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望衣楼

第二天清晨，牛小刀便拉段玉出了茶坊，原来昨天打听到武林大会将在落阳城木家举行。

二人打算好好转转集市，等待大会召开见见世面。

落阳城这两天呈现出一片繁华热闹当中，平时集市人就多，最近几天由于七大掌门要在落阳城木家举行武林大会，江湖之人结伴而来，客栈，茶楼，赌坊，青楼，皆满为患。街道两旁小摊小贩，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声声入耳。。

牛小刀带着段玉走在街道两旁，看着来往人群，咧嘴一笑道：“走！去赌坊。奶奶的，好久没有赌两把了，手痒痒啊！”段玉翻了一下白眼，无奈跟了上去…

落阳城属于南决王朝数一数二的大城，城里自然是物尽繁华，应有尽有。大大小小的赌坊就有几十间，当然要论最大的一家，当属“望衣楼”因为进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无所不赌。江湖上解决不了的事，在这里都可以。只要你出得起价格，就没有办不了的事情…

牛小刀挺着身子，一步一撞走进了这座江湖闻名的“望衣楼”进入楼内大厅之中就被眼前场景吸引住了。

只见一女子修长的身体，漆黑的长发微微飘动，就像黑夜中的海浪，一双猫一般的眼睛里闪动着星月般的灵动，洁白无暇的脸颊，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魅人的诱惑…女子面前桌子上堆满了金银珠宝。

牛小刀忽然回首问到：“她在干什么？”

段玉道：“在赌银子，他们喜欢赌的痛快。”

牛小刀：“我们去看看”

段玉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和她赌，可要小心了！”

牛小刀走了过去，此刻那名女子又赢了一把。他们赌的简单而痛快，只用三粒骰子，点数相同的“豹子”当然赢过四五六"。

她居然一连续掷出五次六点，一双猫眼早已经发出碧绿般的光。

输钱的庄家是一个略有发胖的中年男子，面貌很是普通，仿佛客栈茶楼里见过的普通人一般，就是这个如普通人一般的男子，却一点不普通。连输五把，依旧面不改色，汗珠都没有流过一滴，出奇的镇定。

他们赌的比段玉和牛小刀想象的大的多，但是输的倒也不太精。没有靠手法，没有找门子。只要稍微懂一点技巧，来这里赌，一定可以满载而归。

段玉望着牛小刀的模样，早看出了他已经急不可耐。

牛小刀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赌博了，虽然他从小就赌。骰子，牌九，斗鸡，斗帅……

他本就是个赌徒，曾经命都赌过！这时候庄家抓起骰子，在碗边“铛铛”敲着，一边喝到：“快下注了！买大买小，押多押少！”

牛小刀忽然凑到近前道：“我押八百两！”他虽没有八百两，估计一百两都没有，但是相信自己一定会赢！

旁人就没有牛小刀那么大信心，庄家撇了一眼牛小刀道：“这位客官，你的八百两呢？”牛小刀：“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拿出来呢”

那人开口道：“那现在就请你拿出来吧！”

“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要看到银子才能算数。”

牛小刀只有拿银子，只见他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放在了桌子上。“这就是我的八百两。”

庄家道：“你要用这把刀押八百两？”

牛小刀：“不错！”

庄家：“恕我眼拙，我看不出来这把刀值八百两。”

牛小刀缓缓的从腰间又拔出一把背刀，放在面前。开口到：“如何？”

那人头也没抬，说到：“不够！”

“哦？”牛小刀眉头一皱，随机从背后抽出一把圆月弯刀。

正在此刻一只手掌拍了拍牛小刀的肩膀，正打算抽刀的他，放缓了手势。扭头一看，段玉递来的一张千两银票，一把搂了过来。转身往桌子上一拍：“八百两！”

庄家底喝一声“通杀”只见俩个骰子停了下来，显示出六点。还有一个骰子滴溜溜转着圈。牛小刀一手深入桌子下面，微微一使内劲骰子停了下来显示“二”点。

牛小刀接过骰子一抛，一扣，随手晃了一下骰盅，手轻轻一抬：“三个六，我赢了！”

庄家大有深意望了一眼牛小刀开口道：“好技法！阁下还要赌吗？”

牛小刀此刻内心无比激动：“继续！”他并不认为自己赢得不光彩！毕竟他看出面前这人输的起，赢了一个输的起的人。没什么光彩不光彩，赌就是赌，愿赌就服输！

牛小刀连续又赌了几把，不由得兴奋起来。这种赢钱方式太简单了，这么轻松的赢了一把又一把，那种豪情万丈的感觉让人头脑发热，此刻他大喝道：“再来！”一把推过面前所有筹码。

这一次牛小刀依旧抓起骰子，一抛，一扣，左手晃了晃骰盅，右手深入桌子下面。内心不由自主想道：“这次赢大发了！”随机一甩手，骰盅猛地一抬！“吆二三，六点。”伴随着一声吆喝，牛小刀兴奋的神情顿时有点恍惚，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用暗劲改变了色子点数，却不知如何开出来的结果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牛小刀望着面前刚刚堆满的金银钞票，转眼之间就一无所有。“这是碰到高人了！会是谁呢？面前这个庄家？还是那个女子？” 此刻围观的群众纷纷叹息，一个个锤头丧气，无精打采，就好像输钱的是他们自己一样。

这也难怪这些个赌鬼，赌徒，即使家有钱财万贯，抵不住终日里混迹赌场，迟早有一天家破人亡…

段誉拍了拍牛小刀肩膀，轻声道：“莫要把输赢看的太重，你我都知道赌本身就没有公平竞争，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牛小刀也并非不明白段誉所说的道理，他只是输掉了段誉的银票，脸上感觉没有面子，此刻不由得苦笑一声…内心深处狂吼道：“钱呐！！我的妈耶，我第一次拥有这么多钱，心疼死我啦！！！啊！！”