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也知道这是个邪门斗,带的都是解家的好手,轻车熟路的掏出一个类似于铁蛋的东西,从桥上滚到对岸,滚了没两步铁球便忽然自燃,变成了一个火球,在对岸足足三五分钟才熄灭。
这下不用考虑稳不稳,压根就不能走。
因为铁索桥不止一座,而五个人同时放铁球,五球自燃的情况让整个墓都亮堂了不少,极为壮观,让季时休不由得小声惊唤了一声牛逼。
是的,她来之前因为不知道这个局会把自己玩进去,所以只是随口说了一个比较难的斗,根本没有做过任何功课。或者说,她连盗墓的小说都没看过,下斗一般会遇到哪些机关都不知道,整个就一傻白甜,没脑子的那种,于是有些震惊。
“哇,古人真有智慧,是怎么自燃的,撒了什么东西吗?”季时休叼着棒棒糖,新奇得很,眨巴着眼睛凑过去问。
来汇报的人看了她一眼,没搭理,扭头向解雨臣汇报情况。
“当家的,一共五座桥,上面都撒了易燃的白磷。”
解雨臣抬了抬下巴,对面的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始使唤人往对岸丢锁链,丢了十根,应当是打算拽着两根链子,划过去。
解家的装备带得很够,但这种甩勾是单方面固定的,可以来回使用,但缺点是一旦抛出去,没有办法再把甩勾收回来,需要两方各有人解开。
不过这对解家的伙计好像不是困扰,季时休看到他们有人甚至准备了非常小型的滚轮,猜测他们应该是打算留一个殿后,拆掉九根以后,拽着最后一根荡过去。
但这个悬崖的宽度显然要更胜于宽度,好在也没超出太多,滚轮速度够快的话,应当能够完成这个操作。
不过就算不能完成,那也不关她事儿,她没叫他们来这一趟,她还巴不得所有人立刻打道回府呢。
所以此刻,比起绳子的回收问题,更困扰的反而是对面的地面很秃,就算是他们带的远程甩勾爪里够,第一个尝试的人,也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只是可惜,俗话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倒斗的都是要钱不要命,很快有人自告奋勇毛遂自荐,看他们跃跃欲试的模样,季时休猜测是在斗里表现出色的人员,应该比较容易在解家出头,否则难以解释他们的狂热与积极。
解雨臣钦点了一个试水,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心思主要还是在季时休的身上,他至今猜不透这姑娘在玩什么花招,这都撕破脸到了斗里,还要装门外汉,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所有人,包括季时休都觉得这次爬铁锁不过是走个形式,解家用的装备是最好的,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
可偏偏事不遂人愿,还就是出了。
季时休咬着棒棒糖,周围一人动作太大,地上的灰尘震到空中到处乱飞,惹得她狂打喷嚏。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喷嚏出了幻觉,她恍惚间忽然看到那人自己自杀般松开了手,直直的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