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到一个小衣箱。
她开门走到自己对面的房门前,她刚想敲门,却看见房门是从外锁着的……
他,没有回房间?他去了哪里?
叶敬雪提着箱子在别墅楼上晃悠了一圈,最后,她在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看见一扇门了。
她的直觉驱使她走上前去……
她转动把手,门开了……
房间里的光很暗,于洪雨几乎是错愕地看着推门而入的人,却在看清的下一秒换上厌恶的表情:“这是我妈妈的房间,你来干什么!出去!”
叶敬雪像没听到一般,走进房间,轻轻将门带上,走到他面前。房间很整洁,也很单调,能看出
这个房间的主人一定也是这样简单的人吧……
于洪雨少年坐在床尾边的地板上:“你是听不懂吗?还是……真以为自己成了于家人了?”于洪雨的语气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有些挑衅。
叶敬雪蹲下来,与他平视。少年的眼睛有点红红的,眼眸清晰见底般,如果没有其中的厌恶的话……他的手里抱着一本相册,相册的封面上还有一些未干的水迹……刚哭过的样子。
无论他在自己父亲面前表现的有多无畏,其实他还是会在卸下盔甲以后需要温暖吧……
叶敬雪语气平淡:“我来给你送点药。”
按理说,见到了这个自己喜欢了两年的少年,叶敬雪应该很兴奋,更别说现在两人是面对面……但她现如今真的没有那份心情,甚至没有情绪波动。
于洪雨淡淡地撇了她一眼:“送药?不用这么假惺惺的,我不需要。”
其实说真的,于洪雨并不厌恶她,而她只是自己与于慎俊夏秋涵之间矛盾中不明真相的受害者罢了……她真的没什么错,于洪雨分得很清楚,只是他们关系太尴尬……
叶敬雪看了眼他额头上的伤口,当时玻璃杯砸过去时,还好于洪雨偏了偏脑袋,不是很严重,只是擦伤。
叶敬雪“你可以不需要,但是你的母亲要是看见一定会心疼的吧。”她丢下这句话,正准备起身离开。
于洪雨迟疑了几秒,说道:“等等,是什么药?”
叶敬雪“酒精消毒和消炎膏,还有我上次擦伤也是擦的这个。”从小箱子里拿出一小瓶酒精、医药棉花和消炎膏。
这是父亲教她的习惯,给自己备一个小医药箱,救急的时候总会用得到。
于洪雨接过酒精和医药棉花,动作却突然愣住了……
叶敬雪瞧见他表情有些变化,恍然,这里没有镜子,他不好给自己擦药……于是,她问:“需要我帮你吗?”
于洪雨像被看穿心事一般,但他仍然嘴硬道:“不用,你出去。”
叶敬雪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精和棉花,然后用棉花蘸了点酒精,动作连贯,于洪雨竟也没出声制止她。叶敬雪用棉花把酒精轻轻地擦在他的伤口上。
于洪雨“嘶―”有点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于洪雨确实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该坚持时他绝对会义无反顾地去,比如与他父亲的争吵;但是不用坚持的他就不愿意做过多的逞能,显得矫情,比如擦药。
叶敬雪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她瞧了一眼于洪雨怀里的相册,问道:“这是你妈妈的相册吗……”
于洪雨的眼神变了变,语气有些僵硬和冷漠:“这不是你该问的。”
叶敬雪心已了然,大概没错了。她把用完的棉花丢在包装纸里,然后若有若无的说:“我的爸爸在五年前去世了……”
于洪雨“告诉我干什么?”
叶敬雪“我觉得我们同病相怜啊。”叶文静拿起消炎膏,给他敷在伤口上:“我爸去世了,你妈妈去世了,然后你的父亲和我的母亲走在一起了……你不觉得我们同病相怜吗?不过,如果他们是真的相爱,我们不应该插手,不是吗?”
于洪雨听闻,只是嗤笑一声:“看来你还有很多事不知道吧……”
叶敬雪于洪雨话中有话的样子,她追问:“比如什么事?”
“到了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于洪雨见她用完药膏,已经再收拾的样子:“药上好,你可以离开了吧。”
叶敬雪“恩。”她平淡道。收拾好药箱,她走出房间,轻轻地为他带上门……
房间里,于洪雨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神深邃……
看来她什么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