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宗的沧渊是何人的心,永无宁息之日,松吹相携的浪花清新之味,但又有几人可知这浪花之险,汹涌澎湃之势可将人吞没,再无重见天日之时。
青青如子衿,悠悠谁的心,是表面的果敢刚强,还是心思缜密,可否是一见钟情,却导那次次身不由已。
同夜之时,不同之人为不同之事,小小的角落,忽紫忽蓝的光芒映着四周,时不时还传来对话声,可……却是一人为之。
与之微近,一袭蓝袍引人眼目,青丝散乱,乱晃在这盛世容颜之前,双手有的捂住头部,又有时像疯了一样对空气乱抓,像是在和谁发起争执。
这位曾经的身宗希望,重任之所欲托之者,高高在上之势,君临天下般的志向,而如今……局内者尚不清,何况局外无知者。
“墨斜,你到底又要干什么,害得墨兰他们这样还不够吗?”
“墨邪,你还不明白吗?这里以经没有什么人以诚对你了,难道你还没认清吗。”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
“墨斜自找的?!好啊,你到现在还是不想相信,那你倒是和墨斜说说,这又有谁对得起我们。”
“……”
“怎么,说不出来了,你不是很能言善道吗?你看看,你的至亲们,哈,还至亲呢,你还年少时,口口声声说对你失望至极,但又有谁帮你?!”
身外的紫色映入了那早已恨之入骨的双眼,外表还是那人,而意识早已换之他人,同样记忆,不同的想法。
“再者不说从前了,你看看,要不是我们那一举,墨兰还能坐在宗主之座上?墨紫和小青还能再对她叫妈妈?雨师那家伙还能回来?”
“这点的开始,你敢说你没使私心?!墨邪早就说了,宗主之位没有就没有了,安心护好身宗和她们就好了”
“是啊,你护她们,人家领情吗?我们的恶名,所做之错,谁又不知?!你觉得我们身上的罪名还少吗?还有那个爱管闲事的无情,真是好骗啊。”
“他只不过是好心而已,你至于骗他吗?”
“哟,墨斜只不过是骗骗他,你看你,你这么在乎干什么,他给的那东西还这么小心的收着,难道你……”
“墨邪……咳,咳”
“好了,不和你争了,你看你自已伤本就刚好一点,就演着没事样……放心吧,墨斜只有分寸。”
刹时,原本争锋相对的两种不同的力量,本就一山不容二虎,却莫名的和谐,周身的混沌与韵力平息了下来。
原本伤就没怎么好的身体,旧疾又犯,刺痛让坐在地上的墨邪不禁咬紧了牙关,痛感让那川字重现于刚平静的额间。
膜昏的松吹最为寒冷,原本身体无恙的人都不禁打起冷颤,何况身有伤者,但痛归痛,忍一忍,就过去了,他不敢倒下,因为亳无一人。
不过,若他在,或许就有人啦,想到还有一人如此待自已,还有一人相信自已,想到这心里的冰凉却恍惚有些温暖,寒风刺骨也不觉倍加凄寒。
反而好像还在期待着他,期待他的再造伟绩之时,期待他从苦难中、从坎坷中、从绝望中,爬起来,走过去,闯出去,做回真正他的墨大人,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
风声中,墨邪悄然入了梦乡,伤给予的疼痛却依存,而就在此时,一个有序的脚步声正在向这一点点靠近,灯笼散发的暖光渐渐照入这个角落。
本是一走而过,但好想觉得不对劲,便折回了前进的脚步,回去察看,于是,一灯,二猫离开了那个无人注意的角落……
一曲终是未弹成,情邪之缘与否成,惊鸿一瞥,双双离别,所以,能有缘,勿赐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