眼的光量照在我的脸上,我不适的眯了眯眼睛。
他凶狠的看着我们。嘴里咒骂一声
警官“Fuck”
随后又是一句句英文脏话。
周围的看客们一个个觉得没有意思,所以散开了。
女人“警官大人我们,我们错了”
女人“但是其实是金艺涵先来招惹我的”她伸出手把错推卸到我身上“不信你问她”
警官淡淡的看着我“真的吗”
金艺涵“……”
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也为了早点休息。
金艺涵“yes”
警官面对我如此淡定的认错,略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警官“你也真是的。”
警官“何必要招惹一个将死之人呢?”
金艺涵“……”
女人“警官你”
对这个女人即将要判死刑,所以是个将死之人
只是这个警官为什么突然帮我?我自然知道。
我抬头对上他那双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神
金艺涵“是警官说的对。”
警官“哈哈那你们早点休息”
警官“下次再是发生什么事记得来找我。”
说罢警官挺着大肚子离开了
女人咬了咬牙瞪着我“呵还真是狐狸精”
金艺涵“当你夸我了”
女人“……”咬牙切齿
我没有再理他,毕竟他是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脸毁了比死亡更可怕。
所以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全让他嫉妒懒得计较。
我背对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隐约听见身后传来的稀稀疏疏的声响。
我也没有在意沉沉的睡去。
那天醒来是被刺耳的警铃吵醒。
已经到了出操的时间,我一往如常的穿衣洗漱一切准备就绪,打算离开。
却隐约觉得不对劲。
如果是按照往常的情况来看。
这个时间我的狱友也就是昨天晚上和我发生争执的女人肯定早就醒了。
没有想到,我起来了,他还没有醒。
她背对着我,我看见桌子上放了一杯澄澈的水。
金艺涵“……”看着她熟睡的背景,若有所思。
本来就没想和他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过节,毕竟同住一个牢房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金艺涵走到她的床边“起来了,我们要出操了。”
女人“……”
金艺涵推了推她“怎么了?你该不会睡死了吧?”
女人“……”
而是一直嚣张跋扈的女人,此刻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仅让我有些疑惑。
他睡得很深,就像是永远都叫不醒的那种。
难道还在因为昨天晚上那件事跟我闹脾气?
金艺涵“罢了不管你了”
金艺涵“我该做的都做了,你不理我,那就和我没关系了。”
女人“……”
她依旧没有理我
牢房的铁门外是纷纷离开的狱友,他们朝着操场的方向走去。
一个个恨不得用跑的方法到达目的地。
因为如果迟到了,哪怕一分钟都会受到那些毫无人性的美国佬的惩罚。
尽管是女人,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也丝毫不怜悯。
轮奸,殴打,折磨
他们不会让你死,但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她熟睡的背景,匆匆离开。
来到操场以后一如既往的麻木着挥动肢体。
耳边是那些军官用大喇叭嘶吼的命令。
而我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个空荡荡的无人位置心不在焉
罪犯A“咦奇了怪了九尔怎么还没有来这不想他的风格”
罪犯A“以往他早就穿好衣服,比我们每个人先到这里吧。”
罪犯B“是呀,她可是我们当中最出风头的那一位,可今天怎么还没有来呢?”
罪犯C“谁知道他今天哪根筋搭错了,你去我们在这里乱猜,还不如直接问问他的狱友”
罪犯C“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有金艺涵最了解九尔情况吧。”
金艺涵“……”
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女人是我在狱中的死对头,天天吃饱没事干就来找我麻烦。
我懒得和他计较,假装没听见继续做操。
罪犯B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
罪犯B“金艺涵你知道九尔怎么了吗”
金艺涵“不知道”毫不犹豫回答
罪犯B“哎哟什么消息就来给我们透露透露呗别这么高冷嘛”
金艺涵“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罪犯B白了我一眼“真是的!金艺涵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特别没有品?”
罪犯B“好歹我们也在这里一起生活了一年,可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不认识你。”
听到她的埋怨我笑了笑淡淡的说
金艺涵“是啊,我们在这里一起生活了一年。”
金艺涵“可是这一年你们不是和九尔一样吗?”
金艺涵“只要捉到一个机会就会毫不留情的欺负我。”
金艺涵“那个时候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们念及这一年的情份”
罪犯B“哼”
那个女人自制理亏的撇了撇嘴,冷哼一声,带着浓浓的不屑。
耳边终于清净了不少,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刺耳的警铃声。
所有人停住了动作,不明所以的看着那群愤怒的警官。
警官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拿些电棍冲到我们面前,怒不可歇的看着我们。
警官“金艺涵给我滚出来”
金艺涵疑惑的走了出来“怎么了”
?!!
警官“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做什么事心里不清楚”
警官“跟我来看看你做的蠢事”
身后的那些罪犯一个个,然后有兴趣的看下我这里,然后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
他们觉得又有好戏看了。
金艺涵“警官你凭什么打我”
心里燃气的火苗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
纵使我比谁都清楚,这个男人可能随便动动手指都能杀了我。
可我依旧不知死活猩红色的眼角就像被血染红了
眼前的这个粗暴的男人下手真的不轻,一巴掌直接打到我嘴角裂开。
血腥味和空气搅和在一起,撕裂的疼痛在剥削我的神经。
那个警官听到我这么不要命的质问觉得不可思议,随后用手枪抵住了我的脑袋。
冰冷的枪口直直的比这我突出跳动的太阳穴,那一刻我想到了死亡。
生的念头早就在五年前泯灭了,在这里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只是侵蚀着我的自尊和心理防线。
警官“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话”
金艺涵“你又有什么资格打我”
警官“呵我不仅可以打你,我还可以杀了你信不信?”
突然他扣下了板机。
我心里一点也不紧张,轻轻的笑着。
金艺涵“在美国,如果没有经过法院的统一检查,可不能随意杀人。”
警官拿枪的手颤抖“那又如何我劝你还是少说话后面有你好受的”
警官“来人把金艺涵给我带到审讯室”
一声令下,跟在他身后的其他检查纷纷上来绑住我的手,然后将我拉扯走进审讯室。
狭小的审讯室没有任何通风口,只有冰冷冷的黑色玻璃墙壁和一盏悬挂在头顶的明灯。
昏黄色的灯光起在房间里,房间只有我一个人。
幽静的有些可怕。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我不仅有些迷惑。
这里是审讯室,我最近又做错了些什么事?
短讯我的人迟迟没有到来门外还有一个看守我的人
正当我打开门准备询问那个看守人员怎么回事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率先打开了门。
我稳稳当当的撞在了他的胸口呢。
鼻子一酸,眼睛一闭。
眼角就放弃了星星点点的泪水
等我缓过神来吸吸鼻子,抬起头却刚好撞见了一双清澈的桃花眼。
或者灯光我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的面孔
表面饱满的嘴唇此刻正微微上扬,高大结实的生存在英服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紧致
白皙面孔高挺的鼻梁,菱角分明的轮廓,这个男人生的煞是好看
我不相信他就是来审问我的那个男人。
长这个样子去当影视明星都比警察强。
朴灿烈“金艺涵小姐……”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没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